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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如一眼,敢情扳子不是招呼到你身上,淨說風涼話。莊主處罰眾弟子相當兇狠,即便林峰已是近二十的大小夥子仍是不寒而慄。

“保重,晚上我帶最好的金瘡藥去看你。”莫如拍了拍林峰的屁股,說著站起來就要走。

“公子,救救我!我、我可以到鎮上幫你買泥人。”

“不稀罕”。

“那,把我的飛鏢送一盒給你。”

“不要。”

“那,你說要什麼啊?”

“我要那個香香的荷包。”莫如擠著眼笑了,每次看林峰揹著人對著荷包又看又聞的,肯定是個好東西。

林峰嚥了口口水“這個嘛”荷包是林峰的小表妹親手繡的,小表妹是他的心上人。

“不行就算了”莫如甩了甩頭髮,不經意得說“上次小雨打爛了師父的古董花瓶,也不過是捱了一百大板,趴了兩個月而已,小林子你武功比小雨高多了,肯定用不著兩個月的。”說著作勢要走。

“公子,我,我給你那個荷包。”林峰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後山上,莫如一身對襟短衫精幹清爽,手中一柄木劍卻舞得劍氣飛揚,四周樹葉石子同劍花一起翻飛,端的是人劍合璧,誰與爭鋒。

一個濃眉大眼、不怒自威的中年人立在一旁,揹著雙手凝視看著心愛的弟子練劍,不住的點頭,幾多讚許。

“如兒,來,擦擦汗。”楊鼎坤招呼著剛剛收勢的莫如。

“師父,如兒練得好不好?”莫如一擰身,白衫翻飛騰空而起,如一片樹葉般輕輕落到中年人身邊,一臉撒嬌得望著師父。

“好!”楊鼎坤一臉慈愛得看著莫如,輕輕擦去他額上的汗水,拿過一旁的長衫替莫如披上,“如兒,這套劍法你要牢牢記在心裡,不要輕易使用。”

“為什麼呢?”莫如繫著腰間束帶,隨口問道。

“這套劍法是為破解劍神的流雲劍法而設的,我潛心研究了十幾年了。”楊鼎坤斂去了笑容,複雜的看了一眼兀自陽光燦爛的莫如。

“那,我要見不到劍神,不就沒有機會用這劍法了嗎?”莫如感覺到師父口氣有變,揚起臉不解得問。

“你會見到他的,如果我殺不了他的話。”話音冷冷的,眼中的寒光一閃。

“哦”,莫如似懂非懂答應一聲,這些江湖仇殺離自己很遙遠,不過林峰那個荷包倒是離自己很近了。

“師父,如兒練劍練得好,可以要個獎勵嗎?”

“壞小子,打什麼主意呢?”楊鼎坤颳了刮莫如秀挺的鼻樑,一臉愁雲散開,溫和得笑了。

“如兒,如兒不小心把您的《雪竹圖》給撕破了,您不要生氣,”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牽著師父的衣襟輕輕搖著,“如兒已經重新畫了一幅,比原來那幅還要好。”

初聞損壞了最喜愛的畫,楊鼎坤皺了皺眉,但見莫如如此討巧,攬了他在懷裡,“你啊,唉,長不大的孩子。”

莫如心中暗笑:“擺平了,等下找林峰要荷包去。”

書房中,莫如臨摹的《雪竹圖》墨尤未乾,果然是酣暢飽滿、筆落飛揚,比原作更多了一份傲世的氣息。楊鼎坤笑著搖了搖頭。

第二天莫如見到林峰走路一瘸一拐的樣子才知道林峰還是沒能躲過莊主的責罰,莊中上下都知道莊主是個不可欺的主,目光犀利,心狠手辣;只有莫如不知道,因為他覺得師父是世界上最溫和、最慈祥的人了,母親有時還會說他幾句,師父卻幾乎連一句重話都沒有。

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師父將莫如叫到書房,關上房門,拿出一根藤杖。

“莫如你趴下。”師父嚴厲得喝道。

莫如眼睛骨碌碌溜著那根從沒見過的“棍子”,心中有種不祥的預感,準備奪路而逃。

“莫如”,楊鼎坤看著面前這個半大的孩子一臉茫然和委屈,不由軟下心腸,嘆了口氣柔聲道:“如果我不在了,你怎麼辦呢?你能支撐得起這個莊子,照顧好你的母親嗎?”

莫如走上前,拉著師父的袖子輕聲問:“師父要去哪裡?帶如兒去好嗎?”

楊鼎坤沒有理睬莫如,依舊順著自己的話說下去:“你母親總說我太寵你了,把你摜得不成體統,男孩子應該在嚴厲的家法中成長,這樣才能磨練心志、堅忍不拔、成為不可戰勝的人”;慈愛得看著眼前一臉稚嫩的少年,“可你呢,我總覺得你還小,捨不得;你自己算算,做過多少該打的事,可你都長到十三歲了,竟是一次打都沒捱過。”說罷沉聲喝道:“莫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