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俱厲地說,在後面退了喬夢希一把,喬夢希一個阻咧,差點摔倒,銘忙過來擋了一下,喬夢希這才站穩。“別想耍花樣,否則馬上就用你們來祭旗。”章邯在身後惡狠狠地說道。喬夢希翻翻白眼,兩人也就沒有繼續說下去,看著前路繼續走。直到一個岔路,喬夢希選擇了左邊,而銘則選擇了右邊。“你們兩個又想怎麼樣?”章邯停下馬,看著兩人,微微有些怒氣。喬夢希也急了,左邊是通往雍城的路,也是韓信設下埋伏的地方,而右邊就是漢營,銘總不會真的要帶他們去漢營吧?使勁給銘使眼色,哪知銘堅定地說著右邊。
章邯沉吟了半日,才最終選擇了喬夢希的路。銘不願走,但還是被士兵推了過來。
“你到底想幹嘛?”喬夢希湊到銘身邊,低聲問。“不這樣,他豈會那麼輕易相信你?”銘笑笑,看著前方。喬夢希這才明白,銘剛才故意裝作大義凌然的樣子,而自己則是貪生怕死的模樣,章邯自然就認為自己說的才對。不過是個簡單的心理戰術,章邯就上當了,喬夢希原本以為銘是那種只會循規蹈矩,不知變通的人,現在才發覺,他的隨機應變自己是比不上的。“那麼我們被抓,你也是故意的?”喬夢希繼續問,畢竟銘被選為韓信的侍衛,那幾個士兵又怎麼會是他的對手?“嗯,與其逃走打草驚蛇,不如假裝被俘,引他們去該去的地方。”喬夢希暗暗咂舌,他的心思真不簡單。
正走著,突然聽到四周傳來喊殺聲。雍兵毫無準備,已經亂了陣型,這才發現是中了埋伏,但為時已晚,已經被衝出來的漢軍打了個措手不及。“你們敢騙我。”章邯看著四周衝上來的漢軍,咬牙切齒地衝喬夢希和銘說。舉起劍就向喬夢希砍去,喬夢希被綁著,避閃不及,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劍向自己臉上砍來,連呼救都忘了。卻看見眼前黑影一閃,一個人就已經擋在了她的面前,接著就傳來就聽見金屬撞擊的刺耳聲響。
“韓信?”喬夢希看著熟悉的背影,這才叫出了聲。“將軍。”銘已經解開了自己的繩子,喊了一聲,就隨便撿起地上一把劍來到喬夢希身邊,擋住了幾個士兵的兵器。喬夢希就被銘拉著向戰場外走,眼睛卻不由自主地看向韓信。她是第一次看見韓信用劍,他的劍術超然灑脫俗,如行雲流星般,只是一臉淡然地看著章邯,卻有種凌駕於眾人之上的氣勢,不久,韓信漸佔上風。
“你就是韓信?”章邯接了韓信幾招,心中暗道不妙,企圖以說話讓他分心,好找機會逃脫。“正是。”韓信答道,手上力道不減,劍彷彿與整個人合為一體,招招凌厲,不留後路,且速度之快,讓人看不清招式。章邯自知不敵,只能節節敗退,眼看手臂中了一劍。“啊!”遠處傳來喬夢希的叫聲,韓信略微分神便被章邯鑽了空子,將手中的劍向韓信擲了過來,韓信側身避過,卻見章邯已經駕著馬跑了一段距離。他也沒有去追,而是轉身看向喬夢希那邊,原來喬夢希被銘拉著向戰場邊緣走,幾個雍兵看出她什麼都不會,於是一起進攻起來,銘轉身為她擋了一劍,右手中劍,雖然傷口不深,喬夢希還是忍不住叫出聲,這麼近距離的面對死亡,讓她心中升起一絲恐懼。
接著又有幾名漢兵過來幫忙,銘便擺脫了那些雍軍的糾纏,帶著喬夢希退出了戰場,解開綁住她的繩子,急急地向漢營走去。回到漢營,喬夢希直接跟著銘去到他的營帳。看了看銘的手臂,有些內疚,畢竟是自己害他受傷,怎麼說也該幫忙做點什麼。
“小希,你回去吧。”銘看著一定要扶他去軟榻上坐下的喬夢希,哭笑不得地說。“不行,你受傷了誒,要不要我幫忙包紮?”喬夢希堅持著。“沒事,我一會兒自己包紮就好了,傷口不深,放心吧。”“可是??????”銘看著一臉歉意的喬夢希,報以微笑:“沒事的,章邯逃跑,將軍一會兒應該就會要求拔營去追,你先回去收拾一下吧。”喬夢希看看銘的手臂,已經沒有流血了,似乎是真的不嚴重,但是又想到古代不是傷風都能死人?又開始擔心起來,知道銘保證沒有大礙,這才肯離開。
“將軍有令,全軍拔營。”喬夢希才收拾好自己的行裝,果然聽到帳外有士兵在傳令。於是出了帳篷,正好見到銘已經站在外面,也是一切收拾妥當,準備隨時隨軍出發。喬夢希走到銘身邊,發現銘那件被劍劃破的衣裳已經換下,右手拿劍,就像沒受傷一般,心裡感嘆銘的效率,問了幾句他的傷勢,接著軍隊就一起出發。
直到傍晚,喬夢希他們才趕上韓信的先頭部隊,接著又是紮營。
帳中——
眾將士已經商量好對付章邯的計策,都一一退下,就只剩韓信,銘和喬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