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一種莫可名狀的表情。
這丫頭的心情突然間變好了只是因為能離開那點陣圖什麼的姑娘?
所謂的少女情懷,果然很難懂
回頭再看黑水,風破原本已經舒展的眉頭再次皺緊——姜姮還是沒有到等了整整一個上午,心中的焦慮越來越盛,他怎麼也找不出讓自己不擔心的方法
就算平日裡打得再怎麼兇狠說得再怎麼厭惡,那傢伙,畢竟也是他們的親人。
在真相明晰之後,他們僅存的親人。
如果她的遲到,是因為在絕豔的“居所”——綠煙小築發生了什麼事情的話
不,不會的,絕豔既然需要她的保護,就必須會教給她自保的方式,而能允許她到黑水北岸接應他們,也說明絕豔認為她可以做到
見鬼,那個女人到底在搞什麼?讓別人為她擔心很好玩嗎?!
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可惡。
惱火的情緒被突然而來的驚叫聲打斷,阿笙跳起來,指著江面:“看那個!那個那個該不會就是青鳥吧?”
青鳥?
風破忙向阿笙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又有一隻青鳥飛來。
看來,她的確不能過來呢
青蘿聽見阿笙的叫喊,也不再理會亭獨,跑來看著青鳥:“風,姮姐姐不能過來難道青鳥能讓我們渡江?”
“青鳥只能傳訊而已。”風破一語打破青蘿的美好幻想,心中卻也在奇怪,姜姮究竟準備怎樣接應,正疑惑中,突然發現
唔,那隻青鳥好生奇怪啊
同樣發現青鳥奇怪的還有季琅嬛。
“嗯冒昧問一句,風破,魘城的信使都是飛的這麼奇怪的嗎?”
風破一臉無語的表情,卻還是答道:“不不是。”
季琅嬛困惑地皺眉:“那這隻青鳥是”
“有什麼好奇怪的!”性急的阿笙不待兩人討論出這種“異常”是好是壞,便縱身一躍,把方近江岸的青鳥捉了過來,一臉得意地亮給眾人看,“看看不就知道了?”
無奈於此人對危險的全然不覺,眾人一時默然。
青蘿眨眨眼睛,打破沉默:“那個它身後好像拖了一條好長好長的線。”
“線?”季琅嬛上前,接過青鳥,小心檢視,“沒錯,的確有一條線,而且是”
“烏冰絲”察覺此線材質的青蘿突然覺得有什麼不太對勁
烏冰蠶絲魘城,也有這種東西的嗎?
想起自己送給某根木頭的衣服,青蘿下意識地去看風破,卻發現
喂!你那副心虛的表情是怎麼回事啊?!
聽見青蘿所言“烏冰絲”三字,風破便覺不好,待青蘿看過來時,心虛的感覺突然又變成了憤怒。
那個死女人把那件衣服要過去,居然是為了這種目的!
混蛋你你你你你這個女人想死啊你?!不勞那一位的大駕,我這就過去宰了你!
然而怒火又在青蘿複雜的目光之下熄滅,心虛之感再舉大旗,佔據了陣地。
“呃”
“魘城應該沒有烏冰絲的吧這好像還是你告訴我的?”青蘿心中懷疑愈盛,“姮姐姐為什麼會有這種東西?”
“嗯”
“那件衣服呢?!”風破覺得,在問這句話的時候,青蘿周身似乎忽地冒出一股黑氣。
“我”
青蘿蹙眉,撅嘴,皺鼻子:“姮姐姐那天的字條上是不是還寫了什麼別的?”
“沒”
“寫了什麼我看不見,但是你能看見的東西?!”
“”
“然後你居然就把那件衣服送給姮姐姐拆掉?!”
少女的怒罵聲響徹江面:“你這根臭木頭根本就沒有腦子!”
“”
好吧你罵得對
那女人說要烏冰絲,一時之間他能想到的,也就只有這件衣服了不是麼?可是可是他也沒想到那女人會把它給
風破開始暗暗咬牙。
姜,姮!你給我等著!
從小情侶之間開始萌發並迅速蔓延,怪異的氣氛讓其餘幾人都不約而同地退開了幾步。
渡江什麼的不著急,真的不著急
“抱歉。”
憋了半天,風破還是隻能找出這一句話可說。
“抱歉個鬼!”青蘿心中一怒,右手狠狠一捏——
“呃,青蘿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但是青鳥死掉的話我們大概會很麻煩”