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和楚喬談天說地,這正合她意。
兩個人的關係自然是日進千里,漸漸的讓許離將楚喬引為知己。許離本身也是極為聰穎之人,楚喬和寧雪唯之間的矛盾她又怎麼會看不出來呢?
不過,有些時候,這些事情並不是她能夠深究的,而且她想著,楚喬會想說的時候,自然會告訴她的。
許離的確是一位很好的朋友,和她交往,楚喬認為自己受益頗多。
在江銘和寧雪唯還在黏黏糊糊的,為了他們將來的分離而痛苦惆悵的時候,楚喬已經暗自打探清楚了整個望江城的情況。
現在要做什麼還來得及,因為許離和老城主的影響還沒有完全被取代,再晚個一年半載的可就說不定了。
現在楚喬要做的不過是,在江銘和寧雪唯互訴衷腸的時候,讓許離撞見罷了。
反正這兩人自詡沒有什麼對不起許離,她們又沒有什麼肢體上的接觸,不過是經常遣退旁人,孤男寡女的談心罷了。
這方面,莫心和衣梨落都是好手,而且兩個人的玩心頗重,對於這種事情最是熱心了。
衣梨落易容成了這府裡的小丫鬟,傳遞著訊息,莫心一直在監視著寧雪唯兩人的動靜。
時機成熟的時候,她們就向楚喬比了手勢,然後由她不著痕跡的將許離引過去。
這種場面,當然不能有外人在場了,不然的話,許離的面子上過不去。
果然,一切就如楚喬預料的那般上演了。幸虧當時周圍丫鬟下人全部都撤退了的話,不然的話,這種醜事很快就會傳遍望江城了,許離的顏面也沒有了。
許離過去的時候,寧雪唯和江銘只是規規矩矩的站著,的確是謹守禮儀,然而前提是她沒有聽見他們說的話。
而且,這兩個人之間的那股氛圍,眼睛沒瞎的人都看得出曖昧纏綿之極。
“江大哥,今生我們有緣無分,還望來生再續前緣。”
寧雪唯眼神哀婉的望著江銘,欲語還休。
“不,雪兒,今生江銘的心裡就只有你一人,你送給我的定情信物,我會好好保管的,那就是我餘生的信仰了。”
許離再也聽不下去了,她喉頭一猩,險些被氣得吐出一口血來。
他們竟然揹著她私相授受,還有沒有廉恥之心了?
而且,竟然這麼一副生離死別的痛苦模樣,合著她就是那個拆散這對有情人的惡人了?
可是,依著許離的教養,她也實在是做不出將他們兩人臭罵一頓,或者是打一頓的事情。
她只是冷著臉的走了出去,她不是膽小鬼會害怕逃避,既然出事了就要面對。
“師兄,還有義妹,是我打擾你們了嗎?”
江銘和寧雪唯心裡一驚,沒想到許離會在這裡。
然而,江銘並不覺得心虛,本來就是他為了許離決定負了寧雪唯了。
“師妹,你怎麼在這裡?”
江銘的神情,就差沒有明晃晃的指責許離偷聽了。
這麼一說,寧雪唯看著許離的神情也不對勁兒了。
“許姐姐,我沒有想做對不起你的事情,我只是在和江大哥告別而已,你放心吧!”
許離看都不看她一眼,她要是真的不想和江銘有什麼牽扯的,她送什麼定情信物給他啊?
許離直直的望向江銘,看向他有什麼好說的。
江銘蹙了蹙眉頭:“師妹此事與雪兒無關,你放心我會娶你的。”
許離無法再在這裡待下去了,這兩人簡直就是。。
什麼時候娶她居然還成為了一種施捨了?什麼時候她許離竟然淪落到要逼迫男人來娶她的地步了?
許離跌跌撞撞的跑到了她已逝的父親的牌位前,她愣愣的,不知道該對自己的父親說什麼。
自從她父親離開之後,她早就學會了要堅強,撐起整個望江城,她早就已經忘記了哭泣是一種什麼滋味了。
明明以前不是這樣的,從小到大,她的師兄一直都是寵著她讓著她的,明明他們兩人心意相通,才會求到她父親面前定下婚約的。
可是從什麼時候起,這一切都變了呢?現在的師兄看著她,就像是他不得不揹負起的負擔一樣。
被江銘和寧雪唯背叛的痛苦,讓許離的心彷彿就像被剜了一大塊一般。
寧雪唯是她交的第一個朋友,許離對她真的掏心掏肺的,她儼然成了望江城裡的二小姐了。
然而,似乎許離連責怪她的權利都沒有,畢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