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吧,剩下的晚些時候再繼續。楊陸。”他朝門外喚道。
“爺兒?”
“帶總管們下去用膳歇息。”
“是。”
猜到書房裡發生了什麼,楊陸不由地瞪了傅爾焰一眼。
你又給爺兒添亂。
傅爾焰回以一個鬼臉。
要你管。
這眼神一來一往,盡收上官輕雲眼底,心知兩人並無曖昧,他卻驚覺內心不喜,難以自制地想讓她的目光只停留在他一人身上。
他已漸漸對她用情到如此地步了麼?這樣的淪陷速度,讓上官輕雲心驚。
“焰兒,過來。”他朝她招手。
傅爾焰露出一抹勾魂的笑,貼了過去。
“上官哥哥為了我停了例行會談,焰兒真是受寵若驚呀。”
上官輕雲瞥了她一眼。
“我不停行麼?”
“呵呵。人家想你嘛,所以明知你有事,人家還是等不及來見你,不過是你自己讓我進來的哦,我可什麼都沒說。”傅爾焰嬌笑著耍賴。
“是,是。你說的有理。”上官輕雲揉了揉她的頭。
傅爾焰神色如常地往上官輕雲身上坐去,絲毫不理會這裡是隨時有人進來的書房。
“上官哥哥有沒有想我?有沒有愛上我?”
面對她的直接,上官輕雲笑了笑。
“你說呢?我都為你停掉公事了,這下可真公私不分了。”
傅爾焰將頭靠在他頸窩處,正享受著此刻的溫存,卻見到一向冷靜寡言的青衣,大驚失色地跑入書房。
“姑娘,快跑!他來了!”
原來,傅爾焰在來書房之前,曾命青衣出府,替她置辦些東西。當青衣靠近上官府大門時,卻見一門童,引著一位華服公子往府內走去。
看到那名公子,青衣的眼角狠狠抽了一下。
那信步閒庭般的優雅,俊美無濤的長相,玩世不恭的氣質,不是她主子的主子,還能是誰。
她立刻轉身,使出上等輕功朝書房飛奔,想要儘快警告傅爾焰,那個妖孽般的人物的到來,卻不知,在她轉身飛掠而去之時,那名華服公子的眼睛盯著她的方向,細眯了一下,手上的摺扇搖得更歡了。
聽到青衣慌張地稟告,傅爾焰頓時從上官輕雲懷裡坐直了身子,眼中閃過一絲慌張。
“你說什麼?那個他?”
“是,那個他。”青衣再次肯定。
“啊!”傅爾焰急忙跳下地,就要往外跑,卻被上官輕雲拉住。
“怎麼回事?”上官輕雲輕蹙著眉,修長的手緊緊扣住她的腕,不會弄疼她,卻不容她掙脫。
她從來沒有這麼慌張過,到底是誰來啦?他的心中充滿疑問。
“我、我,放手啦我出去躲兩天再回來。”
上官輕風剛想問她在怕什麼,只聽門外傳來一道悅耳男聲——
“為兄的親自上門拜訪,你居然要出去躲兩天,為兄的好傷心啊。”
傅爾焰小臉一垮。
被找到了。
只見,那位華服公子悠閒地走進書房。
一身黑衣,配以紅色腰帶,手上搖著一把黑色為底,金色描圖的摺扇,姣好的面容有些偏女相,但修長的身形,以及不凡的氣度,顯示出來人確實是一位男子,他嘴角掛笑,渾身上下瀰漫著說不出的邪氣。
見已逃不過,傅爾焰收起臉上的驚慌,鎮定自若地朝來人一笑,並施禮。
“義兄安好,好久不見。”
上官輕雲坐在石桌邊,品著上好的鐵觀音,邊目不斜視地注視著遠處涼亭裡的狀況。
傅爾焰與那位華服公子,正在涼亭裡交談,兩人刻意壓低了聲音,即便是他這樣武功高強,感觀靈敏的人也聽不清他們在說些什麼。
守在這裡,他還是有些介懷的。
方才書房裡,兩人已相互介紹過了。
焰兒說,那位公子姓墨,是一位大家公子,她的義兄,她離開上官府的五年間,都是由這位義兄照顧的。但,她沒有說,她和他是如何相識的,為何他來了,她卻要躲。
而他也並不知道除了皇室,還有哪戶大家姓墨。
上官輕雲心知此人不簡單,單他周身的邪氣,舉手投足間的氣勢,以及眼中隱約浮現的算計,就不由地讓人心生警惕,只怕此人城府頗深,心智可能與他在伯仲之間,甚至超過他。
諸多不明,讓他略微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