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大笑開來,然後一手拍著小帆船,一手拍著木桶的邊緣,若背上馱上了個龜殼似得甚是滑稽。
“玄武乃是海中的神獸,現在咱們的小王子手拿帆腳踏玄武,將來定能帶領咱們稱霸一方海域,好,咱們星雨島始建於你母親手中,可能將星雨島引向更高更強更大發展空間的確是星哥兒你。”墨千葉拍著手連叫幾聲好,一時間引得屋子裡的眾人都跟著歡呼小王子神威。
田朵在心裡暗嘀咕一聲,墨千葉也真能往臭小子身上貼金,他咋不說將來星哥兒頭上會頂著閃亮閃亮的綠帽子,雖然心裡暗撇嘴,但還是為墨千葉為星哥兒戴上了頂高帽而開心,也許天底下的孃親都這樣,一邊說著自家兒子哪兒哪兒都不好,一邊又希望別人將自家的孩子誇得比天上的星星還要閃亮幾分。
除夕夜,守歲夜,今晚上田家一門大小老少都聚在了田朵的農莊上守歲,若不是耶律明珠剛剛生完孩子,田朵一定要將耶律明珠母子一塊接過來共同守歲。
鑑於耶律明珠現在的特殊情況,田朵在吃完象徵團圓的餃子飯後就去耶律明珠所居的靜心居陪耶律明珠聊了會天,同時告訴耶律明珠來島上的那個銀髮男子並不是劉飛揚,而是有人冒充了劉飛揚的樣貌來魚目混珠,並說現在過年忙,天順的很多世家大族都要回原籍祭祖什麼地儘可能為劉飛揚找各種藉口以寬耶律明珠的心。
耶律明珠雖然笑著說她當過劉家的宗婦,曉得劉家的規矩大得很,也曉得年前這段時間是很忙地,反倒是春節到上元節這半月倒是有些空閒,說是這麼說,但臉上還是難掩那發自內心的失望。
說了幾句劉飛揚,田朵就不再提劉飛揚這個將妻女拋給她就不管的大爛人,轉而問耶律明珠給孩子取個什麼名字,說著就想起今兒是孩子洗三的大日子,而她有事忙地直到天黑才回來,說完愧疚地從懷裡掏出一個紅包還有一對赤金的龍鳳呈祥地鐲子,遞給耶律明珠,“這紅包和鐲子本來是我給嗯,圓圓吧,小姑娘生下來就圓滾滾地,我給她起個小名叫圓圓怎樣?”
耶律明珠輕唸了兩聲,“圓圓,圓圓,團團圓圓!嗯,小名就叫圓圓,圓姐兒大名音同此圓,字就用名門淑媛的媛,你讓島上的人都叫我明夫人,那以後我的女兒就叫明媛。”
田朵沒敢問那還給不給圓姐兒冠上劉姓,而是開心地接著先前的話題,“嫂子,我的話還沒完,讓我說完,本來呢,我這紅包和鐲子是送給我們圓姐兒的壓歲錢和新年禮物,可剛才我突地想起今兒是我們圓姐兒洗三的日子,嫂子不曉得你讓藍雪和若水給圓姐兒張羅了不,這事都怪我,本來這事該我張羅地,可我有事,哎,我這腦子真該敲兩巴掌,光顧著與人逞兇鬥狠,卻忘了這是孩子一輩子的大事,這一輩子也就洗三一回。”
說著,她就狠狠拍了自己兩腦袋瓜子,同時在心裡將崇德帝給罵了個底朝天,若不是這可惡的傢伙出來攪局,她一定會將圓姐兒的洗三和星哥兒的抓周宴辦得漂漂亮亮地,讓島上所有的人都知道他們島主府的農莊上又添了個新丁,且還是個圓滾滾粉嘟嘟地小可愛。
耶律明珠也聽說田朵是一路風塵地回來總算趕上了星哥兒的抓周宴,聽說回來時的衣裳都像給刀割了似得一片一片半掉不掉在身上掛著,這樣衣冠不整的她,自是不像是與男人私會,倒像是出去與人打架了似得,而且,在島上她的農莊住了這麼些日子,也曉得眼前的主兒看則好說話,實則兩句話不對她心意,就可能大打出手,尤其護犢子護地要命,這點倒和她太子哥哥一樣。
內心暗歎一口氣,耶律明珠拉住了田朵的手,“大姐田雨過來幫著給圓姐兒張羅了,還有三姐也過來了,大娘也過來了,衛菲也過來了,不信,讓藍雪將添盆給你端過來看看,大家都準備了禮物給圓姐兒。”
田朵忙拉住耶律明珠的手,“算了,別端了,知道有人幫圓姐兒張羅我這就放心了,你不曉得我生星哥兒那一會兒,一睡就是一個月,這月子倒是實打實地做好了,可星哥兒的洗三都是我家那口子和大師兄幫忙操持地,雖然我盡力想給星哥兒最好地,但畢竟錯過了孩子一生只有一次地洗三,嗨,反正都過去了,現在看我家那臭小子圓滾滾地像個小雪球似得,我就覺得這兩年還是蠻有成就感地。”
就這麼陪著耶律明珠東拉西扯了小半天,待聽到耶律明珠那頗有韻律地呼吸聲,田朵才又回到田家人聚在一起的大廳,陪著田壯和楊柳二人好好說了半宿的話。
新年第二天,就是天順六年的正月初二,高孝莞再次登門星雨島,抬了十箱子的金銀珠寶從田朵這裡換購走了足足十大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