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我知道那必定是破了皮,但整個人卻依舊安靜站著不動;滕子炎慢慢收起抵在我頸間的長劍,嘴角勾起一抹玩味,那眼神活像在看一隻有趣的獵物。“你雖然不會武功,但你的膽量卻非同一般;沒想到羽殤那等無能之人,竟可以教出你這樣的女兒。”
“謝謝殿下誇獎,景月剛才只是嚇呆了,不知該如何反應,並非有多大膽量。”
我暗暗一驚,看來他還在懷疑昨夜軍營發生的事,也不知道自己剛才表現的是不是太過於鎮定,心裡微微有些不安;滕子炎狂傲一笑,並不相信我的話,也是,倘若景月沒點膽量,又怎麼會膽大妄為到愚蠢的謀害太子妃?我靜靜笑了笑,笑景月的無知,笑自己的欲蓋彌彰。
滕子炎沒有說什麼,他繞過我朝我所住的房間而去,我靜靜跟在他身後,用手摸著自己的微微刺痛的脖頸,還好,沒見紅!想來他只是為了試探,並不想傷我;不過滕子炎來這裡,我還是有些不安,因為今天的他對我好像沒了那麼深的恨意,也不知是不是想到更好的辦法處理我?正在我走神的時候,滕子炎低沉的嗓音忽然在我耳旁響起,抬眼,見在他手裡竟拿著我無聊之際隨手亂寫的紙籤。
“碧雲天,黃葉地,秋色連波,波上寒煙翠。山映斜陽天接水,芳草無情更在斜陽外;恩!”
“還給我。”
這是首范仲淹的蘇幕遮,昨晚想起同伴罡絕,便隨手寫了下來,不想竟被滕子炎看見;伸手想要搶回自己的東西,卻被滕子炎輕易躲過,他淡褐色的眼瞳裡有著光彩流動,似是探究,又好似讚賞。“這是你寫的?如果本太子沒猜錯的話,這詞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