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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部分

有靈犀,抑或是老天早就安排好的冥冥中自有天意。

還不等田朵琢磨出什麼味來,就聽一暗衛懷抱嬰兒翻窗而入,進門二話不說先向田朵請罪,這個人叫年庚堯,是田朵派去暗中保護耶律明珠母子的暗衛頭子。

一看年庚堯的架勢,田朵這心裡就是一突,果然下一秒就聽年庚堯道。“屬下該死,明宅不知怎地就走水了,等屬下趕到的時候。只來得及救回小主,明夫人,明夫人,等屬下衝進火海,只看見明夫人被燒斷地橫樑壓斷了腿,且已燒掉了上半部。”

田朵從他的手裡接過圓姐兒。只見圓姐兒臉上還掛著餘珠未乾的淚痕,顯見是剛大聲啼哭了一場,現已累得睡著,田朵冷冷地盯了一眼年庚堯,“你確定明夫人已經死了。”

年庚堯點頭,“屬下可拿”

“可拿什麼?怎麼不說啦!”田朵狹長的眸子微微眯起。

“屬下這就再去確認一番?”年庚堯說著就一躍跳出了窗外,仿若潮水般先是兇猛地來而後又悄無聲息地消失。

等晚上,年庚堯再來彙報,明宅走水的前因後果已調查地一清二楚,說是值夜的藍雪睡覺不老實打翻了蠟燭,而今,六月天,本就是天乾物燥易引發火災地常發季節,再加上昨晚上還颳了不大不小一場風,最終釀成了這人間慘劇。

田朵問他起火時他帶著手下去幹什麼了?

要知道她安排給了他七個人,一個沒發現明宅起火,兩個沒發現,難不成七個都成死人誰也沒發現明宅起火而任由火勢燒大。

年羹堯慚愧地低頭說一時大意,被人在酒裡下藥七人都睡了一晚上,他因喝得酒少,所以起來比別人快些,可就這樣,也晚了。

田朵又問他這次可真能確認那被橫樑壓斷腿的女子是明夫人?

年庚堯未點頭亦為搖頭,只在紙上寫了一行字,田朵看過後就不再追問,只說既然明夫人已去,那麼以後圓姐兒就是他的主子,並說日後圓姐兒在,他就在,圓姐兒若再有差錯,那他就不用再來見她了。

年庚堯跪地恭身應是,田朵接著又吩咐了他幾句,年羹堯領命而去,沒一會兒就閃身消失在茫茫夜空中。

田朵望著黑漆漆無一星亮光的夜空,想著年庚堯所寫的,被燒燬女子的骨盆未開,而明夫人的婢女藍雪在知道明夫人被火燒燬時,縱身跑向火海,與主同葬。

這場火燒地太是時候,藍雪的死也很及時,彷彿所有的線索都指向縱火殉主的藍雪,但田朵知道藍雪只是被幕後推手推出的替罪羊,這個人具體是誰,田朵不清楚,但這人幕後的真正主使,田朵還是能猜出幾分,既然遼越王已扯出了為妹報仇的大旗,那麼本已假死避在她島上的耶律明珠就得再死一次,否則,崇德帝和劉飛揚讓假死的耶律明珠高調現身,那麼遼越王扯起地為妹報仇的大旗還沒等隨風揚起就若霜打的茄子般耷拉下來。

憑他與崇德帝之間的血海深仇,他會讓這個能堵天下人口地完美理由就這麼被扼殺在搖籃中嗎?

不會,當然不會,可也不曉得是他手下人做事不周,還是故意留這麼個破綻給她知曉,若是前者還好說,若是後者,他究竟又想幹什麼,難不成是想將她也拖進戰局,抑或是讓她成為拉響看似平靜卻蘊含了無窮毀滅力量的炮彈導火索,從而拉開大戰爆發的序幕。

田朵很不想當那冤大頭以及遭數萬人唾棄的劊子手,可當田朵看到懷抱裡哭花了臉地圓姐兒,田朵終還是吩咐年庚堯去處理他手下人留下地蛛絲馬跡,原因無他,只因這場戰爭遲早都會爆發,但若田朵這次不當冤大頭,那麼她相信逃過兩次性命的耶律明珠是再也逃不過第三次。

因為在家仇國恨面前,用一條半路撿來的妹妹的性命換取遼越官民甚至整個天下都認可的正義討伐之舉,這筆買賣很划算。

若是她身背那樣沉重的枷鎖,她也會和他一樣只要利益夠大,她也會不惜犧牲任何人只要能達到最後的目的。

但她不是他,所以她的心也沒他那般黑。

而耶律明珠在各國帝王之間必須是一個無解的死人方真能僥倖再逃一次,況且她不想圓姐兒失去親生母親,儘管他們母女在很長的一段日子無法相認,但只要耶律明珠活著,終有相認的那一天。

所以在讓年庚堯去幫那些人收尾的同時,也派人嚴加各港口要道,名義就是追查混在星雨島上的縱火細作,將由婢女意外造成的失火提上了國與國相互刺探地高度,既然她當了這個冤大頭,若不收回點什麼,那她豈不真成了貨真價實地冤大頭,她才不那麼蠢,況且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