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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安慰一臉漠然。眾人皆以為這是受了巨大的打擊,忍不住嘆氣唏噓良久。

龍山然垂著頭站在母親靈樞前,接受一大堆不認識的人的安慰,他表情木然,雙腿很沉重,第一次知道擁有身體之後的苦楚,如果還是之前的遊魂,一陣風就吹走了,多自在。不過擁有肉體還是好的,至少可以做以前做不了的事。

龍山然正胡思亂想,耳邊傳來一聲柔和沙啞的男人聲音:“山然兄,節哀。”

龍山然抬頭,眼前站著一個面容清秀的男青年,銀白色的短髮,一身黑色西服,勾勒出美好的身形。眼睛水盈盈,帶著天然的風情,粉紅色的嘴巴很薄,抿成一條線。

龍山然忽然有些不自在起來,耳朵有些熱,他倒退幾步,目光遊移:“你你是”

白髮青年歪著腦袋打量他一番,又和身後的人對望一下,關切地問:“山然兄果然悲傷過度了嗎?連我都不認識了。”

龍山然這才發現他身後還站著一個高大黝黑的男人,城牆一樣強壯,雖然像是白髮青年的跟班,但身上散發著高傲霸道的氣息,讓經過的人無不迴避側目。

龍山然勉強敷衍一番,等兩人走了,轉身抓住一個家裡的傭人,問這兩個人的來歷。那人疑惑地看他一眼,才說:“那兩個人在商界和黑道都極有影響力,前面那個是商界的後起之秀,很有經商才能,前段時間還和咱們家競標,最後贏了。後面那個是黑道大哥,聽說前段時間洗手不幹了。”

初五和顧朝暮一前一後走出殯儀館,初五是那種把自己的快樂建在別人痛苦上的人,他在生意場上贏了龍山然,現在又不懷好意地來安慰龍山然。他嘴角含著一點笑意,問身邊人:“他今天見了我,怎麼一點氣急敗壞的模樣,難道上次受傷,腦袋也出問題了嗎?”

顧朝暮搖頭,似乎有些心事重重:“你今天太猖狂了,就不怕龍家人把你打出來?”

初五大笑,重重拍顧朝暮的肩膀:“所以我把你帶來了。”

兩人準備取車,就見灌木叢後面,傳來嚶嚶的哭聲和安慰聲。兩人小心翼翼地走過去,不禁啞然。

一個胖胖的少年坐在那裡,哭得十分悽慘,一手抹眼淚,哭訴道:“他打我,他當著那麼多人面打我,嗚嗚,就因為我偷吃糖果,嗚嗚,我餓嘛。”

他一頭栽進旁邊一個少年的身上,十分委屈。而那個少年一邊輕聲安慰,一邊皺著眉頭忍受他的重量,俊俏的眉毛皺成一團,竟然是韓安靈。

初五跳出來,捉姦似地大叫一聲:“呔,光天化日,摟摟抱抱,成何體統!”

龍博然嚇了一跳,猛然站起來,知道自己哭哭啼啼的樣子被人看見,他狠狠擦掉眼淚,抽抽搭搭地轉身離去。

初五含笑望著韓安靈:“換口味了?”說完望著龍博然搖搖晃晃的身影,沉吟道:“胖乎乎的抱起來也不錯嘛。”

顧朝暮皺眉:“你可真是生冷不忌。”

韓安靈擔憂地望著好朋友遠去,又微微有些驚喜地說:“小五,大哥。”

初五心情很好,上前一步,搓湯圓似地揉著韓安靈的頭髮:“小傢伙,幾天不見,想死哥哥了。”

韓安靈先是無奈地躲避,最後手忙腳亂地推他:“小五,放開我!你抱不動我的!哎呀,要摔倒了!大哥”

兩個人在馬路上打鬧,引起路人的注目,顧朝暮覺得丟人,一隻手拎著一個,一起丟進車裡。

顧朝暮專注地開車,任憑兩個人在後排車座玩鬧。

初五很容易精神亢奮,行為舉止猶如水蛭一樣纏綿可怕,最好的解決方法是一掌拍死。顧朝暮捨不得拍死,自然是有多遠躲多遠。韓安靈也捨不得拍死,他面紅耳赤撕心裂肺地掙扎一番,最後抽出皮帶扣住初五的雙手。他氣喘吁吁地警告:“再鬧!再鬧把你扒光了扔大街上!”

顧朝暮聽了忍不住輕笑。初五被反綁著雙手,一張臉泛著興奮的光芒,意味深長地看了韓安靈一眼,道:“嗬,變強勢了,這話跟誰學的,不會是韓孤淵嚇唬你的吧?”

韓安靈整理著被弄亂的衣服和頭髮,傲然點頭:“是又怎麼樣,爸爸是嚇唬我,我可不是嚇唬你哦,不信你試試。”

初五滿不在乎,調整身體仰躺在沙發上,一雙腿放到韓安靈身上,閒閒道:“那你要先問問你大哥了。”

韓安靈不勝其擾,恨不能跳出車窗,憤憤地告狀:“大哥,你看,你看!你把他慣成臭流氓啦。”

顧朝暮沒有接話,沉吟半晌,忽然認真地問:“安靈,那個龍山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