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赫然是被我留在雲卞的滕子炎無疑,但他的臉上此時卻掛著一種我極為陌生的表情,比他成為大皇時的神情還要冷酷幾分;滕子炎見我醒來,嘲諷般的一笑,露出了一排潔白的牙齒,但他的表情卻讓我打心眼裡發寒,好似自己面對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匹玩弄獵物的狂獅。
“小雅,沒想到吧,我還是得到了你。我早說過,只要我想得到的,就沒有可能得不得!”
忽然一切變得明朗起來,原來昨日對我的種種,全是為了欺騙世人的眼睛,此時的滕子炎才是他真正的面目;我冷笑不已,暗中提力才驚覺自己渾身軟綿綿的沒有一絲力氣,就好像當初中了軟筋散一般,但我早已受到風月影的百藥浸泡,根本就不可能會受制於軟筋散這樣的東西,滕子炎到底又對我做了什麼?我怒目而視。
“小雅,我答應你的東西都不會變,但是我不能讓你就這麼拋開我,自己一走了之;實話告訴你吧,這裡是龍翔的邊境,而這裡是我的行宮,這一年我不會離開雲卞,而你也不能,所以我對你用了禁錮之術,但這不會對你構成傷害。”
“你和刀娜什麼關係?”
“這禁錮之術是我龍翔不傳之秘,能和那個妖女有什麼關係,等你心情好一點我就帶你會龍翔一趟,等我安排好了一切,我們再去雲卞。”
滕子炎說的雲淡風輕,卻把我恨得直咬牙,沒想到自己一個不留神竟中了他的詭計;龍翔皇宮裡全是我哀傷的記憶,我怎樣也不願再涉足龍翔皇宮,但我卻無法拉下臉面請求滕子炎不要帶走我,一時我只是惡狠狠地瞪著他,如果目光可以殺人,我保證滕子炎只怕早已死了千百回。
一個侍女端著酸梅湯而來,她小心翼翼將手裡的酸梅湯放在了我身旁,垂首站立在了一邊,滕子炎走到我的身旁,把那碗酸梅湯端在手裡,用小勺舀起喂向了我。“你臉色不是很好,又沒吃什麼東西,喝一點這個開胃,我特意讓人給你準備的。”
我一把揮開滕子炎的手,湯碗打翻在床上,濺滿了被褥,那侍女嚇得急忙手亂來收,卻被早已變臉的滕子炎冷冷呵斥住;滕子炎淡褐色的眸子在我臉上掃過,他狂笑起來,整個人越發陌生的厲害,不知怎的,我竟想到了自己剛到這個世界的那些日子,雖然那時候滕子炎也沒有善待我,卻不會像現在這般,讓我有種恐懼的感覺。
“小雅,你真以為我拿你沒辦法嗎?”
我想要起身,卻被滕子炎一把按住,他溫熱的唇帶著些許酒味壓了下來。我掙扎了幾下,卻被他吻得更深,不知什麼時候我竟忘記了反抗,開始回應起滕子炎,我微微閉上雙眼身子顫動著,無法違抗自己身體最真實的反應。
我不斷地回應著滕子炎的深吻,我很鄙視自己總是這樣,只要一被滕子炎近身,就控制不了自己的情感和反應,我腦海中早已成了一團漿糊,就在我暈暈乎乎的時候,忽然一陣冷風瞬時襲上我的後背,我才清醒過來自己在做什麼。
身上的衣衫早已被滕子炎扯開了半邊,我用手抵住了他的胸膛,做著最後的抗拒。滕子炎終於停下了手,他變得暗黑的雙眼不解地看著我,不明白此時為何我會拒絕。“為什麼?”
“你用這樣的方法,我們永遠不會在一起。”
滕子炎狂傲的眉頭糾結在了一起。“是為了棲、百拓他們嗎?”
“你說什麼?”
一瞬間我真的呆住了,沒想到會從滕子炎的嘴裡聽見這樣的問話,我真是氣憤不已,他做了那麼多的錯事,竟還可以面不改色的推到百拓他們身上,滕子炎憑什麼?我臉上流動著怒氣,但想到自己的目前的狀況,我還是按捺住了心裡的怒火,一絲冷笑在我的嘴角緩緩浮起。
“是,就是因為他們。要是他們還在,我就永遠不可能接受你。”
我一點都不想反駁,自己是喜歡滕棲冷,喜歡百拓,但那有錯嗎?在我心裡,他們遠比滕子炎更值得我去愛,去付出,既然滕子炎要這樣自以為是,我也沒解釋的必要,冷笑著我沒有否認滕子炎的懷疑。
但我怎麼也沒想到滕子炎竟會對我動手,他一把掐住我的手腕,青筋在他的額頭隱隱跳動著,活似一隻發怒的獅子,滕子炎的整張臉都扭曲起來;我從未見過他這個樣子,一時竟看得呆了,滕子炎難道是有了什麼毛病,怎麼一下這樣,下一那樣,心情就像變臉一樣反反覆覆。“你為了他們拒絕朕,朕哪裡比不上他們?”
情人的眼裡容不下一顆沙粒,愛得深才會不能容忍這一切,滕子炎的一句話就驗證了我的擔心,滕子炎的確是出了問題,他根本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