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配給兵家,簡直會被恥笑得抬不起頭來。習氏忘不了自己世家女的身份,眼睛總是盯著王謝顧張等高門,照如今的情形,若真的上門求親,不過是自取其辱罷了。
這話是說到了習氏的痛處,她沉默了片刻,下定決心般地道:“只要我兒中意了,管他門第有多高,阿母和你父親,都會為你求來。”
桓歆很是無奈,父親和母親最近都對他的婚事甚為著緊,母親三天兩頭跟著嫡母去相看別人家女郎不說,父親也常揪著他去參加各種集會“偶遇”世家女郎。因此,到建康以來,倒是見過不少女子。
“阿母不必再費神了,您說的那些人我都見過,並無可心的。建康事畢,也早些返荊州去。”
聞言,習氏反應很強烈,拍著面前的案桌斥道:“這樣好的女郎你都看不上,還想有怎樣的!這般拖延下去,將來還要娶個天仙不成!”
要娶個什麼樣的女子?這事在以前,桓歆還真沒什麼概念,大業未成,他是沒有娶妻的打算的。也是最近父母老是提及他的親事,也才稍微想了想。
他自小無論是天賦還是際遇,都非常人可比,心下其實是隱有些自傲的。大丈夫在世的最高境界,無非就是古人說的“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他一直認為過於沉溺女色會虛耗身體,所以,美人無需太多,世間第一等的那一個便足夠了。
若說從小到大,見過那麼多女子,有誰入了他的眼,那便只得一個桓姚。即使年紀尚小,定下等幾年也未嘗不可。
可惜是他親妹子。
“阿母說對了,能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