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飛已走了過來。
“你哭了?怎麼了?”晨飛輕輕伸手拭著我臉頰上餘留的淚珠;我想躲;但終是站在那兒任他細膩的扶過;很貼心;讓我無法拒絕。
毫無防備的被晨飛攬入懷,難得的有一絲安心,遠處黃色的衣角飄然而過,忠德公公的身影也隨之晃過,他看到了也好,就讓他誤會吧。
在心中冷冷的笑了笑,輕輕推開晨飛,望著他有些無奈的臉突然覺得此時道謝是在傷害他。
“帶我出下宮吧”,莫離的事我還是得查,總覺得這其中有隱情。
“好,我陪你”,隨著晨飛淡淡的笑容我也笑了,好久沒如此真誠的笑過了。
一出宮覺得天也高了視野也開闊了,怪不得人們總把皇宮喻為深宮。
“晨飛這城裡有多少家藥鋪你該清楚吧?”
“當然”
“那帶我去”,果然讓晨飛陪著是明智之舉。
“你想親自查那件事?”晨飛的語氣有些驚訝。
“難道你知道些什麼?”
“後宮的事可是二哥的家事,我能知道什麼呀”,不願多言的晨飛轉身向前走去。
他們兄弟倆感情甚好,晨玥的事他不願多嘴也是正常的,也或許他的確不知情,畢竟他差點成了受害者,總之從他的反應來看這事他也定是有所懷疑的。
走了幾乎一大半藥鋪依然無所獲,“累了?”晨飛關切的望著我“天色已晚不如先吃點東西吧”
天色已晚這四個字聽在我耳朵裡有點沉悶
“不了晨飛我不餓”若我有心情吃飯估計貪吃的我現在已經在餐館而非大街上了。
晨飛默默應了聲溫柔的牽起我的手朝下個目標走去,我覺得對晨飛我是有些自私的,或許他已經餓了可我卻不肯稍稍遷就他。
“老闆前陣子。。大約半個月前可有過一位女子來取了些做特殊用途的藥物?”說著再次將寫有幾種藥的紙遞給了那老闆,這方子可是我從知秋那兒打聽來的媚藥部分配方。
“有、有、有”接連三個有,“姑娘難道我藥抓的有問題?之前有人來問過,所以我特別記憶尤心,當時我還對過方子沒錯呢”藥鋪老闆急急解釋。
“老闆之前兩位姑娘長何模樣記得嗎?”
“這。。。時間久了,只記得大概”
老闆模糊的描述了翻,單這些我已能肯定是誰了,這件事果然沒那麼簡單,而這個呼之欲出的真像讓我不安。
“老闆麻煩你把那方子找出來給我”,說完我從荷包裡掏了十兩銀子遞到他面前,原來猶豫的老闆一見銀子立刻連連說好,很迅速的翻找起來,不一會兒便將藥方取給我,急切的拿了我手中的銀子深怕它會長翅膀飛了一般。
看著蓋有取藥印的雙手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蝶兒你怎麼了?”
我沉浸在自我思緒中直到晨飛的聲音傳來才回過神。
“你餓了就自己找點吃的吧,我想回宮”,我心裡很煩,但有不能和晨飛說原因
“莫離是太后的人,不得不除”,晨飛無奈的嘆了口氣。
“你知道這件事?”我詫異的看向他
可他卻搖了搖頭,“我並不知情,但我能理解二哥”。
“但我不能接受欺騙和利用”這是我固執的尊嚴。
宮中很靜,雲層遮住了月光更顯出一份寂寥,望著方子上秀麗的字跡毫無復仇的快感,皇帝、妃子這就是宮中的鬥爭,沒有真正的朋友,若隱若現的光亮在這漆黑的夜十分刺眼,那是幽蘭的寢宮,今晚宮中的焦點。
悄悄收起方子轉身回屋,摘下蝴蝶簪抹去眉間砂,一切又如初了,明天一早幽蘭那兒應該門庭若市吧,畢竟她是第一個被寵幸的妃子。
甩了甩頭對著銅鏡沒心沒肺的一笑,他們的事與我何干,凡是害過利用過我的人都要討回來。
雖然睡眠質量很一般但也算睡了一夜,迷迷糊糊的爬起床已是豔陽高照,隨意將頭髮一紮洗了個臉,敲門聲很巧的響起。
“竹兒”,開門看到來人不禁可笑,正所謂我不找冤家冤家送上門。
“我們主子找你,快些過去”,語氣充滿不屑,說完便傲慢的離開了。
有些懶散的走在熟悉的小道上耳邊微微傳來了談話聲,聲音隔著假山有些模糊,悄悄靠近,我本不是個喜歡偷偷摸摸的人,但那聲奸詐十足的笑提起了我的興趣。
“她不但懷不上龍胎還必須得死”狠狠的聲音自假山後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