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多少。內中一賊恰與老賊同船而回,認出敵人便是日間所遇賣花少女,來路相遇,調戲過她,越知凶多吉少,心中叫不迭的苦,跪處離水較近,索性逃走也罷,因和老賊一般心理,以為敵人共只兩個少年男女,賊黨人多,又恐萬一逃走不脫,豈不冤枉?意欲暗放冷箭,乘著另一敵人不在眼前,先殺死一個,既兔窮追,又可報仇,就被少年擒回,也夠了本。主意打定,乘著對方和前面同黨問答之際,互相打一招呼便即下手。
二賊恰巧都會暗器,一個悄悄取出弩箭首先發難,朝少女冷不防連珠射了三箭;一個持鏢就打。向五想攔無及,只見少女身形一晃,鏢箭紛紛落地聲中,內中一賊突然怪叫一聲,翻身跌倒。另一賊比較膽小,揚手一鏢打出,也不問打中與否,轉身便往江邊跑去,本意向五有名的水老鼠,見多識廣,向無虛言,對於敵人那等害怕,必有原因,雖想逃命,行刺卻非本心,比較情虛,正往前跑,忽聽~聲清叱,一條人影帶著一股急風已飛將過來,喊聲“不好”,回刀待要斫去,猛覺頸上風生,眼前寒光一閃,連肩帶臂被少女一劍斬斷,當時鮮血狂噴,死於就地,大半條人臂帶著那口鋼刀,映著月光飛起兩三丈高下方始搖搖下墜。
賊黨只知少年是個強敵,方才雖有二賊被暗器打死,並不知是少女所為,後來二賊一死,看出厲害,全都嚇了個膽落魂飛,無一敢動。老賊見此情勢,越發嚇得亂抖,耳聽向五朝眾賊黨喝道:“我說的話,你看如何?如信老鬼的話,豈不全是送死?就這樣,能否保全幾個,還要看二位小俠是否開恩呢。”話未說完,忽見側面沿江崖腰上跑來一人,脅下挾著一男一女,到了少女面前放下,笑問:“怎又殺死兩人?”向五忙將老賊放倒,跪說前事,一面招呼群賊跑將過來聽候發落,老賊已急暈過去。
原來少年所挾一男一女,正是狗子和使女秋棠,已全醒轉。狗子上衣已全脫去,撕成碎條,手腳均被布條綁緊,正在嘔吐。秋棠手中還拿著一把尖刀,先朝少女跪倒,哭問:“主母今在何處,如何未見?”少女笑答:“你主人現在崖上,先前不知賊黨虛實,惟防照顧不及,將她藏起,才來除這群賊,不料全是膿包。本想一網打盡,因思他們再三哭求,又問出以前只在江中偷偷摸摸,不是萬不得已輕易不肯傷人,謀財雖多,害命卻少。自從老賊七八年前入夥,仗著詭計險謀,挑撥同黨火併,不滿一年便由他做了盜首,由此無惡不作。現在打算問明情由,分別發落。他們已知我兄妹厲害,決不敢再妄動。你往那旁崖上請你主母下來,當面報仇出氣便了。”
淑華最懸念的就是秋棠,因見江流太急,狗子尚未被賊黨救起,何況是她,深悔自己輕視賣花女子,一時心慌太甚,急於求死,以至秋棠先發,誤了她的性命,又見彭氏兄妹那高武功,賊黨傷亡許多,餘下全被鎮住,兵刃暗器也都拋掉,驚喜交集之下,回憶前情,正在傷心,忽見少年由沿江危崖上挾了秋棠、狗子飛馳而來,所穿緊身衣靠不知何物所制,映著月光,閃閃生輝,面上好些水漬,身上卻只溼痕,秋棠卻是通體水溼,又是心喜又是心疼,想起船上衣服甚多,欲令更換,不等招呼,先就覓路爬下,剛到半崖,秋棠已自尋到。
第十一回(5) 劫後喜逢君 共吐平生隱痛 舟中成敵國 驚回弱女餘生
主僕二人挽手同下,全都悲喜交集,出於意外。秋棠見淑華流淚,想起一事,氣憤憤道:“主母不必傷心,我們去尋小畜生算賬。”淑華忙喊:“你到船上換了衣服再去!”秋棠已如飛往前趕去,因是大腳,雖在江中把鞋失去,襪子還在,路又平整,跑到狗子面前,見狗子仰臥地上,正在哭喊饒命,想起前情,恨他不過,便用泥腳朝著狗子頭臉上猛踏了一下。
狗子原會一點水性,先前落水時,秋棠本來不免毒手,也是命不該絕,又是拼命,死活已置度外,狗子頭頸先被掐緊,只顧想把秋棠的手分開,未先傷人,剛一入水便悶死過去;秋棠吃江水一嗆,也是暈死過去,於是二人全都抓緊對方,順流而下。醒來發現身旁站著日間駕舟的少年,狗子橫擱在一根樹幹之上,正在順口流水,還未醒轉;恨到極處,哭喊一聲便要上前拼命,吃少年攔住,說起遇救經過,才知身剛人水,少年便由篷頂跳下,流出不遠便被救起,因防賊黨人多,虛實未知,準備把秋棠藏好,救醒狗子將其捆綁,相機行事,決不容他活命。快上岸時,發現水中二賊追來,正在水中亂抓,一劍一個,相繼殺死,到了岸上,先把秋棠救醒,又將狗子長衣撕成布條,就要捆綁。
話剛說完,狗子也回醒過來,見秋棠和一少年同立面前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