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都是明擺著的事情,當初整個桓府,誰人不知。司馬道福這完全就是廢話。“你就用這個,換我三個鋪子?”
“大姐姐你彆著急啊,我話還沒說完呢。”司馬道福慢悠悠道:“上次去江州,有幸見識了七妹妹的居所,聽聞是前頭刺史夫人的院子。裡頭的裝潢,可連大姐姐你這裡都趕不上。哪個兄長捨得在妹子身上下這麼大手筆?哪個兄長又會讓自己的妹子住本應屬於正妻的主院?”
南康公主疑惑地皺起了眉頭,已經有些明白了司馬道福的意有所指,“他府上本就沒有正房夫人,依身份,桓姚那小賤|人也不是住不得”
司馬道福見她不信,下了猛料道:“當初,我可是親眼撞見兩人在花園裡頭摟抱在一處的。整個江州都是三郎君的地盤,他什麼不能做,兩人在刺史府上的行為何其放肆,簡直說出來都髒了我的口!”說到最後,一副因嫌惡之極而不願提起的樣子。
雖然她並未真的撞見過兩人的親密行為,但不管是從史書記載,還是桓歆的表現來看,兩人到如今,絕不可能什麼都沒發生過。就算桓歆謹守禮節,但他心戀桓姚總是事實的。因此,這話也不算是完全瞎編。
“此事當真!”南康公主蹭地一下站起來,滿臉的難以置信。
“我騙你作甚。”司馬道福斬釘截鐵地道:“你道為何三郎君在東豫州待的好好的,連說都沒說一聲就趕回建康。不就是怕父親將七妹妹許了別人!要是我所料不錯,他們兩個,昨晚應該都是歇在一處的。不然,七妹妹為何好端端的,突然就'病了'?要知道,以三郎君對她的重視,在江州時一向是有個頭疼腦熱都鬧得人仰馬翻,今日怎麼會聽聞她身子不爽,連是什麼症狀都沒問一句?”
這麼多的明示暗示,已經足夠了。
看著南康公主不斷變換的臉色,和若有所思的神情,司馬道福嘴角露出一抹有些得意的笑。這只是她的第一步而已。
按照南康公主的性子,和對桓歆桓姚兩人的恨之入骨,這事,過不了多久就會傳到桓溫耳中了。到時候,她可不信這桓氏父子還能繼續你好我好下去。不費一兵一卒,就能挑起桓氏父子不可逆轉的矛盾,還倒賺一筆,古今往來,也只有她司馬道福能做到了。
桓姚從丫鬟處瞭解到桓歆已經叫人去給自己找好了藉口,告了假,頓時放心下來。拖著痠痛不已的身體,好好地沐浴了一番,正讓侍人給她擦著頭髮,便聽說李氏來看她來了。
桓姚讓人將她攔在門外,趕緊讓知春看自己身上,是否有洗浴後還未消退的痕跡。
知春熟練地拿起水粉在她脖子上塗抹著,將還很明顯的瘀斑遮蓋下去。桓姚自己也在還有些紅腫的嘴上塗上了胭脂,覺得一切收拾妥當了,這才讓人叫李氏進來。
李氏看著桓姚的打扮,心中有些奇怪,明明剛才侍人跟她說,她還在沐浴,這會兒功夫,怎麼就已經穿得整整齊齊?頭髮都還沒擦好,外衣就全部上身了,這實在不像她往日的習慣。更何況,怎麼還剛剛沐浴完就塗上了口脂?
“怎地才一起來就沐浴?腹痛正是該好生捂一捂,祛一祛寒氣。覺得身上可好些了?”在東苑用了早膳回來她也來看過桓姚一次,那時據丫鬟說桓姚痛了很久好不容易才睡下,進去可能會把她吵醒,便沒進來。
桓姚笑著道:“姨娘別擔心,已經不痛了。正是捂得一身汗,才洗一洗的。”
“你呀!”李氏點了點她的額頭,寵溺地道:“還沒用過飯食吧?我給你熬了棗泥薑汁羹,快趁熱吃些。”她原是擔心桓姚,要給她請大夫的,奈何桓姚的丫鬟說,七娘子自己便是大夫,知道自己無大礙,就是女兒家的毛病,不好鬧得興師動眾。她便只得熬了些驅寒補血的粥品。
李氏見知春在桓姚身後給她擦頭髮,便親自舀起一勺粥,喂到桓姚嘴邊。這大夏天的,桓姚實在不想吃這等生血又燥熱的東西,但看著李氏的一番心意,還是張口吃了幾口。
畢竟別人喂的,不及自己吃的時候掌控精確,儘管桓姚已經很小心,還是沾到了嘴上,“看看你,這麼大個人了,還吃到嘴邊都是。”李氏拿起帕子要給她擦。
桓姚生怕嘴上的口脂被她擦掉,趕緊阻止,“姨娘,不用了!”
不想,這一推拒,竟是直接碰掉了李氏左手碗中的勺子,帶出的黏膩粥品掉得桓姚鎖骨上,領口,前襟到處都是,“哎呀!”李氏趕緊放下碗,拿手帕給她擦,一邊吩咐侍人:“快去給七娘子拿衣裳來換!”
剛擦了一兩下,桓姚便趕忙推開她,“姨娘,讓知春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