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喝點水順順氣。”
接過胡隸遞過來的碗,安玉想也沒想地就抬頭飲了,“咕嚕咕嚕”喝了大半碗,她才疑惑地看向胡隸:“順氣為什麼要拿酒給我?”
“順手而已,湯不是還燙著麼?”
對於胡隸的解釋,安玉也懶得去追究,順手拿起桌上的杯子就朝龐榭砸去,龐榭連忙低頭躲過,還沒來震驚,就聽見了安玉的咆哮:“螃蟹你個蠢貨,你丫的不會夸人就別誇,老孃不會把你當啞巴!你丫就非得把我說成母夜叉,男人婆,純爺們兒才罷休是嗎?”
龐榭嘿嘿一笑,摸了摸後腦勺憨憨地坐下,不敢再說話,胡隸朝門口看了一眼,劉吞吞立刻點頭說道:“老大,咱們又不是不知道你,就算把你放一男人堆裡,你看起來也不像個姑娘”
“劉吞吞,你今天死定了我跟你說!”
安玉氣的跳腳,姐不像個姑娘,姐這還不都是被你們逼得!想當初姐只要稍作打扮走在街上,那也是有回頭率的好嗎?
胡隸眯著眼搖搖頭笑著,劉吞吞也不急,他靠在門邊頗為耍帥地對大夥兒說道:“不過老大的春天要來了,你們是沒看到,那青冥幫幫主長的可是嘖嘖嘖給咱們老大做壓寨夫人鐵定是剛好的!老大,恭喜你,我再幹為敬!”
“恭喜老大!”
好吧,安玉這下是跳進泥沼都洗不清了,偏偏寨子裡的大大小小老老少少都舉著碗跟自己笑哈哈地說恭喜,安玉耷拉著臉,低頭看向胡隸,胡隸搖搖頭說道:“大夥兒都希望你找個男人壓壓火氣,我也沒轍。”
說完這丫還攤攤手,一副坐看好戲的模樣,安玉面頰紅撲撲的,也不知道是酒勁兒上來了,還是真的給氣瘋了,正當她抓起碗想要借酒澆愁的時候,門口就響起了劉吞吞的聲音。
“不過咱們老大雖說力氣大了點兒,動作粗魯了點兒,但是她還是很善解人意的,不然今兒個也不會一馬當先地扛著人上山了,而且還很細心不是?若不是老大果斷,非得讓咱們提前兩個時辰下山,我們哪兒能截胡,將青冥幫的老大搶過來當壓寨當人質呢?關鍵時刻,老大還是很有頭領風範的!”
“就衝大當家這股豪氣,咱們不敬大當家一杯,咱們就愧為老虎寨的爺們兒,你們說是不是?”
“是!”
這話聽得安玉的太陽穴也是突突地跳,她恨不得衝上去擰住劉吞吞的衣襟,敲他幾個腦袋瓜子,可是自己畢竟是個好人,他本來就傻,再敲兩下估計沒救了!
劉吞吞這次倒是改了他凡事都慢半拍的性子,語音剛落人就落座在了胡隸的旁邊,並朝他打了個搞定的手勢,這些小動作安玉也沒瞧見,她只顧著喝酒了,一邊喝還一邊在心裡納悶:這群不把姐當女人的憨貨,怎麼今天表現得這麼敬重我?一個勁兒的敬酒?
想到這裡,她扭頭看向正和劉吞吞對視一笑的胡隸,視線已經漸漸模糊的安玉,竟然覺得胡隸的眼裡,對劉吞吞釋放出了一種別樣的溫柔?她揉了揉眼睛,想要看個清楚,卻對上胡隸笑眯眯看向她的桃花眼,她渾身一個激靈,為自己捏了一把汗,她總覺得胡隸好像看透了自己的心,知道自己現在意淫他跟吞吞之間
甩甩頭,安玉有些站不穩,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她指了指周圍那一群依舊很興奮,依舊滔滔不絕地表達著對她敬愛之情的傢伙們,對著胡隸吐出一個酒嗝,斷斷續續地說道:“狐狸,今兒個大家都怎麼了?好像特別特別愛我”
安玉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一頭栽在桌子上醉死過去,胡隸笑了笑,伸手撥了撥安玉額前的碎髮柔聲道:“我們一直很愛你”
坐在胡隸身旁的劉吞吞,禁不住打了個冷戰,這二當家可不是一般的陰險不,不是一般的厲害啊!連老大都被他吃得死死的。
“吞吞?還愣著做什麼?”
劉吞吞當即站起來,朝大吃大喝的龐榭吼道:“螃蟹!老大喝醉了,二當家讓你把老大抗回房去!”
龐榭看了一眼劉吞吞,又看了一眼低頭淺酌的胡隸,嘀咕了句:“每次這種事兒都是我”話音剛落,安玉就已經被他像擰小雞崽似得,擰著出了飯廳。
“吞吞,你越來越狡詐了,每次就知道欺負螃蟹,這樣不好,不好。”
“哪有哪有,我只是到現在還沒吃一口飯,餓得慌,沒力氣嘛!到時候摔著老大就不好了,對吧二當家”
“說的也是,摔殘了她今兒個就不能開葷了。”
說罷,胡隸便抬起頭來,看向龐榭離開的方向,摸著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劉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