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筱將手中的蘋果胡隨手一拋,只聽吧嗒一聲就穩穩地落到了麵攤老闆放在一旁的垃圾桶裡,“飯來了,吃飯,吼吼,快餓死我了,這幾天我都還沒吃過一頓正經飯,今兒你請客啊,我可沒帶銀子!”
田朵點頭哦了聲,幸好她還有些銅板傍身,要不然兩個女孩子吃人頓霸王餐再讓人面攤老闆追半條街就丟人了。
吃罷面,田朵望望依舊很毒辣的太陽,給麵攤老闆結了飯錢,順便向麵攤老闆打聽了下南陽城修建河堤的堤壩位置,麵攤老闆自來熟地詢問是不是她的家人也在河堤上工。
田朵點頭嗯了聲,說他哥哥自從三年前離家去河堤幹活,就一直未進家門。
麵攤老闆嘆了口氣說都這樣,接著就有些抱怨那些監工的工頭,遠的不讓人回家,像他家就在城裡住的,以前隔三差五的兩個兒子還輪流回家看看。
這回倒好,七八天,兩個兒子誰也沒回來,聽他小兒子在頭半月前就說這會的工期特別緊張,而且正處在緊要關頭。
據說六月二十八,淵親王要陪同朝廷派來的監造欽差三皇子及六部官員共同視察河堤工程,因而,頭半月前,負責督建河堤的官員就開始為這事做準備,並好心提醒她要找哥哥,最好過了六月二十八這個日子再去找容易點。
田朵謝過麵攤老闆,並向麵攤老闆告辭,和紫筱一塊去了原先李梅芳的那座小院,進的小院,看見衛菲正趴在棗樹下的石桌上發呆,旁邊還放著描字的字帖,哪模樣看著很是愁悶苦惱。
☆、【94】扣二百!
聽到門響,衛菲原本呆滯的眼神立馬活泛起來,抬眼見是田朵,趕忙起身迎向她,笑眯眯道,“田小姐,你終於從老家回來了,你不知道這兩天都快悶死我了,哦,對了,那天小道士來做法場,讓我告訴你,告訴你”
她抓著頭皮好一會兒,又道,“我想起來了,讓我告訴你,你那什麼店的什麼房給騰出來,讓你什麼時候有空去看看!”
望著什麼都還不知道的衛菲,田朵的心裡有點自責,更多得是內疚,若是當初她再堅強點,會不會衛烙就不會被她連累而讓穆老太給扔進野狼谷。
若是衛烙就這麼葬身在野狼谷成為那些餓狼口裡的食物,她要怎麼來告訴衛菲,衛烙其實是她還未相認的親生哥哥,他們兄妹剛見面還未來得及享受親人重逢的喜悅就這樣再一次天人永隔,若真那樣,她算是那個殺死衛烙的劊子手,算是衛菲的仇人嗎?
衛菲皺眉不明白田朵為什麼這麼直愣愣地望著她,伸手摸了把臉,望向一旁的紫筱道,“你看我臉上有什麼東西或有別的不妥嗎?田小姐為什麼那樣看著我”
紫筱搖了搖頭,聳了聳肩表示她也不知道。
衛菲將手放在田朵的面前搖了搖,驚慌道,“田小姐,你怎麼了,別嚇唬我啊,是不是走得太累了,身體哪兒又不舒服啊?”
“菲兒,對不起!”田朵閉眼淨神五秒,再睜眼。眼裡已是一片清明,“菲兒,你這兩天怎麼過的,衛大哥是幾時離開這兒的?”
衛菲以為田朵還在為那天田雪打她的臉而內疚,她伸手撫上自己的面頰,沖田朵粲然一笑道,“田小姐。你別放在心上,早不疼了,衛少爺那天送我回來,吃了晚飯,然後給我留了些銀子。臨走的時候,他告訴我過幾天你就會回來,讓我好好看家,等你回來!你來看看給你新佈置的房間可還滿意?”
說著拉著田朵的手往東屋走,進得東屋,原先的黑牆已用白石灰重新粉刷一遍。黑暗地屋子現在覺得亮堂了很多,裡面的傢俱也都煥然一新。
進門向東看只見一架梅蘭竹菊的繡藝屏風,屏風外邊放著能供一人休憩的矮榻。屏風裡面放了一雕著山水紋理的花梨木羅漢床,羅漢床上掛了一淡粉色的紗帳,紗帳內整齊疊放著花開富貴桃色緞面蠶絲被,靠著東牆放著梳妝檯。
無論屋子的佈置還是傢俱的選用。收拾屋子的人顯然都是極其用心地,但田朵相信這一切光憑菲兒一個人是做不來的,讓菲兒整理屋子幹些體力活,她相信菲兒能幹得很好,但要將屋子佈置地如此精巧妥帖,她是不信地,她衝菲兒微笑了下道。“挺好地,我很喜歡,辛苦菲兒你啦!”
“不,不,這不是我的功勞,平時我只負責打掃幾下,這都是那個長著一雙大眼的大個子來弄的!”
衛菲邊說邊比劃著道,“他說和你是一個村地,從小看著你長大,和你關係也特好,那些傢俱什麼的,都是他買來的,屋子的粉刷佈置也是他指揮著人來弄的,不過收拾好屋子他就不來了,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