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求喬小姐饒命!!!”
喬奕晴看到把她們嚇成這樣,覺得有些過火,旋即柔聲吩咐一聲:“你們先下去準備冰塊和毛巾吧。”
宮女聞言如蒙大赦,急忙退出了寢殿。
喬奕晴低頭望向昏迷不醒的藍月魅,心裡多少有幾分歉疚。
她明明是他的敵人,他還一次次以命相救,真是傻到無藥可救了。
這樣的人喬奕晴還真不知道拿他怎麼辦。
該恨他,她卻恨不起來,該喜歡他,她也心有所屬。
這麼複雜的感情,喬奕晴還是第一次遇到。
唉,罷了罷了,藍月魅這個人她無法排斥,也討厭不起來。
想著,喬奕晴好似釋然了一般,俯身為他掖好被角。
此時,藍月魅突然動了動,嘴裡傳出迷迷糊糊的聲音——“罌粟——罌粟——”
喬奕晴捏著被角的手猛地一滯,表情瞬間僵住。
罌粟!!!
他嘴裡喊著罌粟!!!
喬奕晴驚得盯著他,竟是忘記了動作。
身後的玄溟澈察覺了異常,走上前,詢問道:“晴晴,你怎麼了?”
被他這麼一問,她才回過神,裝作若無其事的擺擺手:“沒事兒。”很快收拾了情緒,像是什麼也沒發生一般。
只是沒人知道,喬奕晴心裡早已掀起驚濤駭浪。
看來藍月魅真的是毒瞳的轉世。
她猜的沒錯,雖然意料之中,但此時確認,心裡多少還是震驚。
前世的記憶裡,她愛過他,只是有緣無分罷了。
也許,這也是她無法討厭他的原因吧。
自從上次那個夢後,喬奕晴覺得毒瞳是個迷,有事情瞞著她。
明明對罌粟有情,卻要逼著自己推開。
到底是為了什麼?
玄溟澈看喬奕晴面色不佳,目光復雜的盯著藍月魅,不悅的蹙眉,“晴晴,藍月魅受傷,你也不是太醫,守在這兒也沒用,還是請太醫來醫治吧。”
喬奕晴卻是一口回絕:“不!他傷得太重,我不放心,你們都回去吧,我在這裡守著就行了。”
“晴晴!你們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室不太好吧。”玄溟澈一忍再忍,還是忍不住說出口。
喬奕晴聞言,氣得抬眼,怒道:“你什麼意思?你覺得我和他有染?”
玄冰看喬奕晴生氣,急忙上前,說道:“晴晴,你陪著他,我陪著你。”
玄冰索性坐在一旁,不打算離開了。
看到玄冰在這裡討好賣乖,玄溟澈氣不打一處來。
讓他看著喬奕晴照顧其他男人,他還真忍不下這口氣。
可是,前有狼後有虎,他留也不是,走也不是,倒是讓他頭疼得很。
他實在不明白喬奕晴這次為何生這麼大的氣。
從前,喬奕晴並不是這樣的,就算天大的事兒,也不會趕他走啊。
想到這兒,玄溟澈頓覺有貓膩,這才沉下心來好好思慮。
看著玄冰不走,玄溟澈自然也不走了,他才不會傻到給他們製造機會。
喬奕晴倒是懶得理會他們,一心一意的照顧藍月魅,思緒不知道飄到什麼地兒去了。
“罌粟——我的罌粟——不要——不要走——”藍月魅一直昏迷不醒,嘴裡不停的叫著罌粟的名字。
喬奕晴時不時抬眼看看玄溟澈,見他沒有任何反應才低頭為藍月魅擦拭額頭。
玄溟澈根本不知道罌粟的存在,她在期待個什麼勁兒呢。
如果他知道了前世的喬奕晴其實是罌粟,會是什麼反應呢?
喬奕晴正想著,玄溟澈便投來疑惑的目光,詢問道:“他在叫什麼?好像是一個名字?”
喬奕晴手臂一抖,有些心虛的回應:“聽不清叫什麼。”
“是嗎,我怎麼覺得他在叫一個女人的名字!”玄溟澈微微斂眉,眸子透出一縷精光。
“我可沒聽出來,你的聽力未免也太好了。”喬奕晴譏諷一聲。
玄溟澈犀利的目光打在喬奕晴身上,專注的觀察著喬奕晴的表情。
他敏銳的洞察力讓喬奕晴起了一身冷汗。
玄冰也看出了玄溟澈和喬奕晴的不對勁兒,若有所思的打量兩人。
隔了好一陣子,喬奕晴為藍月魅退了燒,吩咐了宮女幾句,便是抬步跨出寢殿。
這前腳剛一出去,後腳玄溟澈就跟了上來,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