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朵冷哼一聲別過臉去,轉而望向看戲不怕臺高的被龍兒稱作姑姑的女人,“怎麼稱呼?”
只見那女人優雅地將口中的瓜子皮吐在一個小圓皮蹲裡,“哎呀呀。這就謝幕了,我正看著來勁呢,那個。誰誰誰?好好地一條胳膊別廢了,我還指著那條胳膊享受呢,很舒服地呢,龍兒,快去,快去看看,是什麼毒?你親孃不疼老子,姑姑可緊著疼呢。”
田朵翻手拿出兩團用酒精泡過的幹棉花塞進星哥兒的耳朵,她女兒已經被這不知來路的女人給毀了三觀,兒子可不能再被這女人給帶歪了。
龍兒很是不情願地走到軒轅澈跟前。“嗯,給我看看。”
在便宜爹和不負責任的娘之間,龍兒的天平很自然地就偏向了不負責任的娘。要問為什麼,畢竟娘辛苦懷胎十二月才險象環生地將她和她一點都不想承認的雙生哥哥生了出來,可這便宜爹給過她什麼,為她付出過什麼,且一上來就想要星兒的命,雖然她是很討厭星兒那臭屁的傢伙,可不代表她就想讓他死啊,他死啦,誰來領著她玩。
軒轅澈牙根就不相信龍兒會解毒,但從目前的情況來看,這小丫頭貌似也和他有著脫不開的關係,雖然這小丫頭不像那臭小子似得一看就知道是他的種,但這小丫頭長得和那死女人如此的想象,再加上小丫頭和那臭小子相差不了多少的身高,不排除這個也是他的種,一想到那死女人不吭不響地就給他生了一對兒女,本來恨得牙根直癢地軒轅澈在心底泛出絲絲喜意。
同時,更加不在意被毒腐蝕地幾乎沒什麼感覺地右臂,他就不信她會眼睜睜讓他們的一雙兒女看著他們的親孃用毒針廢了他們親爹的一條胳膊,因而,他儘量緩和下僵硬的面部表情,低頭衝龍兒微微彎了下唇角,“別擔心,你爹我沒那麼容易變成殘廢,即使真殘了廢了,你爹憑一隻胳膊也照樣能上陣殺敵。”
話雖是對龍兒講,但雙眼的視線卻一眨不眨地直盯著田朵。
田朵朝天翻個白眼,這個人當真無恥厚臉皮地可以,但不得不說他將她看得透透地,不管她再想抹殺他與孩子們間的血緣關係,可血緣又豈是靠動嘴就能抹殺地,既然他們之間的這一份天性必存,那她的確不可能當著孩子的面真廢了他的一條胳膊,於是,手腕再一翻,一包解藥就順著她寬大的袖擺劃出,繼而被她拋了出去。
軒轅澈大手一伸就接過了那直飛而來的解藥,連紙包都沒拆直接丟進嘴裡像吃這世上最美味的佳餚般咀嚼了起來,邊嚼邊沖田朵得意地揚眉一笑,然後低頭親了親龍兒的額頭,“看,這不是解藥就到了。”
龍兒覺得便宜爹的這一笑真的很欠揍,若是星兒沒睡定會噎得他若吃了蒼蠅般三天吃不下飯。
田朵也覺得軒轅澈很欠揍,不過,星兒睡了,還有一個龍兒擱在眼前,不管當初龍兒是怎麼被人弄出星雨島地,但照星兒的說法,這孩子是她的沒錯,眼下先將龍兒帶離那不曉得是正是邪的女人再說別的。
於是,田朵對某人連個白眼都懶得欠奉,轉而異常認真地望向那個女人,“這場大戲若你看得還滿意,接下來咱們談談如何,我想你廢這麼大勁導演這場戲,不是想看別人母女相認的吧?”
那女人咯咯嬌笑幾聲,“我自是不會閒得那麼蛋疼去管別人家的事!”隨之轉身走向屋子。
田朵很不想進那屋子,但那女人已經進去了,她想與人談只能跟著進去,抬頭衝牆上的弓箭手使了個眼色,最終將懷裡的星哥兒遞給了軒轅澈,“看好他們兩個,若不然”
“若不然怎樣?”軒轅澈衝她挑眉一笑,“殺了我,廢我一條胳膊你都捨不得,殺了我你下得了手。”
田朵橫他一眼,抬手摸了下龍兒的頭,“等著孃親回來!”
聲音輕地連她自己都不甚清楚,更別提讓小小的龍兒聽到了,但耳力靈敏的龍兒卻清晰的聽到了那低得不能再低的幾個字,絲絲的甜意頓時充斥了整個胸腔,她就知道,一定是出了什麼錯,要不然孃親絕對不會不要她的。
田朵走進屋內,先是聞到一股能燻死人的濃濃胭脂味,轉身將旁邊的窗戶開啟,就聽屋門咣噹一聲被關上,而她扭頭的工夫,剛開啟的窗戶再次被關上。
轉臉就碰上那女人一張傾城絕世的容顏,只聽那女人低低嗤笑一聲,“怎麼,和你兒子一樣討厭我身上的胭脂味。”
田朵老實地點頭,“你就算不塗胭脂,論皮相,這世上也沒幾個能美過你,但有錢難買你喜歡,我充其量,鼻子多遭會罪,開門見山吧,費這麼大的心力,你究竟要從我這裡得到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