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應驗,自己來得太早,不到時機。看那意思,裡面所藏一雙寶鉤,非但要到四五月快近端陽節才是取寶時期,並且當地還不能取,同時看出頂上古錢和“手引龍飛”之言相合,中腰一帶又是中空,彷彿此寶是由洞頂縋下,必須尋到洞頂上層,用東西將其鉤住才能吊上,鉤名也許有個“龍”字,故有“手引龍飛”之言,越想越有理。正在自言自語,心中盤算,覺著明霞從小隨父,往來名山大川,所見前輩劍俠甚多,人又聰明心細,打算下來尋她商計;忽聽側面腳底有人悄呼:
“大師叔請快下來!徒孫為了一時冒失,差一點沒被諸位小師叔誤會,如今他們業已尋來,為了上來誤會,恐他們未必肯信呢。”
文麟一聽口音甚熟,忙用燈光一照,果是公孫雷之子公孫改,再看後面,狄龍子、沈煌業分兩面趕到,袁和尚和明霞、珊兒跟在後面,正要開口,明霞已飛身搶上,急呼:
“盜去寶物的決非外人!諸位師弟不可輕易出手,問明再說。”袁和尚正帶著滿面怒容,將手中短劍揚起。公孫改穿著一身黑衣短裝,手中拿著一口寶劍,已在作勢防備。文麟忙喊:“此是公孫雷之子公孫改!不是外人。”眾人先和文麟相見,已聽說過大概,知道公孫雷乃卞老人門下,明霞又由後面追來喝止,便同停手,相繼縱落。公孫改先朝眾人禮見,然後取出一封柬帖交與文麟。
原來明霞等三人先因盜寶的人逃得太快,稍微得手便即走去,心疑人逃未遠還要再來,龍子先去出口崖洞,地勢甚高,前山幾條出口均可望見,惟獨靜瓊谷一面看不出來,認定來人多半走這一路,也許洞內還有餘黨,便把人分成兩起,自帶珊兒、袁和尚尋去。
到了谷中一看,上次費了許多心力尋到、外有鋼泥包圍的三件藏珍業已丟了一件,先頗憤急;袁和尚更是急怒交加,見谷中並無人影,二女尚在搜尋,想起前見黑影之事,又看出來人本領甚高,地理頗熟,恐其已由別路回到洞內,黨羽必有好幾個,也未和二女商量,便往回路掩掩藏藏搜尋過去;剛剛進洞不遠,還未走向地底通道,空洞傳音,忽然聽出前面有了響動,發光一照,方覺前面無人,猛瞥見壁旁鍾乳後面黑影微閃,一聲大喝追將過去,黑影忽似箭一般往斜刺裡歧徑中竄去。
袁和尚上來有氣,也未細想,一路亂罵,跟蹤追趕;剛想起來時師長曾說“往幻波池取寶的人敵我均有,洞中黑暗,歧徑又多,不可冒失妄下殺手”之言,心想,靜瓊谷這條秘徑甚是隱僻,並且路要繞遠一倍,休說外人不知,就被發現,也不會由此往來,這廝不應如此熟悉,手到便將我們藏珍取走。氣方略平,打算問明再說。
不料公孫改先是一到靜瓊谷便發現那三件鋼泥包沒的藏珍,見與所聞相同,又覺此時尚非取寶之時,只周太師叔一人來此,算計時日,許還未到,怎有三件藏珍放在這裡?
心疑來了異派兇孽,存在這裡,人還未走;意欲一網打盡,正在洞中搜尋,心想自己本來也為就便取它兩件而來,難得有此現成之物;如其周太師叔所為,決不會連取走了三件心還不足。東西偏又蠢重,難於隨身攜帶,便將這三件藏珍匆匆移往隱處藏起,打算如是自己人所為,自然還他,否則相機行事。
及至尋到地底藏珍洞內,發現幾個異派兇孽傷亡地上,活人不見一個,料知方才來人不少,也許有人還未走去,所以連所盜藏珍放在谷中均未取走。雖然本領高強,心雄膽大,到底孤身一人,許多可慮,加以來時奉命著重文麟安危,搜尋了一遍見無人跡,料知人還未到,算計文麟必定往靜瓊谷先尋棲身之所,恐其誤與敵人相遇,心中一驚,忙往谷中趕去。
剛出洞門不遠,恰巧龍子等五人掩進,不是閃避得巧幾乎撞上,始終認定那是敵人,又看出對方本領甚高,越發心慌,一路飛馳到了谷中,還是原樣,無意中在一石洞深處發現文麟包袱,才知人已到達,這一驚真非小可!二次趕回洞內,見方才所見兩個重傷待死的惡道業已被殺,先見五人蹤影皆無,心中奇怪,覺著方才數人決未走遠,這時業已疑心到來者不是敵人一面,但拿不準,便在洞中到處搜尋。
先還有些顧慮,後見無人,膽子漸大,到處用燈照看,忽然發現內一小峰晶柱中藏有一個鐵塊,與谷中所見有一相同,暗忖前見如是敵人所取,自可佔個現成,連父母每人一件,再好沒有,否則還要還人,連來洞中兩次,費盡心思,一件也未尋到,豈不可惜?難得有此奇遇,正好就勢取走。及至取出一看,非但是件藏珍,並有機關可以開合,匆匆開啟一看,才知那是一個鋼泥所制扁圓的寶匣,內裡放著一口長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