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瑞祈竟讓人早早替我鋪好床,一副準備和我同眠的模樣,我真懷疑昨夜他被我催眠後,是不是做了什麼兒童不宜的夢,否則怎麼會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既然一回生二回熟,我再次毫不客氣的催眠了滕瑞祈,明知這樣頻繁的深度催眠會對他神經有所影響,但我卻沒得選擇。
摸到花園深處時,滕子炎早已等候在了哪裡,見我到來他一句話也不說,一把就將我拽到了懷裡,等我緩過神抬起眼來時,意外捕捉到他眼中一閃而過的嫉妒;是我看錯了嗎?怎麼滕子炎會露出那樣的表情,我滿是疑惑的臉被滕子炎輕輕捧起,充滿野性的臉龐上滿是凝重。
“景月,幫我,我需要你幫我!”
“幫你什麼?”
淡褐色的眸子裡散發著野性的光彩,讓我有些失神,而滕子炎專注的望著我,眼中盛滿狂熱。“我要你幫我將大皇的位置奪回來,八弟年幼無知受了奸人的引誘,我會原諒他的,但這龍翔國的王位他坐不了,也坐不久,我不能讓他一錯再錯。”
若不是很瞭解滕子炎,我幾乎要為這一番大義凌然的話鼓起掌來,可當初在權勢面前,滕子炎毫不猶豫的放棄了我,現在的他是真心想要挽救滕瑞祈,還是隻為了那個王位,不用猜想我也能知道答案;要命的是我很贊同滕子炎最後的兩句話,滕瑞祈這個大皇,做不了也做不久,有了滕子炎不追究他的承諾,這忙我不得不幫,只是我該怎麼去幫,我很是茫然。
“你要我怎麼做?”
“我,要,逼,宮!”
一字一句吐出的話幾乎讓我昏厥過去,滕子炎和滕瑞祈真不愧是孃胎裡出來的,就連做事的方法都是一模一樣,對於這樣的兩兄弟我不服都不行,扶著額頭我說我一沒兵權,二沒財勢,拿什麼幫你逼宮?但滕子炎的回答很是讓我吃驚,他用手在空中輕輕一描,赫然出現了一朵蓮花的樣子,我心裡一驚,知曉青蓮軍的事情已經透露出去,只是我想破頭也想不出滕子炎怎麼會知道我就是青蓮軍的頭領。
“給我點時間,如果一月後我還活著,我必定回來幫你。”
“你一定會活著!”
滕子炎說的堅定非凡,我不知他哪來的自信敢這麼說話,但我完全沒有他的樂觀,反正只要暫時緩和了這邊的事就行;但我幫滕子炎逼宮還附帶了一個條件,是關於滕棲冷的,我說無論如何這一個月請他務必幫我找找滕棲冷,我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滕棲冷不能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消失在這個世上,滕子炎爽快的同意了我的條件,他說反正那也是他的兄弟,就算我不找他也是要找的。
告別了滕子炎,我又去見了百拓一面,今夜百拓明顯好了很多,已經可以下地行走,但百拓看起來是那麼孱弱,好像風一吹就會倒地一般,但我能做的只有那麼多,等他離開這裡回去水月宮,自然一切就會好起來;百拓因為昨夜的事,加上有風月影在一旁,他十分不自在,說了沒幾句話,我實在坐不下去,只好起身告辭,出門的時候,我感覺自己手中多了一樣滑膩的東西,抬眼望去,身旁的百拓卻目不斜視,臉上沒有半點表情變化,我只能忍住疑問拽緊手中之物。
回到冬雪殿我才發現百拓塞給我的是一朵半透明的蓮花,花朵拿在手裡冰涼滑膩,散發出一股淡淡的清香,想來這正是風月影到處尋找的餮玉蓮心,我連想都沒想就一口吞了下去,反正在他們眼裡這東西早被我吃了,現在我吃了它,才算是名不符其實;收拾好僅有的幾件東西,我想了想還是把滕棲冷留給我的長劍放在了滕瑞祈的枕畔,有些東西不用明說,只要他醒來定能明白,滕棲冷一日未歸,我和滕瑞祈的心結就不會解開,而他所做的種種都是白費,當然我更希望能借這把長劍喚起滕瑞祈心底失去的親情。
五更十分,我和風月影帶著百拓輕易出了皇宮,一路上百拓都不言語,顯然知曉了我被風月影挾持的事,而風月影也毫不避諱百拓,當著他的面將濁心丹的解藥給了我,百拓微微皺眉,邪魅的臉上閃過一絲不屑;我們僱了輛馬車,三個人擠在車廂內氣氛很是詭異,百拓一直握著我的手,很多事想必他也知道,只是他還沒想好怎樣幫我,藉著風月影下車詢問客棧之時,百拓浸滿花汁的紅唇輕輕附到我的耳邊。
“別擔心,只是濁心丹而已,那東西我輕易就可解去;東西你吃了沒有,千萬彆著了風月影的道,我們途中找個機會甩了他,我帶你回水月宮。”
“恩。”
點點頭我心裡盈滿了苦笑,倘若真的只是因為濁心丹,我絕不會來這裡,跟隨風月影而來,我只是想要找到他身後的主使之人,隱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