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朵在心裡琢磨貌似聽人說肚子鼓包,很可能懷的是女嬰,不過以她生了星哥兒的經驗,貌似是不太準,而這說法她也只聽老人們提過那麼一嘴,作數不作數還真不曉得,不過,看耶律明珠那興奮的樣子,她也不想做那討人嫌地掃興事,於是,她順著耶律明珠的話題開始圍繞著胎兒這個話題閒聊起來,比如胎兒從幾月開始長毛髮,幾個月五官就發育成熟,以及到後來的胎動要怎麼來數,還有生孩子時的小竅門和注意事項等等事無鉅細地都按她的親身經歷講給耶律明珠聽,以便她真到生時不是那麼的害怕。
就這麼地,原本力求平穩趕得很慢地馬車,在兩人你一言我一語你一問我一答中還沒感覺怎麼地就到了農莊門口。
讓馬車直接趕到內院的垂花門,然後再命人抬了擔架將耶律明珠抬進早就為耶律明珠收拾好的院子靜心居。
一路舟車勞頓的耶律明珠還未進靜心居就睡著了。
孕婦貪睡,田朵命人輕聲將耶律明珠抬進寢室,並親手為她搭上了一條化開富貴的毛毯,一進寢室,藍雪想要叫醒耶律明珠,被田朵悄聲阻止了,然後示意藍雪悄聲跟她出來。
藍雪點頭。
藍雪出來後,田朵告訴藍雪,以後對外稱他的主子,明夫人,隨後將負責靜心居的管事丫頭若水介紹給藍雪,告訴藍雪有什麼事缺什麼東西讓她直接給若水說,然後叮囑若水好好伺候明夫人,並特意叮囑靜心居小廚房的人要變著花樣地給明夫人做吃地,若是明夫人的孩兒生出來沒有八斤重,靜心居所有丫鬟婆子的年終俸祿減半,若孩子生出來超過八斤,每超一斤,年終俸祿長倍。
田朵所說的年終俸祿相當於現代的年終金,在銀錢上,對忠心為她辦事的手下人她從來不會吝嗇,因為她一直認為不是她在養活手下人,相反是這些人在養活著她和她的家人,因為沒有她們,靠憑她一雙手或是家裡人的幾雙手是不可能會有如此的成就。
將耶律明珠安頓好後,田朵匆匆回了她居住的落心軒,一進院門就聽到星哥兒與弟弟田俊熙地笑鬧聲,走進屋門就看見星哥兒與弟弟田俊熙盤腿坐在涼蓆上,他們的面前放著一個盛滿水的中號木盆,木盆裡是一對雕成龍形的一大一小的子母船,星哥兒那肥胖的小手一嘟龍尾的按鈕,那小帆船就繞著大帆船直繞圈,那小帆船一繞圈,星哥兒就撅著肥胖的小屁股繞著木盆爬圈,爬著爬著,他就猛地抬手拍擊一下水面,濺地田俊熙滿身地水,然後田俊熙就將水伸進木盆裡向星哥兒撩灑水珠。
起初,星哥兒不曉得田俊熙要幹什麼,就那麼手扶著涼蓆,屁股撅地高高地,睜著雙黑白分明的大眼一動不動地瞅著田俊熙,等田俊熙撩灑的水珠落到他身上一點,他轉頭刺溜刺溜地再向外爬,待感覺到田俊熙不再向他撩潑水,他再刺溜刺溜地爬到離田俊熙五寸遠的地方,抬起一隻小胖手就猛地一拍,拍完就跑。
等跑到他覺得水花漸不到的地方,扭過身來看著漸地滿身是水地田俊熙就咯咯直笑。
如此往復,田朵覺得這臭小子玩得差不多了,就上前兩把掐住臭小子的雙腋,笑罵道,“這麼小就欺負你舅舅,是不是皮又癢了。”
☆、【266】啪地碎了
只見星哥兒那兩隻肥肥的小豬腿在空中來回蹦躂,小屁股也扭呀扭呀地直向下墜,口裡還咿咿呀呀地喊著外星語,還沒等田朵做什麼,衛烙就從外面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這是怎麼啦,剛才不是還和俊熙玩得挺開心,怎麼,我一轉眼就去安排頓飯的工夫,你們娘兩就又鬧騰上了。”
“你小子濺了我弟弟滿身水,這麼小就曉得欺負他舅舅,將來誰還管得住。”田朵細長的眼直瞪著星哥兒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
“俊熙,你五姐說星哥兒欺負你,他欺負你了嗎?”衛烙將星哥兒從田朵手裡拯救了出來,在他那翹得老高的小嘴上吧唧親了一口,“寶貝兒,你娘說你欺負舅舅,你就這麼地認了啊,你就不能說,我沒欺負舅舅,我這是在和舅舅玩遊戲呢。”
下一秒,星哥兒就咿咿呀呀地喊了出來,黑白分明的大眼也直在屋子裡來回轉。
田俊熙也含笑望向田朵,“姐夫說得對,我正和星哥兒在玩呢,就算欺負也是我欺負星哥兒,怎麼可能輪到讓星哥兒欺負我,五姐,我已經長大了,不信,咱們比比,我再也不是那個拽著你衣角牙牙學語的小娃兒啦,不過,看到星哥兒,我想著貌似我小時候沒星哥兒這麼聰敏機靈。”
田俊熙說著還真就和田朵並肩站在一處,不用刻意比,現在的田俊熙都比田朵高了將近兩頭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