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也受一點艱險,樣樣寬容,不肯收回,將來得到藏珍,再將此劍賜回也是一樣。何況小侄年幼,隨同父母隱居成都,上次仙桃觀殺賊,還是出生以來第一次,極少與人動手;劍又太長,不便攜帶出入;獻與太師叔,恰巧一舉兩便,免得再有爭論。”
眾人均覺有理,同聲贊好,又見公孫改小小年紀,這樣膽勇機警,本領出眾;年輕人一旦做了長輩,也忘了自己年紀與之相仿,就大也只二三歲;多覺幼童後輩,好容易巧得奇珍,正在歡天喜地,忽然雙手奉上,雖出自願,將來必要還他,使其空手回去,心中不安。
五小兄妹全想起靜瓊谷那三件藏珍,龍子、沈煌更是口快心直,人又忠厚,同聲說道:“我們原早發現碑文,每人至多隻取一副雙鉤或是雙劍,日前尋到三件,一則恐被外人得去,二則我們五人,就李師姊不算,也缺一件,又沒想到天蜈劍也在其內和七修合壁的深意,想再取兩件以便分配,餘者如有發現,另外覓地隱藏,也不帶走。難得你有這樣好心,你爹孃又正缺少一口好劍,雖然碑上註明取的人必須親來,不便違背,你將此劍借與周大師叔,再取一件回去,誰也不致空手徒勞,還可告知你父母,日後來此先往洞中搜尋,如無所得便將我們所藏兩件取走,只要到過洞內,便與碑文相合,豈不正好?”
明霞見公孫改靜聽二人發話,裝出一臉至誠感激之容,明有一半做作,心中好笑,本心也是這樣作法,便未開口。袁和尚聽完,介面笑罵道:“改娃,莫當我們都是呆子,你將此劍做了人情,還得重利,由一件變成兩件,多麼狡猾!我如不是對你越看越愛,你這鬼心思一開口便被我聽出,要叫你放心才怪!”
公孫改忙賠笑道:“和尚師叔,莫與小人一般見識。我雖有點取巧,到底也有一多半是對太師叔的孝心。你看李師叔明明知道我想就便和爹孃帶一兩件回去,她只看一看,一言不發。你也是位老長輩,何苦給我叫破?如再記我方才接連幾枝星雷串稍微冒犯,被我逃走,沒有當時賠罪,不大高興,我再給你老人家磕幾個頭如何?”說罷,便裝下跪。
袁和尚一把拉住,笑罵道:“小猴兒,你再放刁,我打你了!實不相瞞,你看我追你時,你用那帶有五色火光、一發三響、使人極難閃避的奇怪暗器朝我亂打,內中兩支打得更準,由我耳旁擦過方始爆炸。我不知你故意淘氣,並無傷人之念,雖嚇了一跳。
像你這樣刁鑽古怪的娃兒,還真第一次遇到。我真愛都來不及呢,你挖苦我作什?”
眾人見這兩人都是那麼精靈,公孫改尤為可愛,心願一達,藉著袁和尚一說,立時明白吐露,一點也不掩飾;一個搖頭晃腦,一個假裝老實,口氣尖酸,兩下對比,越顯滑稽,都由不得笑了起來。陶珊兒忽然縱過,手指罵道:“你這娃兒不好,如何只恭維李師姊一個?我也開口說你了麼?”公孫改忙賠不是,自怪疏忽。眾人又說笑了一陣。
明霞不等話完,早和沈煌往兩條出入要道看了一看,因聽公孫改轉告良珠之言,想起上洞那條深井要道必有關係,便將上下兩頭均加封閉,免被敵人看出。石門雖然大開,但是洞徑曲折迴環,歧路縱橫,密如蛛網,不知底的外人決難走到。石門就是不毀,只這班兇孽尋到,也能攻破。全洞已經幾次窮搜,並無影跡可尋。晶峰高大,中心的藏珍又極隱秘,不由峰底秘徑蛇行入內,發光仰照,或是深入峰頂中心晶林之中,也看不出。
這類萬千年鍾乳結成的冰柱,誰也想不到藏珍會在裡面。龍子先疑心的兩座小峰,一座藏珍已被公孫改取出,只將鐵匣藏起,另做一點手腳便可惑亂敵人心意,峰頂藏鐵匣的所在業已崩斷,沒有可疑形跡,前面又倒著幾具賊屍,均是疑兵,另一座晶峰小才丈許,方圓不過四尺,經過仔細檢視,實是一段不透明的暗晶,並無他異。
跟著,龍子等把話說完。文麟見盛意難卻,已將公孫改的劍佩好,並將自己的劍與之交換,同又分途搜尋了些時,並未再有發現,這才同往谷中,將那三件外附鋼泥的藏珍取出,令公孫改隨意取上一塊,再行覓地收藏。
公孫改見那三大塊鋼泥,與劍匣形式迥不相同,大小厚薄也不一樣,內中一塊比較細長,彷彿一塊前頭彎曲的鐵條,分兩又輕,但比另兩塊細而較厚,暗忖,聽師祖說寶鉤都是雙的,事情難料;另兩鋼塊一長一短,都作條形,獨此細長,前端有彎,像個有叉的樹枝;我已有了一口好劍,再得一對寶鉤,就將來藏珍不能再得,爹孃和我也可分用,此雖不如另外幾件最好的,怎麼也比異派兇孽所用要強得多,便問明霞說:“我知李師叔見聞最多,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