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懷愧疚,明瞭輕雲哥哥這一年多來,心中不快,我有心補償,讓我們師兄妹得以重修舊好,卻不得其門而入。”
上官輕雲眼中微微浮現不耐,正欲離開,卻被她接下去的話吸引了全副心神。
“這次武林大會廣邀江湖各路好手,爾焰妹妹武藝高強,又是赤炎宮的宮主,我想說不定她會前去同襄盛舉,因此才有意邀請輕雲哥哥一起。”
武林大會嗎?上官輕雲垂眼沉吟。
焰兒雖驕縱輕狂,卻對淡泊名利,而且江湖上赤炎宮為人詬病,她未必會前去參加。但是即便只有一成把握,若是能探知她的行蹤,他也不願放棄這樣的機會。只是
上官輕雲不動聲色,心中已有定數,卻並不顯露。
“焰兒是赤炎宮宮主?”他刻意麵露疑惑地問,心中暗暗推測,若是她知道焰兒的真實身份,從而想辦法獲取赤炎宮的毒藥,嫁禍於焰兒的可能性便更高了。
驚覺自己失言,許靈兒的眸光,可疑地閃了閃,亡羊補牢地解釋道:“我是不小心聽風兒和爾焰妹妹閒聊時提起的。”
上官輕雲對她的懷疑更甚,卻不點破她的可疑,而是以退為進,猶豫地說:“我只是一介商賈,從未在江湖上走動,前去觀戰,怕是名不正言不順。”
見他態度鬆動,許靈兒暗喜,不曾思索他背後的深意,忙說:“無須輕雲哥哥擔心,你師承我爺爺天機老人,是爺爺仙逝前最得意的弟子,而我許家在江湖上亦有一席之地,由我家出言邀請,必定不敢有人說什麼閒話。”
“這樣啊那就有勞師妹了。”見他終於應允,許靈兒面露喜色,滿心以為能在武林大會上計謀得逞,與心中傾戀多年的師兄修得百年好合,卻不知她的心思,上官輕雲瞭然於心。
冷然地目送她離開的背影,上官輕雲撤下臉上的微笑,眼中不再是以往的淡然無為,隱約帶著算計。
“福至,”他輕喚暗處的影子侍衛。
立刻有人現身,單膝跪地。
“爺兒,請吩咐。”來人的聲音冷靜而剛毅。
“去查,一年半,事情發生前,許靈兒是否與江湖中人有過接觸。”
“是!”眼前一閃,應聲的人已消失無蹤。
上官輕雲負手,望月嘆息。
“焰兒,時隔一年多,我們可會再次相逢”
☆、044 美人如玉
安排好了閣內瑣事,精心挑選了十數名赤炎宮眾,讓他們武林大會舉辦地,衍州城外十里地等候,傅爾焰帶著青衣走水路,開赴武林大會。
明明應是低調前往,傅爾焰卻不甘平凡地包了一條富麗精緻的花船,僱了船家與臨時隨侍的婢女,如花魁出遊般順流而下。
風和日麗,江面平坦無波,花船上的窗戶都向外開啟,遮擋的簾子也都拉了起來,裡面的擺設一覽無遺。
傅爾焰斜靠在窗邊由白色鹿皮墊著的軟榻上,望著眼前畢恭畢敬的手下,不太正經地吩咐道:“青衣,這次去武林大會,若是有什麼意外的話,人前,你我就交換身份,你換上我的衣衫扮作我,我來做你的侍女。”
聞言,青衣直覺皺眉。
“姑娘,不妥。”
“哦?有何不妥?”
“身份有別。”
“哈哈哈,”傅爾焰聽罷放聲大笑,“青衣,你跟了我多久了,何時曾見過我在意身份這種事?你這推搪的理由可一點說服力都沒有啊,要我說,你應該這麼拒絕我‘姑娘的氣質我模仿不來’。”
確實,青衣冷若冰霜,唯有面對傅爾焰時才會有些許表情,而傅爾焰卻是輕狂奔放,唯恐天下不亂。
“如姑娘所願,”青衣將傅爾焰的話重複了一遍,“姑娘的氣質我模仿不來。”說完,卻見傅爾焰失笑搖頭。
“小青衣,你做事還真是一板一眼,既然模仿不來,就讓本宮這幾日好好**你一番。”像是有意戲弄青衣,傅爾焰起身,貼近青衣,登徒子般輕撫著她的臉,在她耳邊輕喃,“就算做不到惟妙惟肖,也定能讓你學得七七八八。”
聽到傅爾焰宣誓般的言語,青衣的眼角狠狠一抽,頓覺自己似乎落入了主子的陷阱,成了主子戲弄的物件。
正如青衣所預料,接下去的幾日,傅爾焰卯足了勁得**青衣,誓要她如她一般展現女子的媚態,她雖然不嚴厲,要求卻十分嚴格,青衣深覺苦不堪言,卻不知主子一時的心血來潮,只是因為在花船上太過無聊。
衍州城在皇城的下游,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