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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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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一聲清脆的碎裂聲相伴的是根根碎髮因承受不住地心引力而自然下垂並遮擋住了那雙表面明媚實則陰暗的鳳眼。

“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孝之始也,今日斷你發,是不想龍兒恨我,你好自為之。”田朵說完看也不看慕容潮汐轉身走了出去。

等她走到門口的時候,只聽嘶啦一聲錦衣的碎裂聲,隨之一片碎布以強勢的勁風之力襲向田朵的耳廓,不過等那片布到達她耳旁的時候早已沒多少力道,田朵不分吹灰之力地就用兩根手指夾住了它,然後就聽慕容潮汐壓抑著嗓音道,“割袍斷義,從今你我是路人,你最好夜夜守著你那寶貝女兒,若不然我遲早會讓你跪著來求我。”

田朵的身子微頓了下,下一秒毫不猶豫地將手指間的那塊碎布扔了,繼而毫不停留地帶人回了坤寧宮。

坤寧宮,她的寢室口有個小小的身影在來回徘徊著,田朵在夜風中佇立良久,直到一件厚實的大氅披在她身上,她才驚覺,“你怎麼回來了?”

軒轅澈輕咳一聲,“聽說你罰星兒頂水碗了,過來看看。”

“怎麼,你是來替他說情地?”田朵望著空空如也的門口道。

“哪兒能呢,我是覺得你對他的處罰太輕了,應該讓他一個肩膀上壓塊三十六稜角的大石頭上去,這樣就不用老弄溼了衣裳,雖說現在的天氣比以前是暖和了點,可夜深露重地依然冷得很。若是讓星兒感染了風寒,那出使天順的事就得落到你夫君我頭上,所以,我是為了咱倆的幸福著想。不若就免去了兩人頂水碗,直接罰他們跪搓衣板好了,你覺得呢,夫人?”軒轅澈輕攬了她的肩膀,附耳在她耳邊,“好吧,頭次幫那小東西說情,你怎麼也得給夫君點面子行不?”

“今晚龍兒和我睡,我去看看龍兒睡著了沒有?”田朵說著抬腿走向了寢室。

軒轅澈望著她纖瘦的背影,輕嘆口氣。轉身去了星兒所住的東宮。

翌日,天還沒亮,宮門剛開,草原貴族瓜爾佳。卓亮就帶著已經看不見人模樣的瓜爾佳。萬順進宮負荊請罪;直到早朝過後,軒轅澈才命人將瓜爾佳。卓亮宣進了御書房。最後瓜爾佳。卓亮用一座儲藏豐厚的鐵礦換取了瓜爾佳。萬順的一條命,但仍廢了瓜爾佳。萬順的一條臂膀,由此,這場有損長公主名聲地鹹豬手事件直接演變成了皇子微服觀燈卻發現長勢欺人的貴族在調戲良家民女,結果自是小皇子嚴懲惡霸光榮負傷。

沒一天,茶館裡的說書先生和戲園子就將這事改編成了一齣戲叫挑燈記。

沒過幾天,瓜爾佳。萬順的小妾娘就以毒害瓜爾佳。卓亮的子嗣罪被杖斃。

而那小妾的孃家馬家因販賣私鹽罪抄家問斬。成年男子全部斬殺,成年女子則充做軍/妓,老弱婦孺則直接充作官奴,趕去礦上或牧場做苦役。

而原本過了上元節就該被接見的巫族王子董旦,幾次去鴻臚寺問詢遼越王何時能有機會接見,都被鴻臚寺以踢皮球的方式踢了回去。理由是朝廷上下正在為出使天順而忙得不可開交,那有時間去接待他們小小的巫族。

董旦雖然很生氣,但想想父王和祖父地一再告誡,只好耐著性子等待。

坤寧宮中的田朵望著趴在桌子上悶悶不樂的龍兒,揉捏了下痠痛的眉心。“龍兒,要不然孃親帶著你去郊外的梅園看看梅花,此時若不再看梅花,那就只能等到冬天才能看啦。”

龍兒依舊嘟著嘴趴在桌子,“孃親,乾爹走的時候有沒留話給我,我很擔心他。”

田朵輕嘆口氣坐在了龍兒的對面與她面對面地趴在桌子上,“龍兒,想必你應該在園子裡找見一塊碎布,那塊碎布就是你乾爹地,大人的世界很複雜,因為你幼時的苦難,孃親只想你快快樂樂的生活,有些事並不想告訴你,可看你這些日子悶悶不樂不開心的樣子,孃親告訴你,你乾爹之所以割斷衣衫,是表示以後我們和他情斷義絕再無瓜葛,就是說以後即便碰見我們不僅僅是陌生人,還是相互廝殺的敵手,因為你父王聯合其他兩國滅了你乾爹的中山國,就像當初天順帝起兵造反滅了你父王軒轅家一樣,都是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雖然有時候為了各自的利益,他們仍會聯手,但是這種敵對的立場是永生不會改變,只要有機會他們任何一方都會不遺餘力地致對方於死地。

而你,曾經就是你乾爹用來控制孃親的籌碼,但是娘上次使了掉包計,徹底斷了你乾爹的後手,後來你父王又攻打中山國,使你乾爹根本沒有機會對你下手,當然也有可能他一直在派人找你,但是他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