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時詢問我和冉傲的關係,都被我淺淺一笑扯了過去,每當這個時候,御皇冉羽都是嘴角微揚,滿臉玩味。
當然,我並沒有百分百的把握,冉傲一定會來,所以我的舉動無疑也是在賭,我在賭冉傲對我的感情,也在賭我們中間的那層隔膜能不能打破;當然我也不會做讓冉傲有危險的事情,更是迫切的加快了逼出飛針的速度,就在我將飛針逼出體內的當夜,我偷聽到了御皇冉羽給藍鵬下的命令,便神不知鬼不覺的尾隨在藍鵬身後,去了一趟雲霧山寨。
藍鵬是奉了御皇冉羽的命令前去給冉傲送玉簫的,當然他最主要的目的還是引蛇出洞,因為我早就想知道冉傲現在的情況,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緊跟著前方飛奔的身影,我將自己的身形隱藏的更加嚴密,藍鵬雖然是影,但他的那點功力根本不夠我看的,自然也發現不了緊跟在他身後的我,但讓我意外的是藍鵬竟沒有去尋找進入雲霧山腹的秘密入口,而是直接奔上了霧雲殿。
月光下的霧雲殿冷冷清清,整個山寨的上空此時卻悠揚著一曲悲傷的曲調,我站在樹巔,半閉著眼眸聽著那旋律中的哀傷、心痛、惆悵和思念,心裡當下明白了這曲調出自於何人,或許在冉傲心裡我一直是個十分殘忍的女人;不出意外的,沒多久我就看見了冉傲正在我曾住過的那間屋子前,手持玉笛長身而立,銀輝下我甚至能看到冉傲睫毛根處掛著幾抹晶瑩。
哧啦——
藍鵬化身的黑影從天而降,冉傲反應奇快,一個旋身,他已然退離很遠;把玩著手裡的玉笛,絕美容顏佈滿邪魅,冉傲看著站在院裡的黑衣蒙面人,笑的波瀾不驚。
“我還以為霧雲山寨不會再有客人,不知閣下是誰,這麼晚還有興致到我霧雲山寨一遊?”
“黃陵,你可識得這個?”
藍鵬手中赫然揚起翠綠的玉簫,白玉如珠,在風中泛著溫潤微光;冉傲眉眼一沉,轉而又似笑非笑,邪魅妖異的讓人心顫。
“識得如何,不識又怎樣?”
“如果你還想這個女子活,明日午時,山腳綠柳莊見;倘若不來,嘿嘿,你可以給她收屍”
冉傲眼中精光一現,飛身而起,出手如電,藍鵬踉蹌著倒退幾步,不敢置信看向自己胸前的血洞;可能藍鵬怎樣也想不到,同為影的黃陵,武功竟已高的出神入化,他冷冷盯著冉傲,面容多了幾分猙獰,而我也就在不遠處冷冷盯著藍鵬的一舉一動,倘若他敢對冉傲不利的話,我絲毫不介意讓他就此消失。
冉傲雙眸流轉著血腥的妖異光芒,他還在笑著,渾身卻有著透骨冷意;風,揚起他桀驁的黑髮,冉傲絕美的臉上沒有半點猶豫。“回去告訴你主子,明日午時,黃陵自然會到;倘若那個姑娘有半分差池,下一次,玉笛定會插在你和你主子心上。”
冉傲含笑看著藍鵬踉蹌離去,眼神瞬時黯然下來,我一直站在暗處,貪戀的看著這張思念了無數次的容顏;我知道冉傲剛才的出手只是一個警告,我也明白若是我真出了事,他一定不會放過御皇冉羽,因為這樣的明白,我心底深處的那抹溫暖炙熱起來,差點當場就衝出去抱住冉傲;但我轉而想了想自己和御皇冉羽的約定,又想了想我和冉傲的未來,我終於控制住自己的行動,再看了一眼還在出神的冉傲之後,我一跺腳飛身離去。
這個局是我和御皇冉羽聯手所佈下,我們各有所需,這個西鳳國的皇帝,看來不除掉那失蹤多年的皇長子,這把龍椅就坐的不會心安;而我,不帶走冉傲,我也不會心安,若不是這一次滕瑞祈的意外離去,我也不會下這麼大的決心介入冉傲的生活,甚至不惜用一些算計的手段,來坐享漁翁之利。
“艾雅,如果黃陵死了,你會不會難受?”
“如果他死了,我就滅了西鳳國給他陪葬。”
優雅喝著茶的我,回答的沒有半點猶豫,御皇冉羽整張臉都黑了,我知道他是在試探我,所以淡淡看著他;不知道是不是御皇冉羽已經知道了一些什麼,竟意外的沒有發怒,看了我良久,他那張陰柔的臉上浮出了一抹笑意,只是那笑根本沒有到達眼底,我微微挑眉,根本不在乎御皇冉羽的行為,我不會再讓我身邊的任何人陷入到危險中。
“當然他不會死,畢竟朕答應過你。”
御皇冉羽捂嘴輕笑著,剛想說什麼,卻看見了滿身血跡歸來藍鵬,望了望波瀾不驚的我,又看了看面容蒼白的藍鵬,御皇冉羽只是淡淡吐出了兩個字:廢物!其實別說御皇冉羽和藍鵬,就連我也不曾想到,冉傲的武功竟會如此莫測高深,只要不出什麼意外,眼前的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