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做很多月餅,然後在下午分給沒錢賣月餅的窮人或者孤兒。
夏玲玲現在是王府的一份子,自是要參與其中,所以大清早就起來去廚房幫忙。
清楚她的去向後,顧長歡捂著疼的發緊的右眼下床,來到梳妝檯上的銅鏡前。
還是俊美的一張臉,可惜因黑紫的右眼而大打折扣,整個眼睛腫的抹了油似的,發光發亮。
雖說他不注重皮相,但眼下這悽慘模樣,他可是羞愧的不敢出門。
顧長歡暗咒幾聲,也沒喊丫鬟,自己動手穿衣洗漱,然後低著頭去書房處理事務,直到晚飯前才出來。
忙碌了大半天,大家做好十來筐月餅,夏玲玲和顧長樂讓人抬了一筐去城郊的慈幼院,這裡住著很多孤兒,都是顧長歡近幾年收養的。
顧家會根據每個人資質實以相應的教育,然後著重培養,從這裡出來的人,對顧家人的忠誠度很高。
比方說多福和多壽兄弟,還有其他分散在各個領域的人,雖說都很年輕還沒擔任要職,但前景不容小覷。
在這一點上,夏玲玲相當吃驚並佩服顧長歡,不得不說,他很有遠見,知道人才的重要性。
兩人分發完月餅後原路返回,因接下來沒事做,二人聊著天,一邊看路邊的野花野草,一邊慢悠悠的往回走。
路邊的河溝裡無水,長了很多野草,幾隻羊在裡面悠閒的吃著青草,顧長樂拔了很多草,追著要餵羊。
她的熱乎勁嚇的羊撒蹄亂跑,咩咩的叫聲亂作一團,她不依,緊追在後面一直跑,夏玲玲站在路邊,笑著看羊人追逐。
“你在幹嘛?”突然,一道清淺且沙啞的說話聲響起,兩人同時轉過頭去,看到在河對面,一書生裝扮的人,手拿著一卷書從不遠處的槐樹下走來。
這該是羊的主人吧,顧長樂不好意思的呵呵乾笑,說道,“我和他們鬧著玩呢。”
夏玲玲卻是如遭雷擊,頭腦一片空白,那天在街上聽到的就是這道嗓音,和藍佑天的無差。
蕭紫陽正認真看書,為來年的春試做準備,可她這邊追著羊亂跑,動靜太大,吵的他靜不下心來看書。
“姑娘,羊兒要安靜吃草,請你到別處玩吧!”他眼眸低垂,未打量二人,便直接做書生禮請人離去。
他長的清瘦挺拔,一身洗的發白的過大儒袍罩在身上,使他看起來更加文弱單薄。再看他的臉,因長期營養不良,面有菜色,眼窩深陷,顴骨突出,下巴削尖,甚是落魄。
057 悍婦、妒婦
可即使落魄,但身上的衣服卻是乾淨整齊,髮髻梳的一絲不苟,無一絲亂髮,說話不卑不亢,神色凜然,甚至有些高傲,十足清高的讀書人。
“不過玩玩而已,真小氣。”顧長樂冷哼一聲,拉著夏玲玲走人。
夏玲玲被顧長樂拖著走,她扭過頭來去看那人,那人去手握著書朝槐樹走去,留給她一個細長削瘦的背影。
聲音幾乎是一摸一樣,可是長相卻有天壤之別。藍佑天是個文質彬彬的生意人,溫和中帶著疏離,渾身散發著一股不可侵犯的高貴。
而這個讀書人,卻是清高的拒人於千里之外。
不期然的相遇,令夏玲玲有些沉悶,失望是在所難免的,而更多的是對過去的緬懷。
或許是愛的太深,又或許是對藍佑天的依賴太深,她根本就忘不了他。
顧長樂發現她情緒低落,關切道:“大嫂,你怎麼了?”
夏玲玲淺笑著搖頭,“沒事,昨晚沒睡好,早上又起來的早,有些累了。”往日要午休的,今日忙活了大半天,此刻確實有些累了。
“我也有點累。”她嘴上這麼說著,可從她歡快的神情看不出一絲倦態。
回到王府後,兩人各自回房休息,待夏玲玲睡飽後,心滿意足的伸懶腰時,在房裡伺候的丫鬟柔兒和夢兒均是滿臉的怪異。
這兩個丫鬟倒沒什麼壞心思,不過柔兒喜歡仗勢欺人,夢兒則是沒主見,心思容易被人左右。
見她起來,兩個丫鬟趕緊上前殷勤的伺候,一個幫忙穿衣,一個鋪床。
之後,一個伺候她梳頭,一個擰了溼帕子讓她擦臉。
自她來到王府後,兩人對她都是愛理不理的,一腳醒來,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她蠻不習慣的。
所以,她不得不懷疑,在她睡覺的的這段時間,是不是發生了驚天動地的大事?
的確有事發生,而且和夏玲玲息息相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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