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之前就說不讓你去,一攔著你反倒成了惡人,那現在好了,你去找你親兒子要錢呀!”
蘇元德里外不是人,臉上漲的通紅,剛想反駁些什麼,電話那頭的妻子說完就掛了電話,連反駁的機會也不給他,懶得聽他再多說一句。
蘇元德再打回去,對方一個電話也不接了。
蘇元德在公共電話亭那裡站了半天,他臉色難看,心裡更是覺得苦楚,他現在的妻子跟以前的張文青是完全不一樣的人,張文青會處處為他著想,但是現在的妻子不會,她會說“留著這些錢,不如養只狗”。
是的,他現在的妻子養了只哈巴狗,她生不出,又不肯把錢花到別人身上去,只能養這麼一隻聽話的哈巴狗,每個月餵養的錢都夠養個普通人家的小孩了,她這麼做簡直就是生生的在糟蹋錢。
但是蘇元德無法去改變她的決定,這位跟以前的張文青不同,她自己想做什麼便做什麼,蘇元德只要說一個不字,立刻就要大鬧一場,根本不管他的感受,不在乎他的臉面。
蘇元德把一片盲音的電話掛上,他心中有些後悔,但是又不知道該從哪裡開始後悔。也許是他來京城的時候就是錯誤的,也許是更早的時候,在遇到現在的這位厲害的妻子,亦或者說在他幾年前動手打斷了蘇子安三根肋骨讓他對自己這個父親徹底失望的時候
蘇元德在京城住不下去,也未能如願管教好兒子,只能自己把剩下的錢湊了一張火車票連夜趕回了老家。
火車上蘇元德一天一夜沒有吃喝,他買的最便宜的站票,但就這樣也已經用光了最後的錢。他肚子餓的咕嚕直叫,但是又好面子不肯去求人分一點食物,實在餓得很了就去洗手檯喝了一肚子涼水。
夜晚的火車轟鳴著一路駛過陌生的土地,偶爾會閃過一兩點稀薄的燈光,在一片冰冷的反光玻璃上,蘇元德能清楚的看到自己。穿髒了衣領的衣服,鬍子拉碴,一臉沒有精神、一事無成的邋遢中年男人,這個人,就是他自己。
蘇元德只覺得,自己從裡到外都涼透了。
☆、76 出手
蘇子安比賽得獎歸來;遇到的卻是這樣的一些糟心事,學校的處分不算嚴重;但也有些同學開始反應,蘇子安這學期的獎學金拿不到了;成績估計也要受到一些影響。
他這次比賽的成績還在,第二名的成績在大一學生裡還算不錯了;原本有這樣的好名次能得到更多的好推薦;可發生了打架的事,又因為對方是蘇元德,這樣父子不合的事情一鬧學校裡也沒辦法,只能被迫做出一些決定;接下來的其他賽事也沒有再推薦蘇子安,而是選擇了另外的一名同學。
蘇子安對此也沒多說什麼;依舊是安安靜靜的畫自己的東西,做自己該做的事。
簡宇桓替他抱不平,蘇子安不讓他插手學校裡的事,簡少爺也只能把矛頭對準了惹出這些是非的罪魁禍首杜騫。簡宇桓僱人一直在追查杜騫的事情,查清楚了事情的始末,也就開始親自動手收拾不安定因素。
他之前賭球贏了一大筆錢,那筆錢張建良沒收回來,給他自己留著用,簡宇桓用這筆錢拿去做了第一筆生意。他去倒賣了一批電子產品,因為有張建良的關係,從香江運過來的小電子產品價格非常便宜,再加上目標就是固定的一個小城市,很快就衝擊了當地的市場。
杜騫家裡原本是做小電子產品經營的,這兩年跟著京城裡的親戚剛開始接觸房地產,但是最初的投資回報並不理想,目前依舊是靠家裡的電子產品生意支撐,但是外來產品的衝擊一下影響了他們的市場,讓杜家頗受了一點損失。
莫名其妙出現的一家電子商,賣出的東西又便宜,一時讓小城裡其他幾家老字號商鋪都有些警惕起來,杜騫家裡和這幾家聯手一起壓低了價格,勉強打了個平手,即便維持著虧本也不肯丟掉市場。
僅拿錄影機這一項來說,原本售價2800元左右的錄影機,如今價格跌到了2000,簡直就是虧本生意。
做生意,講究的是賺錢,如果是一味的賠錢也就沒什麼意思了。簡宇桓放棄了價格競爭,在價格跌破成本的時候,放話出去轉而開始做起收購生意,價格壓在邊緣線上,恨得其他那幾家電商牙根癢癢。
其他幾家電商也有明白過來的,但是這個時候再抓住自己手裡的貨不肯放出已經不現實了,對方的財力雄厚,明顯不是他們所能抵擋的
這一買一進,最是講究時機,簡宇桓抓的很準,也多虧了在小城裡為他打理店鋪的是張建良的一位得力手下,簡少爺的第一次收購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