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沒什麼事的話,請你不要隨便進別人的房間。”我硬起心腸,冷冰冰的說。
香雲和莫白都明顯一愣,不知所措的看著我。
這樣的結局,不是你所希望的麼?香雲,不是你請求我不要傷害顏歌麼?我看著香雲,用眼神示意她。她微微的點頭,朝著商莫白說:“太子殿下,還是請您先出去,我要為雅歌小姐梳洗了。”
商莫白不可置信的看著我,他以為昨天都是夢麼?他以為經過這一夜所有的事會回到起點麼?商莫白,什麼時候,你變得這麼天真,這麼的讓人心疼。
商莫白的眼神暗淡下去,輕輕的說:“香雲,還是讓雅歌好好先睡一覺吧。”隨後轉身走了出去,香雲扶著我都到床邊,“太子殿下說的對,咱們好好睡一覺吧。”
我傷害了商莫白,傷害了自己,得到了香雲的憐惜,真是諷刺。
我坐到銅鏡前,驕傲的坐著,像一隻永不言敗的小母雞,“香雲,還是幫我梳洗之後我要出門。”
“小姐”
“既然我是小姐,就聽我的。”我冷冷的說,香雲無奈的過來幫我梳洗。
商莫白,是已至此,我不會留在太子府。
我要,離你和顏歌,遠遠地,越遠越好。
我之後帶著面紗去了來儀樓,老鴇看見我也不阻攔,只是找了個小丫鬟帶我去了胭脂的房間。
小丫鬟將我帶到胭脂的房間門口,就走了。我輕輕的推門進去,又是一陣香氣傳來,還是五年前的佈置,五年前我被紀玄非帶走的那個晚上,走投無路的我跑到來儀樓找胭脂,五年後我放棄了商莫白的早晨,依然是走投無路的我找到了來儀樓,找到了胭脂。
那個如畫的女子半躺在榻上,眯著眼睛看著我,笑臉迎人,“小小姐,好久不見。”
我愣了一下,這不是當年我見到的胭脂,而是蘇見雪本人!她看見我的表情似乎很是滿意,狐媚的眼睛帶著笑意。
“為什麼你會在這?胭脂呢?”
“胭脂?”蘇見雪捂著嘴笑著,那笑帶著千般萬般的嫵媚,“不就在這麼?”
我疑惑的看著她,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慢慢的走到我身邊,輕輕捏起我的下巴,離我很近的距離直盯著我,“小小姐,我不就是胭脂,胭脂不就是我麼?全天下又不是隻有你一個寧雅歌有人皮面具。”
我突然臉紅了,不自覺的低下頭,她笑了一下,隨後蹭到我的身上,“小小姐今天來有什麼事麼?”
我突然想起我的初衷,抬起頭看著她,“我想離開這裡。”
“離開這裡?你還能去哪?”她隨意的說,不帶任何感情。
離開這裡,能去哪裡?
我從沒想過這個問題,我一直都向離開,在析國的時候想離開,在大漠的時候想離開,在千里的時候想離開,回到了析國還是想離開,可是我,整個世界兜了一圈,沒有容身之所,沒有棲息之地。
難道我這一生,註定顛沛流離,永無寧日。
“大漠你是不能回,難道要回千里去做你的太子妃?”
“不要!”我想都沒想脫口而出,隨即緊咬著嘴唇。
她一笑,“雅歌,你還是喜歡那個人麼?”
我抬頭看著她“算了,我沒指望你會幫我,畢竟我們只是萍水相逢,也不是什麼生死之交。我走了,以後不會再來來儀樓了,這個還給你。”我把那個玉佩還給她,她接過玉佩,“雅歌,你會回來找我的,只有我能幫你,只有我是真心的想幫你。”
我冷笑了一下,“沒有人真心的想幫我。”
隨後離開了那裡,我不會回太子府,不會去大漠,不會去千里,可是我還能去哪裡?
我想起我剛回來的那個晚上,商莫白溫柔的對我說:“雅歌,歡迎你回家。”可是,哪有人歡迎我?那裡能有我的容身之所?
寧雅歌,這輩子註定了,要永無歸宿。
我在大街上恍惚的走著,沒有注意到前面的馬車,直到馬的嘶鳴聲在耳邊響起,才回過神來,愣愣的看著眼前及時停住的馬車。
“你沒長眼睛啊你!”車伕傲慢的叫罵著。
“老於,什麼事?”車上的男子挑開門簾,說著走了出來。
“少爺,這個”那個被喚作“老於”的車伕似乎很著急的告狀,那少爺順著老於的手指向我看去,眼睛一亮衝了下來,緊緊抓著我的手,“小姐,我終於找到你了!”
我定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