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姓胡,還說如果有人再來找我問話,就直接去找他。”
安玉看了一眼白睿,點頭道:“是狐狸。”
“你這般確定?該不會是別人冒充的吧?”
安玉搖搖頭:“只有狐狸那傢伙,才會在搶先做好一件事後,讓人帶話說直接去找他。不信你問問姜大嫂,那人的特徵。”
白睿還是有些不放心,問了之後,安玉依舊是點頭,這便說明,確實是狐狸率先來過了。
只是讓安玉有些不解的是,胡隸不是在忙著追那個叫蘇柔的妹子嗎?怎麼又關心起來顧家的事兒了?還搶先了一步來套訊息,難道他跟子辰已經碰過頭了?
“那胡公子問了你一些什麼問題?”
“也沒問什麼,就只是說二少爺讓人來關切,看看家裡有沒有什麼缺的,因為老薑昨晚受傷了,所以正在看大夫。”
“那你們最近生活有沒有什麼困難?”
姜氏見安玉問著胡隸重複問的問題,當下也就有些不耐煩起來,只是她又不得對安玉顯露出煩躁的神色,畢竟她男人還在對方家裡做工呢。
她只得壓住心裡的焦急,說道:“前些日子,孩子確實是病了一場,看了好幾個大夫,都說要用藥吊著齊七天,然後才能扎針,可是那藥太貴,我們根本買不起。”
安玉低頭看了看姜氏身邊的孩子,此刻已經是面色紅潤,精氣神兒都十分的不錯,便點點頭:“孩子現在好了吧?”
一聽見安玉在關心自己的兒子,姜氏便笑了出來,拉著孩子對安玉說道:“快給二少奶奶問好,顧家可是你的恩人。”
安玉立刻蹲下身子,沒讓孩子給自己行禮,並扭頭看向姜氏:“恩人?從何說起?”
“正在我們為了孩子的藥錢頭疼的時候,姜四都打算找二少爺幫忙了,第二天他捧回一串錢告訴我,他弄到錢了。”
“誰給的?”
“他直說是老闆賞的,可是”
“可是什麼?”
姜氏抿了抿唇,有些欲言又止,安玉見狀便道:“放心,你們也是救孩子心切,倘若老薑真的一時糊塗犯了錯,我會幫他求情的,關鍵是他現在需要一個機會,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
姜氏見安玉這麼說,登時有些著急,“這麼說,二少奶奶我家老薑,是真的犯錯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那筆錢有問題,他到底犯了什麼錯?”
“你先冷靜點兒,別在門口失態,讓別人知道了不好,到時候我們想幫你也幫不了,事情傳開了畢竟對你男人不好。”
姜氏聞言,當即把安玉和白睿請到了屋裡,屋子裡很空,除了一張木桌之外,便是一個簾子隔開的房間,安玉沒有過去看,其實不用看,也知道這家人為了孩子的病,已經被弄得一貧如洗了。
恐怕是家中能賣的都賣了,看著姜氏憔悴的面容,安玉不由得有些心軟,同樣都是女人,她能理解她跟著姜四過苦日子的辛酸,只是她暫時還無法體會,身為父母為了孩子捨棄一切的感情。
她唯一知道的就是,父愛母愛都是偉大的,只要為了孩子,他們什麼苦都會願意吃,什麼險都會願意去冒。
“嫂子,老薑做了什麼我暫時還不知道,具體情況是什麼樣的還得靠你來告訴我,你詳細說說看,那天老薑回來之後,是什麼樣的反應?”
姜氏點點頭,仔細地回想了一遍之後,這才小心翼翼地說道:“他把錢給我,說是老闆賞的,可是我看他的樣子並不是很開心,按道理說老闆賞了錢,孩子有救了,是很值得高興的一件事,他看起來卻很憂鬱,好像有很多心事一樣。”
“你沒問他?”
白睿忍不住也開口問了心中的疑惑,姜氏看了他一眼,她認得這白睿是白大人的兒子,當下更是不敢怠慢。
姜氏哪怕是一介婦孺,她也明白這次顧家倉庫被縱火的事情,對家裡的影響有多大?
姜四在守夜的時候倉庫出了事,顧家的人前來排查,實在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可是他們卻是來家裡問話,還問出了最近家裡家裡經濟狀況是否有問題,這擺明了就是說姜四很可能跟這次的縱火案有關。
她可不想自己的男人有什麼官司纏身,當下就恭恭敬敬地對白睿說道:“我看他神色不對,立刻就問他到底怎麼回事了,他不肯說,只是一味地說沒事兒。我見他有些煩躁,就沒再多問了,我們更加關心的是,孩子的病什麼時候能好。”
安玉和白睿再次對視一眼,彼此心中一已然有些明瞭,這次的事情,很可能是顧子俊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