去看看就來。”二人還未轉身,忽見良珠之兄司徒懷方匆匆走進,見面便說:“馮村之事業已鬧大,我們恐怕不能置身事外,不知爹爹母親心意如何?你快去尋簡太師伯探詢請示,萬一賊黨尋來,豈不惹厭。”
良珠聞言,又驚又怒,方說:“爹孃明知馮賊父於不是東西,偏說對方洗手隱居業已多年,只不過分為惡,便由他去。最氣人是老賊馮越不知我家來歷,妄自尊大,還想就便結交,後來看出雙方道路不同,爹孃又常避而不見,方始息了妄念。那年我兄妹與蔡三姑爭鬥,他出來和解,口氣強硬,爹爹只想息事寧人,未與計較,他父子越發自以為是。我兄妹並未惹他,便蔡三姑也不與之一黨。他們瞎了狗眼,不知我簡大師伯的來歷,妄想勾結山內外的惡賊大盜,打算報仇,不是爹爹不許多管閒事,像他父子和眾賊黨那樣積惡如山不知悔悟,倚仗人多勢眾欺凌善良,我便容他不得!怎麼我不尋他,他反來尋我們晦氣,是何原故?你是怎麼得到資訊的呢?”
懷方素來友愛,知道小妹嬌憨,少年英俠,向不受人欺侮,忙笑說道:“二妹不要生氣,如非內中還有一點顧忌,我已先尋簡太師伯請示,不會先對你說了。老賊這多年來只知爹孃隱居山中,不是常人,因見長得年輕,又未說出真的姓名,做夢也未想到這是峨眉派中有名人物。雖然幾次拉攏,想套交情,均未如願,並不十分看重。只為內一同黨老賊乃昔年青城派紀登師伯門下逐出來的棄徒,不知怎的,非但探出我家來歷和隱居經過,並連簡太師伯屢犯大師祖師規、封劍修養隱居後山之事也全曉得,最可惡是此賊還代老賊約了幾個五臺、華山兩派的餘孽,內有兩人均吃過簡太師伯的虧,知他老人家常來我家與爹孃相聚,同練本門心法,還有半年,封劍期滿,休說別人,便簡太師伯一位也無人能敵,這夥賊黨又都是關中九俠的多年仇敵,聽說黃昏前後這些賊黨均要趕到。來賊先往茅篷窺探,不見一人,心疑簡太師伯封劍期中遇敵不能用劍,只憑內功,好些吃虧,必是避來此地。來賊當中有一女賊,天生怪物,長得和猴子差不多,身輕如燕,形跡飄忽,與谷後那兩兄妹情份極深,準備命她先來窺探,本就不免上門生事。偏巧雷四先生、神乞車衛和中條七友中的黑骷髏查牤,為了這許多惡賊巨盜姦淫兇殺無惡不作,平日散居四方,自從幾次漏網之後,膽寒斂蹤,有的偶然還出走動,多半仗著手中所積金銀,假充富翁,和馮賊一樣隱居通都大邑和名山勝境之區,置下許多田產,暗中仍是強姦民女,過那荒淫生活;因其天性兇殘,內有幾個更喜生吃人腦人心,害人甚多,但都機警異常,形跡隱秘,不易尋到,偶然發現蹤跡,往往撲空,被他溜走,費上許多心力,難得除去一個,這些年來不知害了多少安善良民;近年各派長老多年隱遁,賊黨膽子越來越大,漸漸互相勾結,又在橫行,比起以前還要狡猾,關中九俠人山之後越發猖狂,因都不知簡太師伯來歷,為了以前常吃他虧,許多厲害同黨均遭惡報,仇恨越深,無奈敵人神龍見首,隱現無常,無法捉摸,好容易探出人隱峨眉,老賊馮越恰是他的舊友,以前入山洗手,便為受逼膽寒之故,彼時連敵人名姓都不知道,後來隱居在此,手下徒黨又被簡太師伯傷了好些,方始悟出先後所遇仇敵竟是一人,心雖恨毒,但因簡太師伯形貌名姓常時變易,氣度又極文雅,好些地方均與所見所聞不符,還拿不準,正在命人仔細查探,忽來同黨老賊,告知斷定無錯,還沒想到他是峨眉派的老前輩;直到最近,這些餘孽惡賊聞風而來,互相勾結,人數越多,一面仔細訪問,才探出一點虛實,約定同來馮村聚會,合力報仇。他三人意欲就此機會一網打盡,因知爹孃近年專心靜修,不問外事,來賊人多,頗有能者;查*自恃一身驚人本領,有好些事還不知道,沒把這些惡賊放在眼裡;雷、車二位老前輩竟說爹孃是自了漢,以前坐視馮賊全家徒黨盤踞本山,不加過問,已是不合,如今賊黨業已大舉發難與正人作對,簡太師伯又是本門師長,如何也置之度外?心中不快,想將爹孃引了出來,未到以前便在途中放風,雖未明言我家來歷,卻說簡太師伯本來隱居寒萼谷,和爹孃有師門之誼,茅篷專為門人沈煌所居,並不常去;一面又恐人不夠用,並還就便約了兩位老友,說定同來我家相會,黑骷髏便是這位車三先生所約。為防賊黨得信趕來,特地趕往茅篷,見人不在,今早遇見一人,得知周文麟被擒之事,此時已往馮、蔡兩家探看。雷、車二位也早趕來本山,大約不久必來這裡。賊黨也必來此擾鬧,我們自不怕他,但是事情實在討厭。母親日前說是出山訪友,今早往尋父親,人又他出,桌上留有一信,說奉簡大師伯之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