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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我很害怕。真的很害怕。我一時衝動跑到外面去打了電話給艾倫,我叫他趕快來陪我。這個家太可怕了!我要保護我和我的孩子!

我現在正在等艾倫,我不知道我叫他現在過來是對是錯,可是我真的很害怕。我覺得我這回病得很重,我知道你們說我有被害妄想症,但是我真的害怕,我控制不了我自己。

你是我唯一的朋友,我只能告訴你,我準備把小託尼送走,我打了電話給爸爸,叫他明天一早就過來接小託尼,我希望由爸爸暫時來撫養小託尼,無論爸爸怎麼討厭我,但是我發現他還是很喜歡小託尼的,他常常偷偷地給小託尼寄玩具和衣服來。我現在真的很後悔當初為什麼不聽爸爸的話,我真的很後悔嫁給他。

好了,不說了,我聽到門鈴聲了。應該是艾倫來了。

就寫到這。

愛你的南希

XXX年X月XX號

莫里斯無言的放下手中的信,如果南希說的是真的,那麼案發的前一天晚上,埃文就不可能是像他所說的一樣呆在家裡不!埃文從沒說過前一天晚上他呆在家裡,他只說他記得的最後情景是:案發當天早晨,他在廚房喝咖啡。

但是南希信中提到埃文說這兩天都不回來了,那麼為什麼埃文會在案發的早晨回到家中呢?

“艾琳娜,我相信這封信完全可以算得上是案件的相關證據,我實在不明白你為什麼不交給警方。任何公民都有證的義務。”

“我不覺得!”她無所謂地聳聳肩,“這些是我和我朋友的私人交往信件,如果不是你說這是一次私人性質的談話,我是不會拿出來給你看的,我不想把自己牽扯進任何謀殺案中。”

“這封信,霍夫曼先生看過嗎?”

“當然沒有!”她驚訝地拔高了聲音,“我為什麼要給他看,我說過了這是我的私人信件!”

“也就是說霍夫曼先生並不知道案發當天,埃文·李本來應當是不在家中的。”

她點了點頭,“應該是的,因為那天早晨,我看見他帶著網球拍出門。我本來想他應當是去找埃文去了,因為他們一般約好的,每週六早上除非埃文事先打電話過來說有事,他們都會去附近的網球場打球。但是後來我發現我錯了,因為本告訴我說他那一天是和埃文的母親在一起。”

“是嗎,但是你不覺得如果他不打網球,卻帶著網球拍出門很怪異嗎?”

“沒什麼奇怪的,也許他喜歡,又或許他和埃文的媽媽去打網球了。”她的話裡這回多了點頑固與蠻纏的意味。

和一名近六十歲的老人打網球?雖然不是完全不可能,卻覺得太過牽強了。但是莫里斯聰明的沒有繼續問下去,點到這裡對他而言已經足夠了。他有禮的站起身來,準備離開,“今天真是打擾您了,您的美麗和您對我的幫助一樣令我記憶深刻。”

“客氣了,希望能幫到你。”艾琳娜被稱讚的一楞一楞的,無論是誰都樂意被如此俊美的男人稱讚。

“不,那是我的真心話。”莫里斯微微一笑,隨著主人向外走去,的確,從一開始她的外貌就讓他印象深刻,因為他相信,在一定程度上,貌由心生這句話還是正確的:她的外表過分張揚,也決定了她是一個無法守口如瓶,喜歡道人是非的人,而這一點果然令他今天得到了所有他想要的資訊。真是不枉此行。

當莫里斯打來電話時,阿曼達正在整理手頭上新的一堆臨床報告,電話響了三聲後,她才拿起了聽筒。

“喂,阿曼達嗎?”莫里斯的聲音裡透著一絲往常所沒有情緒,是什麼呢,她一聲之間倒說不上來。

“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有什麼事。”她將桌上放著莫里斯和她的雙人照“啪”的一聲翻倒在桌上。

“最近你情緒怎麼一直不好?”話筒那邊傳來的聲音顯得有些無奈。

“有事就說吧。”情緒不好?要是知道自己多年的暗戀註定失敗了,有誰還能情緒好得起來?

“我想知道如果一個人經常變換性格,而且完全不記得自己曾幹過什麼,這是不是就是醫學上所說的人格分裂。”

“是的,這種病俗稱“多重人格”(Multiple Personality Disorder),但是美國《精神診斷與統計手冊》(DSM…IV;1994)用分裂性同一性障礙取代了多重人格障礙這一詞。

這是一種少見的心因性的角色分裂的人格障礙,簡單來說就是原來一個完整的人格破裂為兩種或多種獨立的子人格。這些子人格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