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
“哎呀,送我個定情之物吧!”
蘇木的聲音忽然在我腦海想起,我猛地衝了回去,把手中的“奪命”放在了冉傲耳畔,想了想,我又將他那支從不離身的玉簫拿在了手裡。“冉傲,送我個定情之物吧!”
我淡淡說著冉傲不可能聽見的話,將玉簫揣進了懷裡,這“追魂”“奪命”本是一對,從今後卻註定要天涯相隔,或許這就是命中註定;這次我沒有再猶豫,拉開門消失在了晨曦之中
但我沒走多遠,就聞到了空氣中的一陣香風,不知出於什麼心理,我竟然沒有離開雲霧山寨,而是先找了個地方隱藏起來,想要過了今晚再走;新月如鉤,淡淡銀輝下的雲霧山寨,無端端竟籠罩著一層薄霧,霧雲殿燈火通明,上好的酒菜擺滿了桌子,金樽玉杯,冉傲手持一把匕首細細把玩,正是我留下的“奪命”,只見他含笑靠在殿門之上,眼底卻隱隱有著哀傷,良久冉傲竟又掏出一支通體晶瑩的玉笛,看得我渾身一顫,這玉笛不會也是和玉簫一對的吧?我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玉簫,心裡滿是疑惑。
冉傲將玉笛放在他唇角,夜空中揚起悠揚旋律,他好似在等待什麼人,又好似是某種暗號。隱藏在暗處的我屏住了呼吸,心隨著冉傲悠揚的笛聲,飛快跳動著,良久,一條修長人影終於出現在了銀輝下,踏塵而來,輕巧的好似不食人間煙火。
白玉面具遮住他的容顏,滿頭青絲用玉冠束起,上面鑲嵌著一顆發出微光的夜明珠;人影修長出塵,金黃長衫,在微風中盪漾,上面用銀絲秀滿了大朵大朵的寶華玉蘭,煞是貴氣逼人。冉傲一見來人,笛聲頓止,伸出雙手,卻聽見來人發出一陣爽朗笑聲,仿若老友相見,一把摟住了冉傲,兩人攜手進了霧雲殿,隱隱間我看見於飛上前和他們問好。
我的呼吸差點停止在了這一秒,這不正是傳說中被冉傲挾持的皇子嗎?現在看來這皇子分明就是認識冉傲,哪裡會是被挾持的模樣,看到這裡我忽然就放下了心,轉身隱匿在了黑暗之中;西鳳國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小,但距離北玄也比我想象中要遠很多,透過軒轅玉,我已經讓大家去雲卞等我,相比起北玄,雲卞相對近了很多,軒轅玉告訴我,本來蘇木也要和大家一起回雲卞等我的,但因為風月影和百拓的極力反對,所以他只能暫時留在了北玄,等我回去北玄接他。
我暗自笑了笑,想到蘇木的狐媚樣子,心情不由好了很多,回雲卞的路上很順利,我也暗自記了一下西鳳國的所在,畢竟在這片土地上我還留下了一抹牽掛,而且這裡還有著我一個重要的敵人,我沒忘記將我害的那麼慘的神仙盟少主,這筆賬早晚我要和他算回來;就算我*趕夜趕,等我回到雲卞的時候,已經是十天左右以後的事了,我真沒想到自己會被綁架到這麼遠的地方,難怪當初蘇木他們在北玄附近找不到我,我暗自汗了一把。
當我奔進滕棲冷的懷裡時,我才真正感覺到了心安,掐一把百拓的妖嬈的臉頰,抓著風月影的手指,再和吾焱說著話,我終於有了回家的感覺,這一刻我差點沒哭倒在滕棲冷的懷裡;我一直沒告訴他們讓風月影配置的藥其實是我要用,我壓根就沒敢把自己受的傷害說與他們聽,但現在真正一看到幾人,我猛然就想起了自己受到的委屈,心裡那叫一個悲憤,因為現在我也好全了,而且人就在他們眼前,自然也不會再有遮掩,將自己在古堡中的遭遇通通說了一遍,聽得幾個男人頭上直冒青煙,吾焱更是誇張,提了劍就要去找人拼命,若不是我死命拉住,只怕他早就跑得沒影了。
奇怪的是滕棲冷也不拉著,而且還大有要一起去尋仇的架勢,若不是風月影提醒了一句我才回來,身子受了大礙,還沒將養好的話,只怕現在大家早簇擁著我,一起殺回西鳳國了;從回來之後,我*日和滕棲冷他們混在一起,將心底的仇恨掩埋在了深處,腦海裡時不時總是會閃現出一張絕豔的面孔,還有那固執、暴躁的性格,不知冉傲現在怎麼樣了,雲霧山寨應該還好吧?一個又一個的牽掛讓我顯得十分低落,滕棲冷他們見我這個模樣,也知道我心裡有事,滕棲冷曾問過我一次,但我終是沒有將這一段記憶說出來和大家分享。
雲卞的一切顯得是那樣的平靜,而這平靜隱隱都讓大家不安起來,彷彿後面還潛伏著更大的風暴,我算了算日子,離鳳儀公主和親的日子還有兩個多月,一時間我也不想大家再在這裡這麼憂慮下去,所以我斟酌了一番之後,還是決定先去西鳳國的古堡,剷除了神仙盟的一部分勢力再說,畢竟當時茗香所說的下一步計劃讓我總覺得還有什麼陰謀要發生;聽完我的提議,大家都沒有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