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
“那你會怎麼罰我?”
“罰你啊被我壓一次如何?”
這男人的精力實在太足,每次都弄得他疲倦欲死。雖然不太能想象他被人壓在身下的樣子,不過唔,有點期待。葉玄清頑心大起,笑著撲過去逼供:“說,你是不是真有事騙了我?”
看著他突然變得有點危險的眼神,袁蔚中立刻中斷了這場危險的談話。
“嗖——”
一陣帶著寒意的風掃過湖畔,坐在湖邊的人打了個寒顫,從回憶中清醒。
抬眼看去,暢遊在湖中的船還沒有靠岸的趨勢,緊了緊衣襟,仍坐在這九曲暢欄的水榭中繼續等待。
今天葉玄清表面上是來遊湖,其實是與父親葉相的幾個故友知交共商大事。不過,華英雄既然採取排斥袁蔚中參與計劃的態度,他也不堅持什麼,只默默地坐到一邊等待。
風再起,吹來了惱人的寒意,還吹來了一個叫他目前不想見到的人。
“老友,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
一隻手伸到他的面前揮了揮,然後整個人大刺刺站到面前阻礙他的視線,雲飛揚笑得欠扁一如往日。
“少來,明明你是查明瞭我的去處特意過來的,裝什麼邂逅。”
袁蔚中不給面子地吐槽,這裡是金陵六扇門的地頭,他本也沒想過行動能瞞了雲飛揚的耳目。
他們早被人跟尾追上的事實,葉玄清和那幾個書生意氣的老頑固毫無察覺,難道華英雄也看不出來?
這可奇了!不過說實在,他是不太懂華英雄的想法。要說他不是真心幫葉玄清嘛,十年前他所作所為叫人無法懷疑,十年後他再次出頭又合乎情理。可是袁蔚中就總覺得有不對勁的地方——因為他並不如自己想象中的重視葉玄清。
“老友,你這就叫我傷心了。你無視我這許久我都不計較了,特意過來跟你打招呼,還要被你嫌!?”
只差沒把有了新人忘舊人的怨夫臉湊到別人面前,看著雲飛揚放大的笑臉,袁蔚中不知怎麼,有那麼一愣神的錯愕。再省過神來,那人已經兔子一樣跑掉,還不忘了留下一句可怕的進言:“記得跟你的小情人解釋剛才的事。”
愕然回過頭,看到葉玄清已經上岸了,可以想象從他那個角度看,剛剛的自己,貌似在和雲飛揚在做一種很親密的接觸?
該死的損友!
“你回來了。”
趕緊陪著笑迎上面色不善的葉玄清,在背後比了個手勢唾棄陷害朋友的傢伙,袁蔚中決定他要問起這件事就一推四五六,故作不知。
“讓你等很久不耐煩了吧。”
葉玄清抬眼看那還沒等自己看清面目就一溜煙消失掉的背影,人是消失了,留下的氣息釀成一股酸酸的醋意在胃裡鬧騰。
看著帶了一臉若無其事的笑,對剛剛的事不加解釋的袁蔚中,葉玄清囁嚅了一下,還是想把事情問清楚:“剛剛那是?”他話還沒說完,已經被袁蔚中一把抱在懷裡,那個像只大熊一樣可憐兮兮吹著冷風等自己一個多時辰的人嘟嚷著:“我好想就這樣帶著你走,遠遠離開,不要再涉入險地。”
或者,情人間應該有的最基本原則就是“信任”。葉玄清到底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伸出一隻手迭在他手上,笑道:“我想和你永遠在一起,所以我要留下來,償還完所有的恩情,不必再對任何人有所交待。”
“”
為什麼事情走向截然相反的結果?為了償自己的這份情反而讓葉玄清陷入了更危險的境地。
袁蔚中有苦說不出來,只是望著眼神堅定的葉玄清發怔。葉玄清卻當自己這陣子都太忙,冷落了他所致,轉頭在他的掌心印下一吻,笑道:“別擔心,華伯伯只是謹慎。並沒有特別針對你。我也不想你涉險,所以同意這樣做。”
“你們到底想怎麼做?”
袁蔚中壓低了聲音,不是他想套問情報給雲飛揚,只是出於關心,至少知道他們的做法自己心裡也有個數。
“這”華英雄一再交待不可跟外人提起,葉玄清有點為難,但還是據實以告:“我們決定先由專人鑑定遺旨的筆跡,然後由翰林院執此進言,發動儒門中人出面申討。”這樣他也不必走上最後的絕路,葉玄清雖然想努力說服自己不是膽小,可是面對這男人時,自己是越來越懦弱了。
“也沒什麼,只是覺得你現在不需要我了,有點失落。”
在只有兩個人的森林,雖然時刻擔心著會因為沒有食物而會死去,但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