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珍聽出些不對來,嘲諷道:“搞了半天,你是來找我們要錢的啊?”
蘇元德面上一紅,他之前買了這些照片就花了不少錢,但是這肯定不是全部的,他身上錢本來就不多,又被現在的老婆卡的死死的,見到張文青理所當然就覺得應該是她出錢。本來嗎,兒子就是她教壞的啊。
張文青看也不看那些照片,道:“要錢沒有,照片的事就這樣吧。”
蘇元德愣了下,道:“什麼就這樣?你,你不管了嗎?!”
“我還是那句話,我兒子一沒偷二沒搶,他犯法了嗎?”張文青眯起眼睛來看著他,道,“別說照片不是真的,就算是真的,我也不會花錢買回來。他那麼大個人了,自己能處理好自己的事,用不著我操心!”
蘇元德氣的發瘋,夾起公文包摔門出去了,他實在想不通,這個女人怎麼如今變成這副不可理喻的樣子?怎麼就能把兒子教育成如今這副德行?!
張文珍見他走了,還追到門口啐了一聲,算是去去晦氣。她轉身回到張文青這邊,笑道:“姐,我剛才還真被你震住了,你呀,比以前厲害多了,早知道這樣我就不讓守華送你回新橋鎮,我就是怕你遇到這姓蘇的受他的氣。”
張文青跟那人大吵了一架,加上照片的事,心裡一時也有些疲憊,勉強笑道:“這有什麼好氣的,他不佔理,一味胡攪蠻纏還當我跟從前一樣讓著他?做夢呢。”
張文珍把地上那些照片撿起來撕了個粉碎,堆到門口準備一會燒掉,她嘆了口氣道:“也不知道哪個缺德的,這麼害咱們小安,不過姐這照片是假的那肯定也鬧不長”
張文青看了門口一會,嘆氣道:“這照片是真的。”
張文珍愣了下,道:“姐,你說啥?這照片這照片裡的人,真是小安?!”
☆、69 問詢
張文青點了點頭;擰著眉頭也不再說什麼了,只是把手裡那張照片也撕碎了。
張文珍不停的追問,急的聲音都變調了,無法相通道:“姐;你說真的啊?怎麼可能,小安那麼好的一個孩子,他怎麼可能做這事呢”
“我怎麼知道?我這次去他們還”張文青說到一半住了嘴,心思百轉但也只無奈的嘆了口氣,道:“這事你別管了;小安也長大了,我會親自問他。”
張文珍是個心思通透的人;見張文青這麼說;一時也想到點什麼;眼睛睜大了一點,道:“姐你該不會是去京城的時候見到他們了吧?你見到小安那個那個物件了?他是誰啊,怎麼能這麼禍害咱們小安,他不來咱們這小地方,小安以後還要回來找工作,這算怎麼回事啊!”
張文青眉頭一直沒鬆開,想了半天,才艱難道:“恐怕這事兒是小安先做的不對,他比那個孩子大上幾歲,這事不該怪人家。”
張文珍愣了一下,她記得蘇子安還不滿二十,那照片裡那個人豈不是才十七八的年紀?這還真是沒法怪到人家身上,於情於理,年紀大的那個總要先受過,怎麼也是個引導的罪過。
張文青心裡煩亂的很,一邊是被兒子的事情弄的措手不及,這對一個小城市出身的婦女來說,實在是晴天霹靂一般,根本無法想象;另一邊是她又擔心兒子的情況,她是當媽的,無論發生什麼事都絕對不會嫌棄兒子,但是兒子呢?他被人威脅了沒有,遇到什麼更麻煩的事沒有?
這些張文青都不知道,她在商鋪裡也待不下去,很快就起身離開了。
她要去親口問問兒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除了兒子說的話,她誰的也不聽,誰的也不信。
小城裡鬧的沸沸揚揚,京城這邊也有了點動靜。
在撒照片的前後時刻,就有人寫了匿名信給美院的教授,附帶上這張照片來檢舉蘇子安,說他沒有權利參加這次的巡展,也要求學校必須讓這人退出比賽。
匿名信帶著些惡意,故意放大了這件事的影響,拿著那張模糊的接吻照片做威脅。
學校方面是交給蘇子安他們系的劉教授處理的,一來蘇子安是他的學生,二來劉教授在美院任教多年,德高望重,帶隊出去巡展也好出國參賽也好,都是他來負責的,這件事既然牽扯到了參賽名額上,就理應由劉教授來處理。
劉教授第一時間得到訊息,但是卻沒有先去聯絡蘇子安,他在美院多年,首先想到的是或許這是學生之間的惡作劇,而目的直指蘇子安身上那個珍貴的出國參賽名額。
劉教授猶豫了幾天,不過是初五左右,京城這邊也開始有人撒了照片,但是學校裡還在寒假期間,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