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奚琲湛一個微笑:“太子爺怎麼沒歇午?”
“你都不睡爺怎麼睡得著?來,說給爺聽聽,哪個惹你不痛快,爺給你出氣。”奚琲湛笑著挨寧琥珀坐下,伸手去握住寧琥珀的手。
“蘇王后就是蘇大人的胞妹,看起來真不大一樣,蘇大人每天笑嘻嘻的,王后好像惆悵的很。”寧琥珀說道。
“蘇瑜那個東西從來不知道愁。好好的,怎麼想起他?”奚琲湛仍舊笑著,腦海裡卻想起今日蘇盛錦的神情。
看這光景,蘇盛錦這幾年過得哪是人過的日子?都被個下堂婦欺負到家門口了!太沒出息!
“我只是看著蘇王后再想想自己有些怕了。”寧琥珀抽回手,“我怕是做不到蘇王后這樣,明明很難過還要喜怒不形於色,可是後宮的女人好像都要走過這一遭”
奚琲湛神情平靜又抓起寧琥珀的手,逼得她與他對視才說道:“爺不能給你一生一世一雙人的保證,只能保證以後絕不會有人敢像今日這樣有膽子到你面前張牙舞爪。”
寧琥珀愣了愣,笑了,帶著些澀澀:“所以,我想我還是不要跟她們一樣好了。”
兩人緊握著手默默坐了好半天。
☆、第十一章
下午午睡起,蘇盛錦起來梳洗,宮女剛為蘇盛錦插上最後一根玉簪,一個小太監小心翼翼進來稟告:閔姑娘求見。
蘇盛錦對著鏡子作勢拂了拂利索的鬢角才道:“本宮正要去壽安宮陪太后說話,讓她回吧,好好養胎是要緊。”
小太監出去了,晏璃扶著蘇盛錦起身,一邊嘀咕著:“做下這等沒廉恥的事還敢到您面前來。”
“走吧,別誤了時辰,本宮正好有事要向太后回稟。”蘇盛錦說道,臉上是從未有過的淡定,或者說是解脫。
臨華殿臺階下,閔微雲楚楚可憐的立著,見蘇盛錦出來,立刻便跪下了,眼淚來得也快:“盛錦姐姐,是我的錯,你罰我吧。”
蘇盛錦臉上閃過不耐煩的神色:“罰?何來這一說?你是閔姑娘的身份,不歸本宮管,罰不著,若你是妃子的身份,現在懷著王室的血脈,那要網開一面,不能罰。”
閔微雲曲著膝蓋往前挪了兩步,抬起的臉蛋上看起來梨花帶雨:“盛錦姐姐,我不是故意的,你一向知道我沒什麼心眼兒,怎麼會故意這樣做給盛錦姐姐難堪”
蘇盛錦冷眼瞧著,不語。
閔微雲見不起效發了狠說道:“盛錦姐姐若不原諒我,我就一直跪著。”
“本宮要去壽安宮請安了。”蘇盛錦說道。
放下原本的堅持和執念不用端著裝著,不用仁慈著偽善著原來這般痛快。
可惜,沒走幾步,蘇盛錦就被帶著怒氣的聲音喚住,在這宮裡敢這麼對她大呼小叫的男人不做第二人想,蘇盛錦停住,優雅轉身看向臺階下,奚景恆正心疼的扶起閔微雲,後者自然順勢可憐兮兮的偎進奚景恆懷中,彷彿受了天大委屈。
民間說什麼來著,對,狗男女。
看起來真像啊。
蘇盛錦不自覺就露出諷刺之意,看得奚景恆更加惱火:“蘇盛錦,你是王后怎麼心胸如此狹小?雲兒她有孕在身你讓她跪著,何來一點仁慈之心?”
“子軒哥哥,不是盛錦姐姐,是我”閔微雲著急解釋的樣子。
“王上教訓的是,妾身謹記教誨。”蘇盛錦語氣“誠惶誠恐”。
蘇盛錦的反應又讓奚景恆一愣,就這麼一愣的工夫蘇盛錦已經又說道:“妾身還要去壽安宮請安,想必閔姑娘有話要和王上說,妾身就先告退了。”
優雅轉身,再不理會後面兩人如何。
從臨華殿到壽安宮,不遠,半路碰見美豔的閔太妃,閔氏雖面有歉意,但語氣卻是春風得意的對蘇盛錦說:“都是雲兒這孩子不好,前些日子王上心情不好,她去勸慰了一番,沒想到就我素知王后你大量,就饒了雲兒這一回吧。”
蘇盛錦微微一笑:“自然,雲兒此次若能誕下小王子,本宮比誰都高興,定會為王上好好撫養的,就像太后老人家當年為先王撫養您的兒子一樣。”
閔氏的得色立刻變成了猙獰,沒想到蘇盛錦居然敢當面提起那件事,當年,她也曾有一個兒子,生得水水靈靈,自恃得寵要親自撫養,當時還是王后的太后跪到先王面前一番義正言辭的表白,當晚小小的嬰孩兒就被送去了王后宮中撫養,自那以後每年只有年節才能得見,每次見都是愈發的囂張,十一歲的時候私自出宮與人鬥毆而死,這件事,沒人怪罪王后,因為王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