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著高大的黑珍珠,腰帶上彆著石一諾新給他做好的香草香囊,在眾軍將的陪同下來到了軍營,進行視察。
劉曜身穿匈奴騎馬裝,英姿颯爽的出現在匈奴軍前,威風凜凜的檢閱著軍隊,出聲豪氣陽剛的鼓勵著與他浴血奮戰的眾將士們。劉粲和斬準各騎一匹漢血寶馬跟在他身後,像戰神身邊的雙子星座,高大而屹立不倒。
匈奴騎兵本就欣賞這位賞罰分明,百戰百勝的冷麵王爺,聽到他慰勞的話語,激昂的鬥志,全都高調回應起來,呼聲震天,豪氣散雲!
劉曜很盡責,並不是只擺擺樣子,裝裝場面。他帶著百無聊賴的紈絝子弟劉粲,一個兵營一個兵營的巡視,還認真檢查武器裝備、軍費開支賬簿等等。當他花了一天的時間,好不容易將軍隊巡視了一遍後,劉粲早就不耐煩地對劉曜說道:
“二哥,現在可以走了吧?太陽都快下山了。”
“”劉曜冷冷看了他一眼,並未說話,轉身對斬準說,“上次,你不是說三營的軍醫費基本都是他們自個兒解決的。走,我們看看去,說不定可以推廣,那就為朝廷省下不少軍費吶。”
“諾,王爺,這邊請。”斬準立刻帶路,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將劉曜向三營引去。
“啊?還要去呀?我都一天沒吃東西了,要餓死了!”劉粲不滿的嘀咕道。
“你回去吧。”
劉曜聽到劉粲的話,瞟了一眼他好比坐牢的樣子,終於開口讓他走。
“呵呵,謝謝二哥!”劉粲一聽到這句話,臉上瞬間恢復神采,生怕劉曜後悔般,馬上帶著他的三個‘保鏢’興沖沖地朝馬廄跑去,一股子的放風勁。
劉粲走後,劉曜和斬準就來到了三營軍醫處。劉曜剛一進門,老軍醫聽到腳步聲,馬上靈敏的抬起看書的頭,但還是被嚇了一跳,趕忙從桌子後面走出來,跪在了劉曜面前。
“奴才叩見王爺。”
其他一些軍醫也立刻過來跪拜,一些像蕭月痕這樣新進來的大夫,都沒有見過王爺,一聽是大官,各個嚇得趕緊停下手邊的工作跪在了地上。
劉曜只是略微作了一個手勢,斬準即刻會意,對地上跪著的滿屋子人說道:
“都起來吧。王爺是來看看你們的。”
“喏。”眾人都恭敬的低著頭站起身來。
劉曜環視了一週屋裡後,走到一個正在搗藥的大夫身邊,抓起一點籃子裡的草藥,湊在鼻子前聞了聞,轉身遞給了斬準。
斬準也湊到鼻子邊聞了聞,回頭問跟過來的老軍醫說:
“你們這的藥都很新鮮呀,在哪買的?不是聽說你們三營都不曾領過藥材錢,這麼好的藥都是哪來的?”
“回王爺”老軍醫抱著拳,恭敬的彎腰低頭對劉曜說,“這些藥都是大夫們自己採的。”
“自己採的?”劉曜和斬準都很驚訝。
“是的,王爺。平日裡閒暇的時候,營裡沒有打仗時那麼多病人,我就吩咐他們輪流在營裡值班,剩下的人出城採藥。雖然杯水車薪,但長此以往,積累起來還是很可觀的。”
“嗯”劉曜點點頭,轉身看了一眼斬準。
斬準立刻對老軍醫說道,“難為你想得如此周到。這個方法好,僅省錢又不浪費空閒人力。”
“採藥多的,應該賞。”劉曜補充道。
“謝王爺。”
老軍醫恭敬的跪下,其他人立刻也跟著跪,齊聲重複老軍醫的臺詞。劉曜走至老軍醫的桌前坐下,想察看一些資料。老軍醫立刻起身過來伺候。而斬準則叫軍醫們恢復了他們的工作,然後才走到了書桌前候著。
劉曜翻看資料的途中,看到了一本《新進人員名單》,想起什麼,抬頭問老軍醫:
“聽說去年打仗的時候,三營損失的軍醫是最多的。現在都補齊了嗎?”
“補齊了,不過有幾個是晉人。”
“哦?只要是願意歸順我們大匈奴漢國的,那裡人都可以嘛。哪幾個?你指給我看看。”劉曜低頭看向花名冊,鷹眼凌厲,嘴上說的和心裡想的可不一樣。他生怕有間諜混入軍中,打算一個一個在此小心分辨。
“這個、這個、還有這個”老軍醫指著屋裡又開始搗藥的、裝箱、篩沙子的幾個軍醫說道。
“名字是哪一個?”
劉曜抬眼順著老軍醫的手看了一下他指的人,翻著那本花名冊,想叫老軍醫告訴他剛才那三人登記在哪。老軍醫熟悉的快速翻動著紙張,結果無意中,劉曜看到了一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