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某不明白”他以為他們兩人之間並沒有什麼交情。
“呵呵,近日本宮的飲食改善了不少,奴僕的服侍也提高了許多,聽聞前段時間楊總管在上官哥哥面前請求自罰,想來應該是楊總管的功勞。”
“傅小姐不必介懷,身為總管,本就是要約束手下人等,傅小姐身為上官府貴客,自然怠慢不得。”
“呵呵,很好,相當標準的回答,不愧是上官府的大總管。”
“多謝小姐賞識。”
見楊陸並不居功,也沒有深交的意思,傅爾焰倒是不急,話鋒一轉。
“不知楊總管對杜康有何見解。”
“何以解憂,唯有杜康。對楊某來說,嗜好美酒並不為解憂,只是純粹喜歡這甘醇劃過喉嚨後留下的辛辣感,人生在世哪來那麼多憂愁,今朝有酒今朝醉,才是極致的人生態度。”
“哈哈,說得好!只是楊總管對人生的態度,和平日裡的正經不相符呢。”
“美酒是休閒時的享樂,自然要和工作有所分割。”
似乎提氣美酒,他的話便多了起來。
“楊總管可知,現在杯中的是何美酒?”
“這不知”
他嗜好美酒,也品嚐過不少美酒,但今日杯中之物,他確實從未曾品嚐過,單就這飄香,充滿純粹的稻穀發酵後的香味,但似乎並非普通的稻穀,因為普通的稻穀香味不可能這麼醇厚,飄蕩許久都不曾散去,而且還隱約混有其他不明的香味,並未奪去酒香的主調,卻又格外勾引人,若要比喻,將純粹的稻香比作一位風情萬種的美人,而其他不明的香味則是環繞在美人身上的清香,使美人平添一分嫵媚。
“本宮爹爹生前也嗜好杯中物,藏品豐富,種類繁多,而其中最珍貴的,便是醉雲仙,以瓏地的雲仙米釀製而成,雲仙米三年一收,而僅有瓏山山麓下的一小塊平原才有產出,而十鬥米經過精心挑選,才能釀製成這一小壇醉雲仙。楊總管,就算只看在醉雲仙的面子上,也斷斷不能讓我今晚敗興而歸啊。”
“這這麼珍貴的酒,楊某受之有愧啊”吃人嘴軟,道理他不是不懂。
“楊總管放心,我只是想交你這個朋友,並沒有其他意思。”
“楊某不懂”
“呵呵,楊總管,本宮喜歡你,所以想交你這樣朋友呀。”
喜歡?楊陸頓時臉上一紅,吶吶地說:“傅小姐,切莫取笑楊某。”
傅爾焰似乎沒有注意到自己說的話引起了楊陸的誤會。
“本宮向來欣賞公私分明的人,雖然你我之間,之前並不交好,但你卻親自為本宮的膳食問題負起責任,並未找手下的人替罪,這樣的行事風格,本宮很喜歡。”
知道她的喜歡不含情愫,但平生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楊陸懊惱地說:“喜歡喜歡,你不知道姑娘家的矜持不容許把喜歡掛在嘴邊的麼?”
見楊陸有些生氣,傅爾焰愣了一下,隨後輕笑,說道:“這就是本宮,本宮想說什麼便說什麼,既然要住在上官家,楊總管早日熟悉了便好。”
“你這樣,要怎麼和靈兒小姐相比?”他有些刻意挖苦道。
“哈哈,本宮忘了,你喜歡許靈兒。不過麼雖然你人品正直,做事嚴謹,只是這看女人的眼光實在嘖嘖,許靈兒還不如我家青衣呢”傅爾焰倒也不惱楊陸的挖苦,直白地說著。
“靈兒小姐很好,溫柔淡雅,我見猶憐。”楊陸立刻為心上人辯護。
“好好,楊總管說好,便是好。”沒有必要在這個問題上與他爭執,傅爾焰舉起手上的酒碟,朝楊陸致意。
“我們喝酒,不談別的。”
“幹。”楊陸此時也放開暢飲,雙方說話都不客氣,反而拉進了彼此的距離。
“果然好酒!”他不由地讚歎。
入口即化,回味香醇。
“呵呵,楊總管盡興便好。”
兩人似斗酒一般你來我往,楊陸本就是海量,上官府內,甚至府外,少有人能敵,而傅爾焰居然跟他酒量不相上下,他感到相當意外。
“傅小姐,巾幗不讓鬚眉,好酒量啊。”楊陸讚歎道。
此時,傅爾焰已有些微醺。
“別小姐來,總管去的了,我叫你楊陸,你喚我爾焰便成。”
“這於理不合,萬萬不可。”
微醺的傅爾焰,雙頰泛著紅暈,柔媚的雙眼印著月光,眉目如畫,這樣的她即便是瞪人,也如撒嬌一般,嬌憨得很,格外惹人憐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