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引以為傲的勇氣,也完全失去了。”
這還真是個無解的結呢
墨羽嶽也沉默了下來,作為友人,他現在能做的也僅僅是陪伴在她身邊,開導她走入心裡的陰霾,至於兩人間的事,還是得留給兩人自己處理。
但,他知道,面臨這般困境的人若是他,他會有怎樣的選擇。
他也知道,她心繫上官輕雲,無論如何這輩子也不可能再改變,而他註定只能成為一個悲哀的旁觀者。
恐怕,他也只能暗暗期望,上官輕雲能做出與他相同的選擇。
不然,他這個既羨慕又嫉妒的人要如何自處啊
☆、132 冰釋前嫌
當上官輕雲結束了南方賑災之行,隨著墨羽陽回到皇城時,已過去了近兩月。
整個皇城洋溢著濃濃的春意,桃花梨花交相盛開,處處可見朵朵花瓣如帶著馨香的飄雪翩然飛落,為成功都城瀰漫上了柔美婉約。
數天前,上官輕雲即將回來的訊息已經透過特殊渠道傳回了小院,然而令人意外的是,傅爾焰並未做任何安排來迎接他回來,反而天天與墨羽嶽相邀,或賞花,或下棋,或只是安靜地坐著品茶。
傅爾焰坐在石桌邊,呆滯的目光並未看向眼前的墨羽嶽,而是捧著茶碗,怔怔出神。
茶碗中的茶水,從熱一直變涼,都不見她啜上一口。
“你今天怎麼了一直在發呆?”墨羽嶽開口問道。
雖然這段時間的陪伴,她經常如此陷入一個人的世界,半天不說一句話,但今天卻有些異常。
他的聲音不響,卻成功將她喚回,她有些勉強地笑了笑,原本就不算紅潤的臉色更白上了幾分。
“沒什麼,只是花盡有時,看著滿園的落花有些傷感罷了。”
她從來不是傷春悲秋的人,只是她不願說,他也不再多問,至始至終他只能是一位朋友,一個旁觀者。
“你最近怎麼天天往我這邊跑,朝堂之事不忙嗎?”她刻意岔開了話題。
“你是在趕我走嗎?”墨羽嶽輕笑出聲,特意以輕鬆的口吻說著。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兩人相視而笑的神情,盡入剛剛回來的上官輕雲眼底。
“這段時間,那位公子天天來此與小姐相見嗎?”
他細眯起眼,打量著眼前的一幕,問得雲淡風輕,過於平坦的語調卻彷彿故意壓抑著一般。
“是。”
得到侍女的肯定,上官輕雲心頭一沉,揉了揉微微泛疼的額角。
橫亙在兩人之間的問題還沒解決,卻又迎來一個對心愛女子有著明顯企圖的男人,如何能讓他從容得起來?
他理了理因風塵僕僕而略帶褶皺的衣服,端著和煦如春風的笑意,向兩人走去。
“焰兒,來了客人,怎也不好好招待人家?”
一句話隔開了他們與他。
傅爾焰挑眉,瞥了他一眼,將頭別到一邊,並未露出喜悅之色。
墨羽嶽自知不受歡迎,放下手中的茶碗,起身,朝上官輕雲招呼了一聲,便優雅告辭。
墨羽嶽一離開,傅爾焰也跟著起身回了房,似不想與上官輕雲多說。
上官輕雲暗暗一嘆,知道她心中鬱結,恐怕短時間難以放下,便命人準備好洗漱用具,打算先洗去一身疲憊,再與她好好談過。
房內,傅爾焰靜靜坐在梳妝檯前,銅鏡清楚地印照出她美麗的容顏,只是原本的妖豔明媚不知何時染上了悲傷的塵埃。
她長嘆一聲,闔上了銅鏡,卻不知自己一聲長嘆清晰地傳入門口上官輕雲的耳中。
他胸口一滯,心頭苦悶,卻不知如何才能讓她重展笑顏。
輕淺的腳步聲已傳入傅爾焰耳中,她回過頭,見到立於身後不遠出的上官輕雲,臉上的神情有些冷淡。
他對她的冷淡視而不見,露出寵溺的笑,上前擁住她,輕柔的吻襲上她白皙的眼瞼。
“我回來了。”
只是他的親暱,並未得到傅爾焰的回擁,彷彿想要惹他生氣般,明知道他不喜歡她外出冒險,她卻說:“我也回來沒多久。”
{:文}他微感詫異。
{:人}“你去哪兒了?”
{:書}“我去了琔城,接下了任務,又去了南方。”
{:屋}察覺到她的刻意,上官輕雲稍稍鬆開了雙臂,清潤雙眸一瞬不移地注視著她的美目,不再掩飾自己對她的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