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不等田朵說話,他就告辭走了。
☆、【319】糅合
龍兒現在跟著衛烙往來於星雨島和遼越之間,在這一年的相處中,龍兒和衛烙處得比軒轅澈都親,倒是星兒長了一歲,懂了不少世情,和軒轅澈比以前親厚了不少,但兩父子見了仍是會吹鬍子瞪眼。
田朵望著衛烙的背影,真心覺得該給衛烙找個貼心暖肺地人,現在的衛烙就連回星雨島也要隱匿了行蹤去找墨千葉等人,若是衛烙在星雨島上有了家眷,就算仍舊見不得光,最起碼不會面對冷鍋冷灶冷床頭。
沒一會兒,軒轅澈就大踏步回了坤寧宮,正好田朵也想找他問問千湄的事,於是,田朵很是殷勤地又是給他摘大氅,又是端茶倒水地小意奉承。
軒轅澈一看她這樣,就曉得肯定是有事相求,她這人,就是有事嘴像抹了蜜似得能甜死人,無事,那就是那涼快那待著去,看著擋地礙眼。
知道她那毛病,軒轅澈悠哉哉地品嚐著他端來的香茗,“有什麼事說吧。”
田朵嘿嘿一笑,“想問問你千湄家還有沒別的旁人?”
軒轅澈眉頭一挑,“你的人不是號稱天下沒有她們不知道的秘密,怎麼沒查出千湄的祖宗十八代。”
田朵白他一眼,“我的人可沒那麼自大,真正那麼自大自戀我看是你的人才對,若不然我怎麼不知道這句話,而你卻張口就來,可見是你的人常掛在嘴邊的話。”
軒轅澈輕啜了口茶,撇撇嘴,“我的人不是你的人,就你分得清。”
兩人閒鬥兩句嘴,軒轅澈告訴田朵,千湄是自小被王妃收養的孤兒,後來經專門訓練後一直幫軒轅澈處理著日常事務,在女子中是個很能幹的人,言語中透露著對千湄的讚美。並問田朵怎麼突然問起千湄來了。
田朵一聽千湄不僅是他的得力干將還是王妃留給他的人,就有點打退堂鼓,不過還是想將她的想法說了出來,但是她也不指望他能同意。
只是讓田朵沒想到的是。軒轅澈聽了後居然比她都熱衷促成這門婚事,當下命人宣來千湄,待千湄來了後,給田朵使了個眼色,自個卻大踏步的往東宮而去。
千湄看自家爺走路輕快的樣子,不由在心裡嘀咕,今兒爺這是有什麼事,這麼高興,當然面上她仍是禮節周到先是恭送王上,然後又向王后行禮請安。
田朵自是笑吟吟地讓千湄免禮。
千湄望著自家王后笑眯眯地樣子。不知怎地這心裡就是一突,且怎麼看怎麼覺得王后的笑容若賊狐狸賊咪咪地讓人發憷,雖然一直以來王后不曉得她的存在,但是作為爺身邊的頭等大丫鬟,自家王后小時候深抱王爺王妃大腿進而為自己一家子賺得盆滿缽圓地發家史。她可沒少聽自家爺抱怨過,當然,王后的不好,只能自家爺嘟囔,她們這些下人誰敢說王后一個不字,輕則一頓鞭子伺候,重則那就成了某些活物口中的美食。
至於那些存著近水樓臺先得月想著靠爬床上位的丫頭。在一次兩次三次這樣的事件後,誰嫌命長敢算計爺,自家爺從來就不曉得憐香惜玉四個字怎麼寫,啊,也不對,現在看來。貌似是物件不對,雖然她也仍沒看見爺對自家王后如何憐香惜玉,但是,天冷了,知道給王后拿件大氅披上。這算不算憐香。
再看看自家王后那無利不起早地奸笑樣子,千媚在心裡又堅定地搖頭,這樣的王后無論如何也是稱不上香字地,雖然她頂著張國色天香的容貌,可是怎麼就讓人覺得和那香字匹配不起來呢。
不過,沒等千湄在心裡琢磨出個一二三來,就聽王后道,“那個,千宮 正,今天本宮叫你來不談公事,所以,我也就不叫千宮正啦,嗯,叫什麼呢,叫湄湄吧,嗯,湄湄那!”
田朵的一句“湄湄”驚得千湄腳下一趔趄索性順勢就跪在了地上,並磕頭道,“王后娘娘,您莫折煞奴婢,王后娘娘您若有事,儘管吩咐,只要奴婢能辦到地,鐵定盡最大努力給您辦得妥妥地。”
田朵呵呵訕笑著親自將千湄攙扶起來,然後讓她坐到一個繡墩上儘量柔和道,“本宮真沒什麼事要你辦,你別害怕,嗯,怎麼說呢,嗨,我就給你直說了吧,我吧,就是想問問你有沒嫁人的想法,或者說心裡有沒意中人?”
千湄聽到這話,嘴巴張得都能塞進兩個雞蛋,好半天她才結結巴巴道,“王后娘娘,是我耳聰出現幻聽了還是咋地,這宮中女官哪兒有嫁人這一說,還是說奴婢做錯了什麼事?娘娘您能不能給奴婢指點迷津。”
田朵給千湄倒了杯壓驚茶,“湄湄,嗯,那個千湄你別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