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要去的!我也想看看,到底是多好的景緻,連四哥也這樣讚譽有加呢!”桓姚笑瞥他一眼道。心中暗想,桓禕這小子,今日倒是扭捏,有些反常啊。莫非又給她準備了什麼驚喜?
難怪她這樣想,去年年底她生日時,桓禕那日也就是這樣神神秘秘的樣子,結果給她準備了一份頗為用心的生日禮物。
兩人一起收拾了桓姚的畫具,便往花園中的一條幽靜小道走去。
桓姚對府中的花園不算太熟,桓禕所帶的這條路,以前都沒來過,一路頗有興致地點評著造景,一派輕鬆自在的模樣。
花園的深處,是一片銀杏樹林。銀杏是從別處移栽而來,並別的花木植株,在園丁的精心打理之下,皆是生長得枝繁葉茂。
越走越偏了,桓姚倒不知,這花園的盡頭到底是通向何方。
臨近一塊大的假山石旁,桓禕停下了腳步,“七妹妹,便是此處了。”
桓姚左右一打量,只見這樹木植物長得鬱鬱蔥蔥,快到夏天了,倒有些遮天蔽日之勢,只有零星一些陽光從枝葉相交的縫隙中透露下來,斑斑駁駁的,照著下面的藤蔓和不知名的小花,倒也真是別有一番清新自然之感。這景緻,雖說和當下時興的畫風不合,桓姚卻覺得頗為賞心悅目,將它入畫也不錯。
桓姚四下觀察一番,指著一處對桓禕道:“畫架就放在這裡罷!”
今日桓禕並未帶小廝,畫架畫板一應物什都是他親自幫桓姚揹著的。
桓禕似乎有些手忙腳亂,弄了好一會兒,都沒搭好畫架,桓姚看不過去,“四哥且放下,我自己來就好。”
桓禕聞言,便站在一邊,看桓姚擺弄她的畫架。
桓姚把畫架搭好,後退幾步觀察了下角度,又稍微做了調整,才將包袱裡頭的筆墨顏料一應取出來放好。
“七妹妹”桓禕叫道,桓姚答應了一聲,卻許久不聞他說話,不由回頭看他。卻見桓禕目光猶疑不定,似乎有些緊張,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四哥有事?”桓姚疑惑地看著他。
桓禕鼓起勇氣抬起頭來,快速道:“七妹妹,你之前說的那事,我可以幫你辦。不過,我也有個要求,你若是答應了我,我保管幫你把事情辦得好好的。”說完定定看著桓姚,滿心忐忑等她回答。
桓姚有些驚訝於他的轉變,算起來,這倒是桓禕第一次跟她講條件。以往,她說的事情,他大多是一口應下的,就算一開始不情願,桓姚多哄幾句,也還是會答應,從來不存在什麼要她答應了條件才幫她辦的話。
桓姚面上不露聲色,道:“四哥還學會賣關子了。你可不是這樣的性子,叫我好不習慣呢!”
聽她這樣一說,桓禕袖中的拳頭頓時一緊,“七妹妹就說答應不答應罷?”
桓姚一時間倒還真想不到桓禕會提什麼要求,心中雖疑惑,口中卻還是道:“四哥有什麼要求便說吧,我能做到當然答應你了。你平日對我和姨娘諸多照顧,我也都記著你的好呢!”
“你陪我玩騎馬可好?”桓禕此時心跳快到了極點。他既怕桓姚生氣,心裡又無比渴望,真的能和她做那個“騎馬遊戲”。這幾天心心念念著這事,越想便越是難耐,到了再不能忍耐的地步,便也忘卻了之前的羞赧彆扭,來找了桓姚。
“騎馬?”桓姚瞪大了眼睛看他,且不說她根本不能出府的事情,關鍵是,她也不會騎馬,“這事我恐怕應不了四哥,我從沒學過騎馬,不會騎。若說在一旁看你騎馬還好,要陪你的話,還真怕摔到。”
桓禕連忙解釋,“不是真騎馬,是遊戲!我想讓你和我玩騎馬遊戲!”終於完全說出來了。桓禕覺得之前患得患失的心情似乎全部鬆懈下來,無論她答不答應,生不生氣,反正他都已經說出來了。
這下桓姚倒是聽懂了,奇道:“四哥為何一直對這事情有獨鍾?”
她想起她到這個世界不過四五個月時,剛學會說話,那段時日南康公主大抵是見李氏被桓姚變啞的事情打擊慘重,也不甚為難她們。那時她也尚未意識到處境的艱難,只覺得李氏她們過得不甚如意,還在想著要帶李氏幾人逃出府去這樣異想天開的事情,所以便常出來打探府中的守衛和觀察地形。一日在花園小道上便冤家路窄地碰上了桓禕,那時兩人關係還十分不睦。桓禕一見面,沒說幾句話,便要把她跪下給他當馬騎。
桓姚雖然當時不敢招惹他,卻也不會同意這樣無理的要求,桓禕便強行把她推到在地上,讓她胳膊上都被蹭破了皮。桓姚疼得淚眼汪汪,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