繞著他的那九個太陽我看著像是吸收那穿過虛鏡的光線相互反射維持這兒的高溫,朵朵,你說咱頭頂那個太陽的源泉會不會和外面世界的太陽是同一個?”
田朵打了個哈欠。“不曉得啊,我現在好想睡覺!進了這操作坊,沒驚喜就罷了,還差點被烤成熟肉!”
田偉琦望了她一眼,起身急出了操作坊,不一會兒,手上拎了一筐水果和蔬菜過來。“熱,沒精神,就吃這個,在倉庫裡放著拔涼拔涼地肯定去火。
而且,朵朵。你現在可睡不得,萬一睡過頭,明兒那些人還要衝咱們要貨,先吃這個冰冰,等咱們出了穗園,讓你好好睡兩天!”
“睡個鳥啊。明兒你不是還要上清風觀去給你五姐求平安符,我呢,也要上清風觀會會你師傅。聽衛烙的意思,貌似你師傅雲遊回來了。
我呢,也搭你個涼蔭,希望你師傅看在你的面子上能幫我一把!”
田朵伸手抓了根黃瓜發狠似地咯吱咯吱嚼起來。一根黃瓜入肚,原先燥熱難耐地煩躁情緒,漸漸平穩下來。
“我師傅那人見人憑緣分,別看我是他徒弟,給他相處的時間還沒和你一塊長,我倒想借你個蔭涼讓你使使,關鍵是我那便宜師傅鳥不鳥我還是回事。
我勸你還是別太抱期望。省的到時候你期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到那時你若衝我開炮,那我可就比竇娥還冤!”田偉琦拿了個蘋果咔嚓咬了一口道。
“什麼叫急病亂投醫,但凡有一點機會就得拼上百分百地力氣去試,我大姐要真給那糟老頭子當妾,還不如給你當個媳婦,最起碼你年輕體壯!”
“咳,咳!” 田偉琦猛咳兩聲,“我說朵朵你能不能說點靠譜的事,你大姐雖然賢惠,是個好姐姐,可你也不能見是個男的就亂點鴛鴦譜不是!”
“你激動個鳥毛,我只不過拿那糟老頭做個對比,我姐才不會看上你這愣頭小子,不過,衛烙說的也不是沒道理,一錘子壓在李梅芳的身上也不靠譜,她就是個小媒官,人家偌大的幕府豈能任她說什麼就是什麼?”田朵仰天嘆了口氣,隨手拿了個蘋果往嘴裡塞。
兩人邊吃邊隨意閒聊地吃了一筐冰冷盤蔬才出了操作坊。
田朵先去白菜地將那堆白菜根用圈地運動法將其弄到了外面的屋子,然後再回到穗園,走到穗園倉庫,再用圈地運動法將地上堆著的蔬菜和水果一堆堆地都圈了出去,圈完這些,她又將給大興種業準備地用麻袋裝好的玉米種也圈出了穗園。
本來她還猶豫要不要用調光儀將玉米種曬個半乾,後來想想馬上就要點種,曬得過幹,待到點種時,還要用水浸泡,想著又是多此一舉,而且現在操作坊,她還不熟悉,也沒空細心鼓搗,因而,最後她還是將成麻袋的玉米種子圈了出去。
弄完這些,田偉琦走到一個地秤前,沖田朵嘻嘻一笑,“朵朵,能不能圈一臺這個出去,我不多要,就要一臺,這個用著方便還節省人力,稱出的斤兩又準,我想你也希望我給你報個清楚的賬目吧。”
田朵看倉庫裡還有幾臺,沉思了下道,“圈出一臺這個也行,不過,若是別人問起,打死你也得給我咬住死口說是你找鑄造師自己打造地,聽見沒?”
“沒問題,你不說,我也會這樣做,等以後我老了上不了戰場,我就靠賣地秤過活,這也是條很不錯的退路。”田偉琦劍眉一揚笑呵呵道。
就這樣,田朵和田偉琦一起站到地秤上,她一手扶著田偉琦一手扶著地秤,心中意念一閃,一道白光過後,兩人就出了穗園倉庫,站到了原先空蕩蕩,現在滿堂堂的屋子內。
望著這滿屋子紅紅綠綠的新鮮菜蔬,田朵沉思了下,和田偉琦商量,今晚無論如何也得給穆老太送些新鮮的菜蔬和水果回去。
至於是他去還是讓衛烙回去,田朵給出的建議是讓田偉琦辛苦一趟,要不然等他們兩個明兒去清風觀,再讓田偉琦趕著給他五姐送平安符的時候順道看穆老太。
穆老太肯定得生氣,嘴上不說,心裡百分之一萬地不滿,不僅會生田偉琦的氣,就連她這個半吊子徒弟也得跟著遭殃。
完了等她回去,肯定會酸不溜丟地譏諷她,“喲,人家是正尊師傅回來了,你跟著去湊什麼熱鬧,是不是覺得我比不上那白鬍子老道,我說當日你死活都不肯拜我為師,原來是早就慕了那白鬍子老道的名,好啊,既如此,你也去投靠那白鬍子老道門下啊?”
可穆老太說是那麼一說,只要田朵稍微敢說靈虛子老道一句好,估計下一秒,頭腳就得分家,這被愛恨衝昏了頭腦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