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玩偶哄著他,抬頭問齊顥銘,“四叔怎麼說?”
“四叔那搬出去容易,只是二叔家的繁瑣一些。”齊顥銘把壯壯高高的舉了起來,小傢伙笑的咯咯直笑,小手揮舞著好不開心。
“等二叔和父親商量後,開祠分家咱們也能搬出去了。”玩了一會把壯壯交給了奶孃,小傢伙還意猶未盡地要往齊顥銘身上撲,奶孃將人抱進後廂房餵奶去了,瑩繡這才得空靜下來聽他好好說。
“那房子已經翻新了一遍,三月就能住人了,咱們院子裡人也不多。”一旦二房四房和他們都搬了出去,這南陽侯府就會空許多,託四嬸買下的府邸早就已經修繕完畢,瑩繡派了人過去打理,任何時候都能入住。
瑩繡這邊想著能及早開祠分家出去,避免沾染這一場禍事,而錦竹院內,葛姨娘呆若木雞地聽著大夫說的話,忽然上前揪住了那大夫的衣服說道,“不可能,怎麼會聽不見的,生下來的時候還好好的啊,怎麼會聽不見!”
諸葛玉欣示意一旁的婆子把葛姨娘拉開來,看著那大夫問道,“出生的時候身子是比較羸弱,不過養了這些日子好多了,怎麼會聽不見呢。”
那大夫被諸葛玉彤扯的險些摔倒,理了理衣服臉色也有些難看,走到嬰兒床的後側對她們說道,“你們站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發出聲音,他都不會有任何反應,若你們不信,就去請了高明的大夫過來看吧。”說完收拾藥箱子就要離開。
諸葛玉彤不信邪,走到孩子的後側方輕輕地喊了一聲,那孩子只是躺在裡面撲稜著眼睛看著能看見的諸葛玉欣,諸葛玉彤又喊了幾聲,還是沒反應,臉色瞬間煞白癱倒在了地上。
一旁的丫鬟趕緊扶住了她,諸葛玉欣看著並無異常的孩子,差人送了大夫出去,又讓胭脂去找了四叔過來。
“怎麼會這樣”諸葛玉彤扶著嬰兒床沿,難以置信地喃喃道,“怎麼會聽不見。”
齊忠洲到的時候,諸葛玉欣也嘗試了很多次,按理來說四個月的孩子不會沒有反應,就算是反應缺缺,那也不會像他這樣,旁若無人地看著。
齊忠洲翻看了一下,拿過一個撥浪鼓,在孩子的右側搖動了一下,沒反應,換到左側搖動,還是沒有反應,他對聲音毫無知覺,可撥浪鼓拿到他面前搖的時候,他就會伸手去抓。
齊忠洲又給諸葛玉彤把過了脈,“在有身子之前,葛姨娘是否生病過?”
“就在去年三四月份,她誤食過多的人參,體內積了火毒,身上都起了泡發了膿,大夫說要修養至少兩個月的時間。”諸葛玉欣淡淡地替她說道,“還沒出兩個月,她就有了身子。”
“體內旺火,火毒沉積若是沒有完全消除就懷了孩子,毒氣就會傷害到孩子,葛姨娘如今的脈象裡還尚有些火氣,這孩子能活下來沒有胎死腹中,已經是萬幸了。”齊忠洲看著比壯壯四個月的時候小了一圈的孩子,有些唏噓。
葛姨娘就是想要早一些有身子,身子上的水皰消下去之後就迫不及待地要和齊顥晟**,如願以償地有了身子,卻沒想到體內尚未去除的火毒會傷害到孩子。
“四叔,您的意思是,這孩子以後一直都聽不見了?”諸葛玉欣聽著四叔的意思,這孩子如今只是聽不見沒有死掉已經是萬幸中的萬幸。
齊忠洲點點頭,“聽不見,將來學說話就不容易了。”他的話說的隱晦,但是在場的卻都聽出來了,聽不見的孩子學說話難,不會說話又聽不見的孩子,等於是廢人一個。
南陽侯府不是養不起這樣一個孩子,只是這孩子在嬰孩的時候就已經失去了成為世子的資格,註定了只能是一個姨娘所出的庶子,毫無威脅。
諸葛玉彤看到他點頭,趴在嬰兒床邊,有些木楞,而後緩緩地伸出手,摸著那小小的臉,孩子感受到她的觸控,偏過頭來看著她,揮舞著小手要去抓,忽然諸葛玉彤掐住了他的脖子,一旁的齊忠洲飛快地從她手中奪過孩子,斥責道,“你瘋了麼!”
諸葛玉彤還想要撲上去搶孩子,一旁的婆子很快架住了她,諸葛玉欣看著齊忠洲懷裡大哭的孩子,走到諸葛玉欣面前,伸手就給了她一巴掌。
這一幕恰好落在了剛進來的齊顥晟眼裡。
“諸葛玉彤你真是瘋了,這樣你都下得了手,這是你自己的孩子,你的心都黑了是不是!”
諸葛玉彤一邊紅腫著臉抬頭看著她,雙眼中盡是淚水,她搖著頭哭道,“我也不想的,我只是不想他受太多的苦,姐姐,他聽不見啊,將來也不會說話,要來這個世上受這麼多的苦,還不如沒有來過。”諸葛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