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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道,侍衛們不可思議的看著商莫白,商莫白用更重的語氣說了一句:“讓他們走!”

周圍的侍衛散開了,上官明陽感激的看了他一眼。

他們之間,對雅歌的事,總是帶著一種說不清的默契在裡面。

上官明陽懷抱著寧雅歌,慢慢的朝前走著,雅歌緊緊的盯著商莫白,好像在說:“你為什麼不救我?為什麼不救我?”

突然飛來一個人影,趁著上官明陽不備,搶走了他懷裡的寧雅歌。

商莫白和上官明陽抬頭看著屋脊上的黑衣人,他用手板著不停嚎叫的雅歌,冷冷的看著他們,留下一句話:要想寧雅歌活著,三天之後帶著謝千里畢魚落嘉坡交換!

說完人消失的無影無蹤,周圍的侍衛正要追上去,被商莫白攔了下來,上官明陽看了他一眼,兩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擔憂。

雅歌,你再一次在我眼前消失。

這是多麼殘忍的事情。

第三卷 流光容易把人拋 第七十五章 不訴離殤情

謝千里沒有死,兩年前的那天,城破之日他抱著寧雅歌,眼中帶著莫名的悽慘,讓商莫白對他突然產生了一絲憐憫。這樣的一種惺惺相惜,留下了他的命。

商莫白抱回了寧雅歌,謝千里看著他笑,“成者王侯,敗者寇。”

商莫白冷冷的回頭看了他一眼,隨後看著懷中的雅歌,趴在自己的肩上大大的眼睛看著她的青城哥哥,不管他對她做出多大的傷害,她始終在關心著這個在她心裡無比溫柔的男子。

她始終在關心著傷害她的人,所以今日落得如此的狼狽,如此的不堪。

他放過了他,終生囚禁。

他把他關在有陽光的牢房,可以看見藍藍的天空,謝千里笑著說這已經很好了。

只是雅歌再也見不到他。

這一世,也許就是永別。再他用卑鄙的手段得到她之後,他們之間所有的一切都該兩清了。商莫白和上官明陽走過冗長的迴廊,走到了那個為了謝千里設計的牢房。月光灑下來,穿過斑駁的牆壁,照在一身囚服的謝千里身上,他弓著脊樑在一張長長的畫卷上寫著什麼,神情專注。

醉笑陪君三萬場,不訴離殤。丹青描繪的字跡,簡單的兩句卻讓商莫白和上官明陽都覺得心頭一陣疼痛。他對雅歌,是如此的麼?

那副白色的畫卷,僅僅不過是一個歡笑的女子,紫衣如夢,回眸淺笑。

商莫白和上官明陽都是一愣,這個男子不是他們印象中的謝千里。那個馳騁沙場,指點江山的謝千里消失了,那個殺人如麻,**不堪的謝千里沒有了,這裡的謝千里只留一抹溫柔的笑,整個人在月光下輕柔的發亮。

謝千里回身看見兩個男子,一個白衣,一個黑衣衝著他發愣的表情。

這個世上,四個絕世男子中的三人,已經佇立在這裡了。

篝火旁,我蜷縮在樹下,靠著身後的老槐樹,看著不遠處的君昊。

兩年了,我在裝瘋賣傻之中度過。其實我的神志早就在看見子涵的一瞬間清醒了。兩年的時光,我終於體會到了一些小小的平靜的時候,我的生活又出現了偏差。

我以為這樣瘋癲的生活會讓我和商莫白長相廝守,再也不要分開不要去面對那些個所謂的是是非非,就這樣以這樣的姿態永遠的在一起。

可是上官明陽突然回來,君昊又突然出現擄走了我,我的人生重新開始了輪迴。

火光搖曳的照在君昊的臉上,他一言不發的看著火光發愣。這樣的夜晚,想必對那些人來說又是一個不眠之夜吧。

我看著天上的月亮,想起紫蘇曾經坐在高高的屋脊上對著我悲涼的說,紫蘇,你記不記得我們那個時候,一直努力的生長,就是為了為了離天近一些,現在我們都在天界了,可是為什麼感覺天還是那麼遙遠?

天,還是那麼遙遠,就像是我和商莫白的距離。

君昊轉過頭來看看我,隨後看向天上的月亮,輕輕的說道,“這個世界應該是千里的,所有商莫白擁有的一切都應該是千里的,可是他為了你,放棄了一切。”

我猛地看向他,他冷笑過後看著我,“你早就好了對不對?”

我瞪大眼睛看著他,“你怎麼知道的?”

他沒有再說話,低下頭,將頭埋在雙膝間。那是一個缺乏安全感的姿勢,那是一個讓人很受傷的姿勢,那是一個,孤獨的姿勢。

我守著那個無望的月亮,孤獨的到了深夜。沒有溫暖懷抱的深夜,那麼的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