謎,偶爾才能見他露面,許靈兒不得不受到家人約束,出席武林大會觀戰。
許家好歹也算是江湖上的大家,宮玄奕夫婦至今無所出,許靈兒又是宮夫人疼愛的外甥女,因此,她雖然不會武,但優雅溫柔的氣質在這次武林大會上,卻也得到了不少年輕俠士的欽慕。
在許家人的眼裡,許靈兒這樣一位大家閨秀,不知矜持地追到男人家裡常駐,對方卻不太領情,對於許家來說,實在是一件難以啟齒的事,而她的年紀已二十出頭,許家人希望她能多和其他男子相處,早點出閣,因此要求她必須每場比賽都要在宮玄奕身邊露臉觀戰。
然而,許靈兒對於眾多魯莽男子在場上喊打喊殺,揮汗如雨的粗野行徑相當不屑,即使是江湖上極富盛名的俊逸少俠,也難以入她的眼,她不得不無聊地坐在正中間的觀戰臺上,靠著發呆神遊打發時間。
她的左邊坐著的是她的姑父,武林盟主宮玄奕,她的右邊坐的是她的父兄,而宮玄奕的左邊坐著的,則是宮玄奕的好友,歐陽崇瑞。
時至下午,一天的比賽早早結束,宮玄奕在說完了一番總結陳詞後,率先下了觀戰臺,臺上的其他人緊隨其後。
觀戰臺到地面的階梯只有兩人勉強並行,階梯鋪著紅色地毯,狹小而陡峭,歐陽崇瑞在前,許靈兒在後。
沒有丫鬟的扶持,裙襬過長的許靈兒,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生怕在眾人面前跌倒出醜,毀了她端莊賢淑的美譽。
但,怕什麼,什麼來。
一步沒踩穩,許靈兒一個趔趄,朝前倒去。
走在前面的歐陽崇瑞,只聽身後一聲女子的輕呼,一陣勁風襲來,下意識地伸出右臂去擋,許靈兒嬌弱地身子直接撞上了他的傷口。
易容成歐陽崇瑞的白世通臉色一僵,面具下的臉立刻冷汗涔涔,但卻依舊得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以免引人疑竇。
他不著痕跡地撤回右手,伸出左手,扶穩許靈兒,臉上有些僵硬地笑笑。
“木梯難行,請許家小姐當心。”
許靈兒輕聲道謝,一雙看似良善的眸子,小心瞟過歐陽崇瑞的右臂。
雖然穿著深色衣服,他右臂上有一塊卻隱約浮現暗紅色,並且有漸漸擴大的趨勢。
許靈兒不作聲響,面色如常,心中卻暗暗記住了這可疑之處。
白世通心知右臂傷口迸裂,略略寒暄之後,立刻找藉口遁去,卻不知他身後,許靈兒若有所思的目光。
當晚,剛入夜,許靈兒悄悄來到還未熄燈的宮玄奕的書房。
幾夜之前因竊賊觸發機關而損毀的書房,在宮玄奕重金之下,已被修復得完美如初,房間內浮動著淡淡的有些刺鼻的漆味兒。
“你說什麼?不可能!”乍聞許靈兒對於自己老友的懷疑,宮玄奕直覺否認,但生性多餘的他心底卻暗暗盤算了起來。
這段時間,他確是覺得歐陽崇瑞有些細微的古怪變化。
“我知姑父您與歐陽伯父交情頗深,而歐陽伯父武藝高強,本就不易屈居下風,有本事傷他的人也必定是高手,為何他為高手所傷,卻要對姑父您秘而不宣?而且姑父您的書房剛剛失竊,這兩者之間是不是太過於巧合?”
許靈兒說的頭頭是道,雖然她不知道宮玄奕究竟丟了什麼,但從他和父兄閃爍其詞的神色中來判斷,必是某樣重要東西。
宮玄奕臉色漸漸沉了下來,眉宇間隆起了數道褶。
許靈兒的話結合這段時間歐陽崇瑞細小的異常,他在心中愈發覺得曾經的老友必定有問題。
只是動機何在?他從未在歐陽崇瑞面前洩露過關於那件事的口風,他又是如何知道,從而夜盜書房的?
心中越想,懷疑越甚,當晚夜深,他召見了許靈兒的父兄,許枚,許廣義,帶上自己的心腹,秘密前往歐陽崇瑞位於衍州城城西的宅邸。
強硬地敲開歐陽府的大門,一行人立刻湧入歐陽府,僅留了兩人在門口看守。
宮玄奕一把推開前來阻攔的歐陽府年邁的老管家,暴戾地說:“給我搜,若是發現其中有誤會,我再向歐陽兄負荊請罪。”
這般大的動靜,驚動了歐陽府上上下下的人。
脾氣火爆的歐陽大夫人在丫鬟的攙扶下,踏著小碎步,氣急敗壞地走了出來。
“這都是幹什麼!”
宮玄奕輕謾地朝大夫人一抱拳,道:“嫂夫人,這是我和歐陽兄之間的事,婦道人家無需多管。”
無視歐陽府眾人的阻攔,他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