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隨時都可能進來,林琪怕被人撞見,往外推方清越道:“別親了,被人看見多不好!”
方清越卻毫不在乎的繼續親個不停:“怕什麼,她們是咱們的貼身丫頭,看見了也不敢出去瞎說。”
林琪可不習慣在人前曬親密,繼續往外推他。
兩人正在推來搡去的時候,綠竹和半夏進來了。
“少爺,少夫人,快住手,別打了!”一見他們又推又打的,兩個丫環還以為他們打起來了,趕緊過來勸架。
兩人自然不好意思說是為了什麼在推搡,只得停住了手。
綠竹和半夏一看林琪那腫起來的臉和紅額頭,不由驚叫道:“少夫人的臉?”
半夏趕緊上去給林琪抹藥油,綠竹卻對方清越道:“少爺,奴婢知道你不喜歡,可也不能打少夫人啊,一會兒少夫人還要去給老爺夫人敬茶,少夫人這滿臉的傷,怎麼出去見人啊?”
林琪和方清越面面相覷,顯而易見,眼前這兩個丫頭誤會他們了,以為他們是在打架,林琪臉上的傷是方清越打的!
林琪剛要出口解釋,方清越卻向她使了個眼色,然後站起身,滿不在乎的說道:“打就打了唄。身上髒死了!綠竹,給我弄水去,我可得好好洗洗!”
雖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林琪可一點拆穿他的意思都沒有,就那樣靜靜的坐在床上,任由半夏給她抹藥。
綠竹雖說是方清越的貼身丫環,能在方清越面前說上幾句,不過終究是下人,主子吩咐下來了,她只得下去準備洗澡水了。
綠竹走後,方清越對林琪道:“琪琪,我剛才想到要是那個毛病好了,我娘是少不得要給我納妾的,我可不想和我爹似的把家裡弄得亂七八糟的,我只要你一個就夠了。為了咱倆的終生考慮,我以後還會時不時的裝裝瘋,有時候你也儘量裝裝委屈配合配合我!”
半夏從小與他們一起長大,對林琪又是絕對的忠心,兩人都是信得過她的,所以這話也沒避她。
見他倆這有商有量的,不象是打架動手了,半夏這才放下心來,安心給林琪抹藥。
林琪見方清越想的那麼長遠,又都是為了她好,自然是一千一萬個同意。
上完藥,時間已經不早了,半夏伺候林琪上妝盤發。
綠竹讓人換上了熱水,待方清越去沐浴後,就去收拾床鋪。
站在林琪身後的半夏俯□來,湊到林琪耳邊小聲道:“她把那塊白綾收起來了。”
林琪滿頭黑線,不過沒說什麼。
這不用說,自然是曲朝霞交待下來的了。
兩人收拾停當,見時間差不多了,就匆匆的趕去了正院,給家中長輩們敬茶。
等他們趕到正房時,方清越的爹孃已經都在了。
林琪和方清越一進門,眾人就都看見林琪臉上的傷了,方文舉看向方清越的眼光就開始冒火光了。倒是曲朝霞,不動聲色的說道:“你們來的剛好,沒誤了時辰。”
方文舉越看方清越越不順眼,猛的向方清越大聲喝道:“逆子,跪下!”
曲朝霞不冷不熱的說道:“敬茶可不得跪下嘛,你這麼大聲,別把兒媳嚇到了。紫荷,快去拿錦墊來,這就行禮。”
一個丫環拿來錦墊放到地上,林琪就跪了上去,拿起丫環遞過來的茶盤,恭恭敬敬的端到方文舉面前,大大方方的說道:“爹,請用茶!”
方文舉見兒媳敬茶了,連忙擠出個笑容來,和藹可親的說道:“好,好。”茶水喝了,放在茶盤裡一個紅包。
林琪又將茶盤舉到曲朝霞面前:“娘,請用茶!”曲朝霞微笑著喝了,也在托盤裡放了個大紅包。
“你爺爺奶奶身體不好,在老家養病呢。等過些日子,你和清越回過門再回去看看吧。”曲朝霞向林琪解釋了一句。
方家以前人丁不怎麼旺,所以長輩並不多,敬完公婆以後,又見過了方清越的幾個兄嫂,就沒林琪什麼事兒了。至於方文舉的那些妾室,是沒有資格接受林琪敬茶的。
借這個機會,林琪總算真正認識了方家主要人物。
曲朝霞一臉威嚴,當家主母不是白當的。方文舉才三十多歲,儒雅風流,風度翩翩,一點也不象個花花公子,倒象是個學識淵博的教書先生。
至於那幾個妾室和幾個兄嫂,林琪也看在了眼裡,小心的記了下來。
林琪敬完茶後,方文舉還是把方清越拎了出來,嚴厲的喝斥他道:“你這個逆子,一味不學好,在外面荒唐也就算了,竟然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