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沒幾天,在西北參軍的二叔回來了,那會她正坐在門口看螞蟻搬窩,二叔問她叫什麼,還給了她好吃的肉乾和葡萄乾,那會那肉乾和葡萄乾多金貴啊,她當時拿著那幾塊肉乾和葡萄乾還向同齡的孩子炫耀了好幾天,說她有個參軍的二叔回來了。
再後來二叔就將老太太接走了,雖然老太太走了,他們的日子更難過,但她不用擔心這老太太再將她送人,所以不管日子有多難,肚子有多餓,她也能咬牙挺過去。
現在二叔能回來,田春打心眼裡高興,而這位老太太不管她當時處於何種考慮在田春的心裡始終留有疙瘩。
田春當時也不過兩三歲都能將這事記在心裡這麼多年,那楊柳又該如何恨這老太太。
田朵現在覺得一個頭兩個頭,這會回來個田雪就已打破了原本平靜的生活。而今再加上這麼位狠厲的老太太,這以後的日子還要怎麼過?
兩人還未進門,就聽附近的村民邊走邊議論,“嗯,聽說沒,先回來那個坐超豪華馬車的是這田員外家的二女兒,身後還跟著位俊雅的公子哥。看那一身華貴的衣賞就不像咱們這片地!”
“是啊,田員外真好福氣,家有五朵金花一條根,大女兒嫁了個咱們這片最有名的陽泰蔬果超市的掌櫃,二女兒又從外面帶回來這麼位有身份地位的公子哥。不曉得三花,四花,五花會傍個什麼樣的金龜婿,這五朵金花若個個發達了,身為田員外那條命根的六少爺往後可就什麼也不用幹,就能吃喝不愁淨享榮華富貴!”
“嗯。早年,我聽說這五花和田家屯的老田員外家的六少爺不清不楚,不僅如此。聽說還和城裡淵王爺的兒子也有一腿,這個五花也是不可估量,嗯,我還聽說這小田員外如今能置這麼一大片家業。都是五花偷傍人傍出來的?”
“大傢伙瞅著吧,你們光看見那豪華的大馬車,咋沒瞅見那寒酸的小馬車,我看見那馬車裡坐著四花和老太太,一開始,田府守門的人讓那高個漢子走側門。
那高個漢子倒沒說啥,可車裡面坐著的老太太不幹了。說那高大個今兒要走了側門,從今以後別叫她娘,後來還是看門的看見四花,也是四花呵斥了那看門兩句,才讓那高大個走了正門,大傢伙瞧著吧,往後田府可有熱鬧瞧嘍!”
那幾個人只顧說話,可能沒看見田春和田朵,田春聽見那些人的話,氣的牙根癢癢。
這麼大的家產雖然明面上是田大牛孝敬給她爹孃地,好像是她們一家人都沾了田大牛的光,但她知道這所有的一切都是站在她身旁的小妹辛苦賺回來的,沒有她小妹,哪兒會有田大牛的今天,雖然她也不曉得小妹是從哪兒變出來的瓜果糧食,但她相信小妹是有自己的渠道,絕對不會是她傍人傍出來的。
再者,雖然小妹做事向來小心謹慎,但若有心,還是能發現些蛛絲馬跡,比如小時候,小妹說那苞米,黃瓜,番茄,蘋果都是從上山摘回來的,一開始她信,可自從她開始漫山遍野的挖草藥,她就不信小妹的說法,而小妹既然不想說,她也不想問,但她不問,不代表她什麼都不懷疑,什麼都不查,什麼都不知道。
雖說山裡有像蘋果那樣的野果,但吃起來根本不是一種味道,至於番茄,黃瓜,苞米那牙根就沒有,這些年,一度她也以為是山太大,她運氣不好沒找到那樣的蔬果,但現在回頭來看,根本不是那麼一回事。
細想下來,有時候她能從小妹衣服上聞到那混雜著汗水和果香的特殊氣味,說臭不臭,說香不香地,你要說周圍有那樣的果樹也就罷了,可小妹明明是在玉米地幹活,愣是聞出蘋果的香味來。
這說明啥,說明小妹在玉米地只是打個幌子,她真正幹活的地方應該是枝頭掛滿得全是那種紅彤彤大蘋果的果園子,要不然衣服怎麼會染上蘋果的芳香。
以前她只是奇怪,可自從跟了師傅學藝,她明白乾什麼地無論你再心思縝密,有些事還是會不經意地流露出來,比如學醫地,身上大多是草藥味,這是常年泡在草藥中燻出來的,若你想去除這種味,就需要用香囊什麼地遮掩,種花地常年泡花叢中,身上就是什麼都不用,那渾身都散發清新的花香,這就叫幹什麼地吆喝什麼。
何況有些果兒根本不是他們這片土地能生長的果兒,比如木瓜,香蕉,火龍果這樣的水果都是在南方,可同樣叫木瓜,本該南方長出來的木瓜該是最正宗好吃的,可恰恰不是,而是陽泰蔬果賣的才是最好吃的。
陽泰蔬果的那些果兒從哪兒來的,從南方進來的,若南方真有同樣的果兒,為什麼好多南方客商還專程來陽泰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