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大家都聽見喬夢希剛才的驚呼,都趕來了喬夢希的屋子前。
“你們快進來幫我。”喬夢希有些吃力地拽著韓信的肩膀,說道。
外面的人對望一下,就推開門,看見喬夢希只穿著裡衣,正在努力抬起地上的人,眾人先是一愣,隨即銘和肖墨三人馬上轉身。
“銘!過來幫忙!”喬夢希繼續喊道。
銘這才看清楚倒在地上的竟然是韓信,也顧不了那麼多,趕進來幫忙了。
把韓信扶上榻後,喬夢希去小桃的房間隨便找了件衣裳穿好,再回房時,見韓信仍舊緊閉著雙眼,臉色卻很平常,就像只是睡過去了一般。
喬夢希湊過去,感覺到韓信仍舊平穩的呼吸,不明白為何他就突然暈倒了。接著身後傳來凌亂的腳步聲,轉頭一看,是肖墨,手上還拉著一個人,是名上了年紀的老人,老人手中帶著藥箱。
原來是肖墨見這情況,於是找來了大夫,為韓信診斷。
喬夢希便走開,給大夫讓了個位置,而原本站在韓信榻邊的銘卻略有遲疑,看了肖墨一眼,也讓開了。
大夫號了一下脈,皺著眉頭,見眾人一副擔心的樣子,這才捋了捋白鬚說道:“怕是中毒了。”
“中毒?怎麼會?”喬夢希有些驚訝地問道,看著韓信的樣子,一點都沒有中毒的症狀,頂多只是臉色蒼白了些,而且她真的從來沒有想過韓信會倒下,他一直是那麼厲害,從來只有算計別人的份,又怎麼會被人算計?
喬夢希看向銘,用眼神詢問,銘卻還是搖頭,看來也不知情。但是從銘皺著的眉能看出,這件事情怕是嚴重了。
“可治的好?”喬夢希也皺著眉頭著急地問那大夫,她並不瞭解古代的毒,可是隻要是毒,應該都是有解藥的吧?
大夫搖頭,又捋了捋白鬚:“並未見過這種毒,”接著看了一眼肖墨,兩人似乎在交換著什麼資訊,繼續說道,“還是請另請他人吧。”說完,大夫就收拾藥箱,肖墨點點頭,兩人又一起離開了。
“與趙兵井陘一戰時,不知從哪射出暗箭直指將軍,事出突然,將軍雖然躲過,左臂卻還是被擦傷了,誰知箭上淬了毒。”門外傳來聲音,陌子溪從門外進來,扶著門喘氣。
今夜倒是熱鬧了,喬夢希看著榻上的韓信,這可不是她希望的重逢場景,只覺得心中焦急萬分,突然就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以前就算在代國面對那些不懷好意計程車兵時,她也沒有這樣的感覺,那已經不是心慌能形容的了。
“那怎麼辦?”喬夢希焦急地問,連她自己也沒察覺手正輕微的顫抖,喬夢希從來沒有看見過韓信受傷,何況這次韓信竟然是直接昏迷了,只覺得腦子裡一片混亂,再加上剛才的大夫也無能為力,喬夢希突然有種沒了依靠的感覺,坐在榻邊,茫然地看向眾人,直到視線落在了銘的身上,心中又燃起了希望,他既然能為自己解毒,那韓信的毒應該也是能解的吧?
銘自然知道喬夢希的想法,嘆了口氣回答:“上次的解藥是將軍給的。”
一句話,又將喬夢希的希望打落谷底。
“如此,帶將軍先回師父那裡吧!”銘沉默了半響,才下了決定說道,“師父對毒藥也頗有研究,或許會有辦法,只是路程遙遠,要快些啟程了。”
“那就快走吧!”喬夢希聽到有辦法,開始催促著。
“只是,漢軍”銘又有些猶豫,他知道功業在韓信心中的分量。
“這個不用擔心,將軍昏迷前已經將漢軍練兵方法一一吩咐下來,將軍本來也打算休養生息一段時間,所以,應該沒問題。”陌子溪回答道。
“這個時候當然是性命要緊!你們還管什麼漢軍!”喬夢希知道對於他們來說,或許建功立業才是最重要的,可是她不能理解,“若是沒了性命,這些功業也不過是虛名一場,難道你們是想讓韓信抱著虛名長眠地下?”喬夢希開始口不擇言,聲音也越來越大,到最後,竟然有些歇斯底里。
陌子溪苦笑,在他心裡根深蒂固的想法是他們對功業的追求,女子都是不可能理解的,都是見識淺薄的,就算喬夢希不是普通人,終歸也是女子。
銘想過去安撫一下喬夢希,此刻的她就像是隻受傷的小獸,可眼睛看到榻上,手只是動了動,最終還是垂下,安慰性地朝喬夢希笑笑,轉身去準備遠行的物品。
陌子溪讓小桃和陌子瑾陪著喬夢希,也出了門。
喬夢希看著榻上的韓信,眼睛卻沒有聚點,身邊小桃和陌子瑾似乎在說著什麼,可是她完全聽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