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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你和他過招了?”齊顥銘瞥見卓夜手腕上纏著的白紗,問道。

“和少爺預計的一樣,擅長用毒,不過功夫不高,他也是受了傷溜走的。”卓夜不在意這點小傷,只是查出了那人的身份,還是欠缺了一些頭緒,這麼多封信中,也沒有向著這薛老三要當年毒藥的署名,皆以一個吳字代替。

“既然分不清是誰,那就等他們找上門來,看看究竟是誰。”齊顥銘仔細看過了每一封信,字跡皆有不同,和薛老三聯絡的人不止一個,其中有幾封筆記明顯出自女子,極為娟秀。

“那薛老三已經受傷,要麼安靜養傷,要麼前去找當年的委託人,你派人去他住的地方守著,以免他回去。”齊顥銘拿過盒子將信都放了進去,洗了手往瑩繡的屋子裡走去。

壯壯的精神是越來越充足,而瑩繡身子漸重,有些應付不過來,快兩歲的孩子如今是頑皮的厲害,身後得跟著三個的奶孃丫鬟這才能夠放心,齊顥銘放下了柺杖,直接把壯壯從小桌子旁抱了起來,看著一臉無奈的瑩繡笑道,“看來兒子比咱們都堅持,這一定是個女兒了。”

瑩繡摸了摸肚子,兩個孩子的產期沒差多遠,只要健健康康的,生男生女都不是重點,“他看到卓茵也說是妹妹,上回定王妃來也說是妹妹,可都沒說個準的。”

壯壯一聽瑩繡提到妹妹,扭頭盯著她的肚子,喊了一句妹妹,十分的執著。

“北厥戰事不停,說不定四哥還需要過去一趟,這次北厥的這一出,倒是顯得奇怪。”瑩繡低頭不語,半響才抬頭看著他,“若是四哥去了北厥,讓卓夜去找一下分散的同門,隨四哥去一趟北厥吧。”

齊顥銘對她忽然來的這一句有些詫異,半響點了點頭,把壯壯交給青碧帶出去,自己則坐了下來,“卓夜找到了薛三了。”

瑩繡心間猛地一跳,抬頭望著他,“查到了什麼沒?”

齊顥銘搖搖頭,拿起她放在腹部的手握緊在掌心裡,“我讓卓夜去散了訊息出去,雖說此舉冒險的很,但是若能夠引蛇出洞,我們就可不必擔心了。”

瑩繡微微嘆了一口氣,齊顥銘中毒的事情是他心裡頭一直沒能抹去的事情,儘管隱隱有所懷疑的物件,到底還是要徹查個清楚才能安心。

“恩。”瑩繡俯身輕輕地靠在他的肩頭上,她能做的就是盡全力的去支援他,替他守著最後方的所有,讓他能夠沒有後顧之憂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兩天後,京城之中就傳言了當年南陽侯府二少爺腿傷的事情並非高燒,而是下毒所致,一時間本安逸地齊府再度被推了上來,宅內之事,下毒設計陷害,無非都是這些手段,而偌大的南陽侯府,要對一個從小喪母的二少爺下手,未免也過於毒辣了些。

南陽候聽完了下人的稟報,手中捏著一封信,眉頭深鎖,忽然抬頭看著跪在地上的僕人問道,“世子爺呢?”

“回稟侯爺,世子爺去了南下,要明天才回得來。”

“他一回來就讓他到我這裡來。”南陽候鬆開了手中的信件,那僕人退了出去,信中是簡短的幾句話語,南陽候望著對面牆上掛著的兩幅畫,陷入了沉思,半響才嘆了一口氣,這南陽侯府,終於是平靜不聊了。

入夜,南陽候夫人的院子裡燈火通明,趙如海跪在地上,頭上已經密佈了一層汗,許氏拿著一盞茶慢慢地吹著氣,似乎沒有注意到眼前跪著這麼一個人。

過了一會許氏才放下了茶盞,一旁的碟子上放著一箇舊木盒子,裡面空無一物,只沾染著不少泥土和灰塵。

良久,空闊的廳堂裡傳來許氏的聲音,“你就只帶回來這麼一個盒子,人呢?”

“回稟夫人,我到的時候薛三已經逃走了,屋子內似乎有打鬥的痕跡,我只在床邊上發現了這隻盒子。”趙如海擦了一把汗,跪地戰戰兢兢。

許氏捻起盒子內的灰塵,在盒子內邊角拿起一片碎開來的紙片,神色一變。

這分明是信紙的碎片,那這個盒子裡之前放著的,都是一些信了。

“京城傳言薛三受傷逃走,屋內遭竊,恐怕丟的就是這些信了。”許氏語氣淡然,神色卻平復不下來,明明當年捎信過去的人都看著薛三把信燒掉的,若是薛三掉包沒燒掉,那這些信如今又去了哪裡。

趙如海跪著不敢再說,奉命找了薛三這麼多日子,竟然還是讓別人先行一步找到了,許氏前後看了一下這盒子,明明是埋在地下的東西,否則信紙也不會爛倒掉了一部分,“派人去找到他,既然他喜歡抓把柄在手上,肯定也不會就這麼善罷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