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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了,應該不會,我覺察不到自己露出過什麼破綻。“我們這些人哪裡有什麼名字了,家裡排行老三,他們都叫我小三。”“好吧,小三,既然來了曹府,以後就叫曹三吧”汗顏了,我怎麼又多出這麼個名字,不過想來也是作人家奴才,當然隨著主子意願了。“小三”穎春喚了一句,我半晌才反應過來是在叫我。“以後作我的隨身侍從,就住在隔壁的屋子隨身服飾我。”他交代到,又喚來丫鬟小顰“去找件像樣的衣服給小三,帶他去收拾收拾今天就搬過來住。”

“跟我來。”小丫鬟顰兒對我的態度也好多,果然人的尊卑變化好快,如同朝霧夕露。“這是主人的舊衣服,你跟主人身形查不多,主人既然賞賜你,就給你穿了吧,別的奴才想要還要不到呢。”顰兒儼然一副施恩的態度。“看不出來呀,小乞丐,還有兩下子。上次。。。。”她似乎是想說待我不周,現在這世道誰不是看人說話,她那樣對我很正常,還叫我小乞丐,不過比以前叫臭要飯的強多了。“你以後就住這兒”她幫我拿來床褥被子,也比以前睡柴堆的待遇提升了。其實說是隔壁,也只是跟穎春睡的裡屋只隔了個屏風,我的心有些撲通地跳,想著以後就睡在穎春外屋,那麼近,還是有些緊張。

那夜平靜後都各自回去休息,我住在穎春外屋,卻睡不著了,輾轉反側了半宿,像是被什麼東西牽著一樣,明明是比以前的柴堆強了許多,睡在這錦被裡就是不安穩。

咳嗽聲不斷地從裡屋傳來,揪心揪肺的一般,穎春的身體怎麼差成這樣了。恨不得衝進去,又不敢進去,真是折磨人。

白天穎春不出門,也不做事,只是在家裡養病,鋪開紙畫畫,畫了一半有揉成團,堆得案前一堆堆的紙團。拿來棋盤下棋,卻不與人對弈,只是自己一個人下,下得沒趣,推開棋局,把棋子散得一桌子都是,叫人來收拾。取來古琴來彈奏,彈得曲子一個比一個哀怨,聽得人心裡揪得直痛。明明可以很好的活著,他錦衣玉食,僕婢如雲,住在雕樑畫柱的宅子裡,他卻這樣不停地折磨自己,讓自己變成這副消瘦憔悴的鬼樣子,給誰看呀。

我偷偷地撿來他扔在案上的畫團,展開見一個個都是我的臉,有的只有眉眼,有的畫了半邊,有的哭,有的笑,有的怒目,有的畫完卻被他塗得亂糟糟地,在一副本來已經畫得好好的畫上,連背景的竹子都精心雅緻,已經畫完,神情生動,如躍然紙上,卻在那人的身上臉上用濃墨狂草塗著三個大字:“傻。傻。傻。”他到底要幹什麼?這人發什麼癲,又想讓誰同情他。

“小三,快去看看吧,主人又犯病了。”小顰匆匆忙忙地來找我的時候,我正在修剪那棵玉蘭花,驚了一跳。”犯病?像上次那樣拚命地咳嗎?“還要嚴重,你去看了就知道了。”小顰的神色有些奇怪,像是隱藏了什麼。

匆匆忙忙地跟著小顰到了東院穎春住的屋子,還沒有進去就聽見乒乓地撞擊聲,門半開,又寫瓷器從裡面摔了出來。落在地上摔得粉碎。小顰忙躲開了,那些白亮的陶瓷碎片描著精緻的花紋都變成了碎屑。不過看小顰的神情,像是已經習慣瞭如此的境況。

“這是怎麼回事?”我問小顰。“主人犯瘋病不是一天兩天了,小三來了以後都好了許多了,你去看看主人,勸勸他,也許會好些。”小顰的神色低沉了下來。“主人這個樣子真讓人心裡難過。”

瘋病?穎春怎麼會有瘋病?我站在那扇木門的外面驚呆了。認識穎春也算不短的時候了,才知道這個。我進了那門,把門在身後關上,就站在他的面前,又一次只有我們兩個在一間屋子裡,已經忘記了上次是什麼時候,曾經的親密,如今卻又說不出口。多想告訴他,卻像是嗓子裡堵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呆呆地站在門口,看著穎春髮絲凌亂,額頭上在牆上撞得帶著血絲,我的心裡也像是在滴血一樣,怎麼會這樣,穎春,我撲上去將他抱在懷裡。

他竟然像一個孩子那樣痛哭起來,我緊緊地摟著他。讓他的淚水沾溼我的衣服。一直這樣抱著他就想不要鬆手,忘記一切,忘記他曾經的欺騙與傷害,就像他只是那個脆弱深情的男人。

“放開我!”他突然想中邪一樣地猛力地推開我,那一瞬間,他的力氣好大,我的身體被他狠狠地摔在牆角的柱子上,血順著額角流了下來,

我抓起衣袖,正要去拉他,只聽見猛烈地撞擊聲,穎春用力地將頭撞在牆上,額角和髮際都流下猩紅的血。“你要做什麼!”我拉住他的手卻被他推開,他的黑髮散亂地飄著,神情瘋狂:“好恨!好恨自己!你打我呀!打死我。”他白得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