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知事由小江神白通和彭玉瀾而起,因這兩人本是未婚夫婦,又和晏瑰交厚,前數月路過,談起大雪山斗寒之事,二人也想前往,但恐不能耐那許多天的罡風冰雪之苦,互一商計,晏瑰和公孫雷相交多年,鬱靈珸更是晏瑰以前江湖上的至交,知其重返師門,隱居成都,家中藏有各種靈藥,欲往求教,恰巧公孫雷要往山中採取珍藥,所居在一古廟之內,每日出走採掘靈藥。雙方前經晏瑰引進,本是相識,想要同往,本來不會有事。
白彭二人知公孫雷以前酒量極好,為了謹守師誡,平日生活清苦,難得一飲;忽然想起山口外面有一相識道士,藏有極好的茅臺酒,意欲取往山中同飲,並還特意往返百餘里,買來許多酒菜食物,帶到山中。恰巧公孫雷尋到兩本極難得的珍藥,二人便以慶賀為由,打算暢飲一回。公孫雷本意就在當地幽谷之中飲食,玉瀾喜事,堅執要在風景最好所在。公孫雷因他二人年輕,新由晏瑰引進的好友,相識雖只三四年,非但交情頗深,並還常蒙相助,代為出面救人,心生感念,也就答應,因要收拾藥草,整理用具,便請二人先尋地方,自己隨後跟去。
誰知白、彭二人剛把地方尋到,開啟食盒,便有三個惡賊經過,非但看中玉瀾美貌,起了邪念,內中一個還是白通仇敵,當時動起手來。公孫雷如在一起,也可無事。雙方動手,打不一會,三賊看出不敵,口中喝罵,想將二人引往賊巢。公孫改年少貪玩,又正飢渴,當先趕去。三人合力,竟將三賊打傷了兩個。白通人最精明強幹,但極好勝,心想內中一賊已先逃走,反正事情未了,樂得大方一些,約了人來,將這一夥隱居山中的惡賊除去;並不知道賊巢中還有幾個異派兇孽已快走到,又見內中一個傷賊辱罵叫陣,一時激怒,竟將那賊兩耳留下,令同黨背了回去。
公孫雷得信之後,因方才不曾露面,忙即跟蹤趕了下去,追出七八十里,到了賊巢才知那是一個深藏山中的盜窟,山高谷深,形勢險惡,賊黨人多勢盛;那幾個異派兇孽也正趕到;白通業已與人訂約,三日內在此相見;採藥之事也還未完,憑自己老少四人,想要全佔上風,一舉將群賊除去,決非容易。
正商計問,鬱靈珸忽然趕到,說文麟業已離開成都,看意思似往依還嶺走去。公孫雷因從前師傳寶劍失去,想得一口好劍已有多年,後來聽說依還嶺幻波池藏珍出現,曾向卞老人請求兩次,均未明允,意似兩可,又不敢多問,後聽文麟一說,想起前事,本意到了時機求其相助,代向乃師請求隨同前往,不料前些日忽然聽說山中發現靈藥,忙即趕來採掘,與白、彭二人相遇,會合一起,事還未完,聞言先頗失望,繼一想,所採靈藥關係重要,曾奉師命物色多年,好容易才得發現,如何為了自己私念中途棄去?何況白、彭二人又與仇敵訂有約會,這類惡賊全是民間大害,就不來犯也要尋他,豈能袖手不問?念頭一轉,決計守在當地,一面採藥,一面等候除害,等事都辦完再往依還嶺追去,也許能夠趕上。
主意打定,因聽靈唔說來路遇見晏瑰,也是去往附近山中採藥,就便尋覓開荒之地,所訪的人是個山民中的老族長,相隔只百餘里,別時曾有歸途到她那裡一同起身之言;便命靈珸速往尋找晏瑰,並告以這裡不能分身,兇孽已到賊巢,仇敵說來就來,能多約兩個幫手最好,否則憑自己這幾個人,加上晏瑰,就不全勝,也無敗理。靈珸出身旁門,深知對方底細,聞言大驚,匆匆趕去。
公孫雷因那靈藥關係雪山斗寒之事,藥草根鬚最多,又最嬌嫩,必須整本連根移去,設法運到家中,才能與別的藥一起配製,雖然為數不多,掘起來十分費事,更恐仇敵無信,提前尋來,白通無意中又說過四日之內決不離開當地之言,靈珸去後,四人合力連夜下手,剛將靈藥採掘出來藏向山洞之中,賊黨便自尋到。
老少四人立時迎去,就在前面平野中動起手來。苦鬥了半日,四人雖然屢佔上風,傷了幾個賊黨,為首兩賊也被公孫雷父子殺死,但是賊黨人多,孽徒尤為厲害。白、彭二人因所殺賊黨大多,白通尤其手辣,致將內兩兇孽激怒,舍了公孫雷,冷不防飛將過去,不是公孫改年少機警,百忙中將乃母所傳連珠暗器星雷串打出一串,將來勢緩住,幾乎吃虧。公孫雷本來獨鬥三孽,看出不妙,也自飛身趕到。這些兇孽均精劍術,白、彭二人幾乎受傷。可是兇孽共有四人之多,公孫雷劍術雖高,所用寶劍卻差一點,如非峨眉嫡傳,以前又是卞老人惟一傳衣缽的愛徒,也非敵手。正殺得難解難分,卞老人和鬱、晏二女俠相繼趕到;這班兇孽自非卞老人之敵;一出手先將四個最厲害的兇孽除去;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